衆人只感覺一陣的頭皮發麻,這道哀嚎聲就猶如九幽地獄之中厲鬼的慘叫聲一般,環繞在衆人耳畔,讓衆人忍不住的打顫。
而這一切的製造者就是段雲陽。
但是此刻段雲陽的臉上沒有任何的不忍,反而臉上露出了一道嗜血的殺意。
“段……段少,你……”
“段你媽!”段雲陽再次一腳踢出,郝洛川直接從地上滑翔而出數米之遠,劇烈的疼痛再次讓郝洛川爲之昏迷了過去。
就在昏迷的那一刻,郝洛川還在想爲什麼段雲陽要對自己動手,他弄不明白自己哪裡得罪了段雲陽。
段雲陽再次邁着沉穩而又有力的步伐向着郝洛川走了過去。
“啪嗒,啪嗒!”
沉悶的腳步聲在整個寂靜的大廳內響起,顯得格外刺耳,其他人只感覺段雲陽的腳步聲就猶如九幽之中的魔音一般,重重的襲擊着他們的內心。
段楓在看道這一幕之後,嗖的一下就跑到了段雲陽的面前,直接擋住了段雲陽的路。
“行了,別真弄死了,差不多就行!”段楓看着段雲陽輕聲說道!
話音落下,段楓再次的開口,只是聲音只有他和段雲陽兩人能夠聽的道:“事情鬧得太大了不好收場。”
對於危機,段楓不怕,反正他現在已經是四面楚歌,就算在被一個人給惦記上也無所謂,但是段雲陽不同,他的一舉一動都能夠決定他以後的路,或者是他的前途。
前途這玩意對於段楓來說他不在乎,但是段雲陽卻不能夠不在乎,如果段雲陽失去了段家的庇護,或者說是給有心人落下什麼把柄,那麼肯定會大做文章,到時候段雲陽若是失勢,那麼他以前得罪過的人肯定不會放過他。
所以段楓纔會阻攔!
段雲陽的臉色慢慢變得好轉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之後,段楓深深的鬆了一口氣:“剩下的事情我來!”
段雲陽在聽到段楓的話後,一臉感激的看着段楓,他怎麼可能不明白段楓的意思呢?
段楓沒有等段雲陽說話,就直接轉過身,兩三步就到了郝洛川的面前,在看向郝洛川的目光之中猶如在看一個死人一般。
“嗖!”
段楓的右腳直接踩在了郝洛川的大腿上面。
“咔嚓!”
骨骼的碎裂聲在這一刻驟然響起。
只是眨眼間的時間,段楓就將郝洛川的兩條腿給廢掉了,其中郝洛川從昏迷之中醒了過來,可是卻被那鑽心的疼痛給侵蝕的再次昏迷了過去。
大廳之中其他人的兩腿不受控制的抖動了起來,彷彿段楓踩斷的是他們的雙腿一樣。
“罷手怎麼樣?”段楓轉身看着段雲陽問道。
段雲陽輕輕的點了點頭,他知道段楓是爲了給他一個臺階下。
“看在你的面子上,今天就饒了他!”段雲陽看着段楓淡淡的說道:“但是我會將他們表兄弟兩個都給扔到大街上。”
“一人一個?”
“好!”
“我扔盧俊臣,你仍郝洛川!”
話音落下,段楓不給段雲陽開口的機會,就直接大步的向着盧俊臣走了過去。
頃刻間,段楓就到了盧俊臣的面前,一手將盧俊臣從地上給拎了起來,猶如拎着一隻死狗一般,向着外面走去。
段雲陽也不甘落後,直接拉着郝洛川向外走去。
看到這一幕之後,衆人心中只剩下了一個想法,那就是快速的逃離這個地方,立刻離開這個是非地,省的回來招惹一身騷。
但是段楓和段雲陽沒有發話他們不敢走。
片刻之後,段楓和段雲陽兩兄弟勾肩搭背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環視了一圈衆人之後,段楓就開口說道:“對於今天所發生的事情,我深感抱歉,希望各位能夠見諒!”
大廳之中所有人急忙擺手成不敢。
“改天我請各位吃飯,希望各位不要把今天的事情放在心上。”段楓的聲音很輕很淡。
但是落在衆人的耳中卻充滿了威脅的意思,一個個冷若寒顫,面面相窺。
事實上段楓的話確實有威脅的意思,他不想在明天聽到有人議論什麼。
“我還有一件事情要求,就是我有些私事需要處理,不知道各位能不能賣我一個薄面,先行離開呢?”
衆人都不是傻子,一個個都心中清楚段楓這是先禮後兵,如果他們答應那還好,如果不答應,那麼絕對要倒黴。
所以沒有任何的猶豫,所有人都答應了段楓的請求。
畢竟識時務者爲俊傑,更何況現在他們都巴不得離開這個是非地呢!
段子義剛想灰溜溜的逃離這裡,但是卻被段楓給喊住了。
“段子義還有段家其他人留下,你們走了,這齣戲,我自己沒法唱!”
段子義等段家人在聽到段楓的話後,一個個猶如被施展了定身法一樣,站在哪裡一動不動,而且內心之中也充滿了涼意。
大約過了兩分鐘左右的時間,整個大廳之中只剩下了段楓等人還有段子義一行的段家人。
冷悠然是名媛會之主,自然沒有離開這裡。
段楓給自己點燃了一根香菸,輕輕的抽了一口,然後緩緩的說道:“段子義,你剛剛說我是歌妓的兒子,對嗎?”
一句話段楓就直接將矛頭對準了段子義。
段子義臉色一陣鐵青,內心之中也開始打起了退堂鼓,底氣有些不足的看着段楓說道:“段楓,你要幹什麼?”
“不幹什麼,我只是問你這句話你有沒有說過!”段楓的聲音平靜的可怕。
而且段楓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感情波動,出奇的平靜。
“我……”
“難道你敢說你沒有說嗎?”段楓的聲音陡然一變,變得凌厲了起來。
其他段家子弟則是額頭之上已經充滿了豆粒大的汗珠,不停的往下冒,那雙眸子之中的恐懼之色,濃厚的不能夠在濃厚了。
“是,我說了,難道你敢說我說的不對嗎?”段子義咬着牙說道。
他知道這一刻,無論自己怎麼反駁都已經是不可能的了,索性不如直接承認。
“對,你說的很對,我段楓就是一個歌妓的兒子。”段楓的眸子慢慢的眯了起來,不過在眯起之前,那雙眸子閃過一道瘋狂的殺意:“但,一個歌妓的兒子能夠將你給踩死,你信嗎?”
“你信嗎?”
這三個字猶如魔咒一般,在段子義的腦海之中不停的迴盪着,他想說不信,可是殘酷的事實告訴他,段楓的確能夠將他給踩死。
戚煙夢在看到此刻的段楓,心中微微泛起了酸楚,她早就知道段楓的母親薛舞絕會成爲衆人嘲笑他或者譏諷他的話題,現在還只是第一次,後面不知道還有多少次呢!
段楓看似不在乎,但是戚煙夢知道段楓的內心之中比誰都要在乎這些,正因爲他在乎,所以他纔會在臉上流露出絲毫的不在乎。
這就是人心,也是人性,明明很在乎,卻偏偏要裝作一副不在乎。
戚煙夢如此,林憶如也是如此!
“段楓,你想要做什麼?”段子義臉色變得無比難看了起來。
“你認爲我要做什麼呢?”段楓慢慢的向着段子義走了過去。
看着段楓朝自己走過來,段子義忍不住後退了兩步。
他怕了,真的怕了,來自靈魂的害怕,來自內心深處的害怕,要知道從段楓來到江南市之後,做事一直都是非常的肆無忌憚,無法無天。
“你……你不要過來!”段子義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真沒出息。”段楓一臉鄙夷的看着段子義:“段家怎麼就出了你這麼一個孬種!”
段子義想要反駁,可是卻又不敢反駁。
“段子義,如果你不姓段的話,就憑你那句話,今天我就會讓你血濺三尺,但是很幸運你姓段,雖然你不會血濺三尺,但是我也會讓你長長記性,讓你知道有些話,是禍從口出!”
話音落下,段楓的右手直接掄起,對着段子義的臉頰就狠狠的抽了過去。
“嗖!”
衆人只看到一記手影而過,接着只見段子義的身體直接倒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前臺之上。
“哐當!”
段子義落在地上之後,身體立刻彎成了蝦米狀,一臉的痛苦,臉頰紅腫不說,就連他身邊的地面也被鮮血所染紅,由此可見,段楓這一記巴掌抽得有多重。
段子義一臉惡毒的看着段楓,那雙眸子之中閃爍着刻骨的恨意,但是他卻強忍着沒有發作出來。
他知道,這一刻只要他敢說一句廢話,或許他不會死,但是段楓絕對敢讓他變成一個殘廢。
段楓擡起腳步慢慢的向着段子義走了過去。
在看到段楓一步步逼近自己,段子義的臉上閃過一道慌亂之色:“段楓,你……”
“我說了要給你長記性,讓你能夠一輩子都記得,飯可以亂吃,話不能夠亂說。”段楓直接打斷段子義的話說道,眸子之中的厲色猶如利刃一般,直接刺進了段子義的心臟之上!
話音落下,段楓猶如踢足球一般,對着段子義的身體狠狠的踢了過去。
“呼呼……”
段楓這一腿直接帶起了一陣風聲,腿風吹打在段子義的身上,猶如被刀割一般。
和段子義一起說過段楓是歌妓的兒子的段家其他人,這一刻則是直接軟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