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樑佩佩又怎麼能夠輕易地在薛婉兒的面前選擇服輸,她本來就是一個不喜歡服輸的女孩,以前是,現在更是!
“不管怎麼說,我現在過得比你好,我每天都可以出入高檔會所,過有錢人的生活,反觀你,幾年前你是那個樣子,就算是現在,你過得恐怕也很艱難吧?”
“你滿嘴都是奚落嘲諷的話語,你不覺得這麼說很過分嗎?”
此刻的樓若淳也有一些看不下去了,都說狗眼看人低,沒想到今天自己還真的是長見識了,這個樑佩佩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讓她光是作爲一個看客,都看得十分地不爽。
樑佩佩沒想到這個薛婉兒竟然還有幫手,於是就搡了樓若淳一下:“你是誰啊,我跟薛婉兒說話,你插什麼嘴啊?”
薛婉兒看到了樑佩佩對樓若淳動手,也立刻推了一把,將她給推了開來:“樑佩佩,你對我動手沒關係,但是不要對她動手,因爲她不是你能夠惹得起的人。”
“她是誰啊,我怎麼不知道她是我惹不起的人啊,我有錢,有錢知道嗎,有錢就是大爺,而她看上去好像和你一樣窮吧!”
雖然樑佩佩一直都很囂張,但是樑佩佩身邊的那個老頭子卻是滿頭大汗,她好像是見過樓若淳,可是到底是在哪裡見過,一時之間倒是想不起來了。
“老王,你滿頭大汗做什麼,難道說見到我感覺到很可怕?”
雖然說這個被樓若淳稱作“老王”的老頭子沒有認出樓若淳,但是樓若淳卻認出了這個老頭,這個老頭是一個承包商,以前的深藍公司的那一棟辦公大樓就是他承包裝修的。
“你是?”
老王還是沒有認出樓若淳,所以說此刻嘴巴喃喃道,也想不起來對方到底是誰。
“我是樓若淳,深藍公司的董事長,你現在總記得起我了吧?”
當樓若淳說出自己身份的時候,老王立刻就想了起來,可不是嗎,這個人就是深藍公司的董事長樓若淳啊,要知道這深藍公司可是一家大公司,而深藍公司的董事長樓若淳更加是惹不起的人物啊。
要知道,幾年前老王也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包工頭罷了,如果不是承包了深藍公司的那一單工程,現在他也不會成爲一個工程承包商。
所以說他之所以能夠富有,完全也是因爲受到了樓若淳的恩惠。
“原來是樓總,真的是幸會,幸會啊,真的沒想到現在我還能見到你,我真的是太激動了!”
看到了老王對樓若淳說話那麼客氣,這時候樑佩佩也有一些不可思議了起來,她看着老王便皺了皺眉頭問道:“這個人是誰啊?”
“誰允許你這麼說話了,剛纔還敢頂撞樓總,你快點給我道歉。”
老王現在讓樑佩佩道歉,樑佩佩一時之間驚訝住了,於是就看着樓若淳說道:“對不起。”
樑佩佩說話的時候還有一些哆嗦,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這樓若淳到底是什麼大人物,爲何老王如此害怕。
現在,樓若淳看着樑佩佩便笑道:“呵呵,現在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嗎,深藍公司的董事長,就是我!”
“深藍公司的董事長?”樑佩佩現在終於知道樓若淳到底是誰了,她就是深藍公司的董事長,是以前剛剛認識老王的時候,老王天天嘴巴上唸叨的人。
“原來你就是深藍公司的董事長,幸會,幸會。”
樑佩佩想要伸手和樓若淳握手,不過此刻樓若淳卻沒有理會,而是繼續對樑佩佩說道:“你現在不應該要跟我道歉,而是跟薛婉兒道歉,知道嗎,因爲薛婉兒是我的朋友。”
雖然說樑佩佩很不情願,但是此刻她知道如果不跟薛婉兒道歉的話,那麼就會得罪樓若淳,得罪了樓若淳,那麼以後說不定老王也會得罪了的。
現在到底該怎麼辦,道歉還是不道歉,看到了樑佩佩還在思考着,老王一個巴掌就打了過去:“想什麼想,快點道歉,你這個臭女人,竟然敢得罪我恩人的朋友!”
樑佩佩被老王給打了一巴掌之後,這臉上之前的高傲神色徹底沒有了,她眼淚婆娑地流了下來,然後看着薛婉兒道:“對不起,真的是對不起,剛纔全部都是我的錯,薛婉兒,你就原諒我吧!”
其實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個樑佩佩如此的可恨,其實反應得不正是她很可憐嗎?
“算了,其實我跟你也沒有多大的仇恨,你呢,頂多是從來都一直對我很不屑罷了,你對我不屑,其實也是折射出你對自己的不自信,只有對自己不自信的人,纔會一直會跟別人做比較。”
“是的,以前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啊!”
樑佩佩一邊說一邊打自己的嘴巴,祈求薛婉兒的原諒,薛婉兒看到了樑佩佩這樣,於是就在這個時候便對樑佩佩說道:“你不要這樣了,樑佩佩,我剛纔說過了,我薛婉兒和你之間並沒有多少的仇怨,所以你不要這樣。”
現在樑佩佩也知道自己錯了,她以前是看不起薛婉兒的,幾年之前,她跟薛婉兒是一個學校的,甚至有一段時間,她們還是無話不說的好閨蜜。
但是自從她們一起從廚藝學校畢業了之後,找工作處處碰壁,所以說樑佩佩的性格就改變了,她覺得社會對她很不公平,就算是她精通廚藝,但是卻也沒有一個地方重用她。
結果她就選擇了另外一條路,找那一些有錢的男人傍大款,這樣她就可以過上自己想要的有錢的生活了,而薛婉兒跟樑佩佩不一樣,薛婉兒卻是堅持着她的廚藝夢想。
雖然說最艱難的時候,薛婉兒窮得一個月只吃泡麪,但是她還是依然堅持自己的夢想。
有夢想的人是好的,薛婉兒經過了幾年的堅持,終於是開了屬於自己的廚藝訓練班,雖然說這個廚藝訓練班只是剛剛起步,但是怎麼說也是她的事業!
而當初放棄了自己理想的樑佩佩呢,現在還在陪男人,事業沒有一點的起色。
這個時候樓若淳對薛婉兒說道:“我們走吧,畢竟喝了那麼多酒,回去休息吧,等改天啊,我給你開一家酒樓,你就當酒樓的老闆娘。”
“謝謝樓總,謝謝。”
薛婉兒感覺到很是開心,如果自己能夠開一家像香格里拉這樣的酒樓的話,那麼自己就真的是太開心了,這可是她一直以來的夢想啊。
看着那薛婉兒和樓若淳離開,樑佩佩此刻竟然拋下了老王追了過去:“等等我!”
看到了樑佩佩追了過來,樓若淳和薛婉兒都感覺到非常地驚訝,這樑佩佩怎麼朝着她們追過去了呢,此刻林杭一下子將樑佩佩給攔了下來,並且就在這個時候對她說道:“你追過來幹什麼?”
此刻樑佩佩拉着薛婉兒的手說道:“我們還能回到從前那樣嗎,薛婉兒,我想要跟着你,繼續當廚師。”
樓若淳聽到了樑佩佩這麼說,便很反感地對她笑道:“你覺得這樣可以嗎,你剛纔還在奚落薛婉兒,現在竟然還想跟着她一起做廚師,你就別想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樑佩佩卻是一下子跪在了薛婉兒的面前,很是誠懇地道歉道:“我以前都是鬼迷心竅,做了那麼多不該做的事情,現在我知道錯了,真的是知道錯了,所以說薛婉兒,你原諒我吧。”
樓若淳覺得這個樑佩佩簡直是太可惡了,到了現在這個時候竟然還纏着薛婉兒,這薛婉兒如果不傻的話,肯定不會讓樑佩佩纏着自己的。
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樑佩佩以前是怎麼對待薛婉兒的,那麼現在她也會怎麼對待薛婉兒,就算是她嘴巴上說知錯了,請求薛婉兒的原諒,但是其實上呢,她的本性是不會改變的。
但是讓樓若淳沒有想到的是,此刻的薛婉兒卻是扶起了樑佩佩,並且對樑佩佩說道:“好,既然你決定了,那麼以後你就跟着我吧,我現在有一個廚藝訓練班,雖然不能賺到很多錢,但是維持生活總是足夠了。”
看到了薛婉兒竟然對樑佩佩那麼好,這時候樓若淳有一些不淡定起來了,而且樓若淳身邊的林杭也覺得薛婉兒這麼做是錯的,要知道之前那樑佩佩還那麼對薛婉兒,這薛婉兒現在真的要原諒樑佩佩,並且要讓樑佩佩回到自己的身邊嗎?
如果說是這樣的話,那麼薛婉兒也太善良了吧?
不是說善良不好,但是在這個世界上,農夫與蛇的故事發生得已經很多了,那樑佩佩就是蛇,而薛婉兒就是農夫。
所以說樓若淳便拉着薛婉兒的胳膊說道:“你要想清楚了啊,這事情如果後悔的話那還來得及。”
但是薛婉兒卻是眼神很堅定地對樓若淳說道:“我是不會後悔的,我已經決定了,以後我和樑佩佩重新開始,不管條件多麼艱難,我也不會放棄她了。”
“你說什麼,你不會放棄她,也就是說以前你放棄過她?”
“其實,她之所以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有一半都是我的責任。”
樓若淳不知道薛婉兒爲什麼會這麼說,難道說這其中還有隱情嗎?
看到樓若淳似乎是有一些不解,於是現在薛婉兒就仔細地述說了起來,原來五年前,她們一起從廚藝學院畢業,被分配到了這裡當配菜的,但是這配菜的工作本身並不怎麼賺錢,而且想要從配菜的位置爬到當廚師,那是很艱難的。
不過她們卻沒有放棄,經過了幾個月的積攢,她們終於是攢下了一些錢,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樑佩佩卻得到了通知,說自己的弟弟生病了,現在急需一筆錢做醫療費。
那個時候樑佩佩到處借錢,但是卻也沒有人願意借給她,她跟薛婉兒借的時候,薛婉兒卻因爲自己要存錢自己創業而回絕了她,她走投無路,最後就離開了薛婉兒。
“如果說當初,我不是爲了能夠留住那筆錢,而是將那筆錢借給樑佩佩的話,那麼她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所以說這一切也是我的錯。”
“不,不是你的錯,當年我弟弟住院需要花的錢實在是太多了,就算是你借給我那些錢也無濟於事,最後,我還是靠傍男人才籌到了錢,把我弟弟的醫療費給交了。”
有一些時候,人在現實的面前,尊嚴就會被擊得粉碎,曾經的樑佩佩其實也和薛婉兒一樣,是一個對廚藝精於鑽研的女孩,但是後來現實卻是將她的尊嚴還有信心打擊得體無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