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這個意思。”首領連忙擺手說道,同時後退了兩步,似乎害怕黑衣突然出手。
鬆島大郎倒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不過隨即他也仔細地思考着首領剛纔的話。
其實鬆島五郎的實力雖然算不得多麼出衆,就算是這樣,想要殺死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尤其是這船上的船長和水手等人,他們除了會開槍之外,根本不會太多的搏鬥技巧,更別提殺死鬆島五郎。
而且鬆島五郎的傷口是正面一擊致命,所以絕對不會是有人偷襲,那個殺手,一定是比鬆島五郎的實力還要強的人,又或許是與他實力相近,然後出其不意。
不過就算如此,船上有這樣實力的人也比並不多。
這首當其衝的就是黑衣,他完全有足夠的實力將鬆島五郎一擊致命。
至於他出手動機,卻是鬆島大郎一直沒有想通的事情。
百卉子現在也陷入到了沉思當中,現在此時三方人,無論是鬆島家族的人,還是首領一行人,又或者是實力最強的黑衣,現在都是她的倚靠。
她可不想在這個時候讓他們有任何的矛盾,可是現在既然命案已出,鬆島大郎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而且他的矛頭直指首領。
可是首領卻將這個殺人的嫌疑甩到黑衣的身上。
這讓她進退兩難,她皺了皺眉,隨即緩緩說道:“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蹊蹺,黑衣向來與你們井水不犯河水,他根本沒有殺人的動機。”
隨後她又看向首領,“至於你,自然也不會蠢到留下這麼重的痕跡,所以……”
“難道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麼?”鬆島大郎立即打斷百卉子,連忙說道。
百卉子不滿地看來鬆島大郎一眼,“你先稍安勿躁,我既然身爲會長,自然會還給你們一個公道,只不過這事情太過蹊蹺,爲了不傷及無辜,所以還需要仔細調查。”
鬆島大郎見到百卉子臉上露出的神色,知道她已經做好了決定,根本不會更改。
這讓鬆島大郎感覺到一股無名之火頓時涌上心頭,可是他還是按捺住,冷聲說道:“那就多謝會長了,不過爲了不讓那兇手逃之夭夭,我希望在上岸之前就能夠解決。”
“放心吧,距離到達米國還有三天的時間,我想這三天的時間一定會給你們找出真兇。”百卉子說道。
“這樣最好。”鬆島大郎冷哼一聲之後就拂袖而去,顯然對百卉子維護黑衣的事情有所不滿。
首領自然也不願意在這裡待下去,在鬆島大郎離開之後也連忙說道:“那我也先走了。”
這房間裡面很快就剩下百卉子和黑衣。
黑衣仍舊是一副慵懶的樣子,似乎是最近這段時間讓他鬆懈下來不少,不過他的雙眼之中仍舊露出一絲攝人的寒光。
他很快就感覺到百卉子看向他的目光,“你認爲是我殺了鬆島五郎?”
百卉子猶豫了一下,“怎麼會,昨天我們可是一直在一起,我怎麼會懷疑你。”
“我知道你心中怎麼想的,我昨天確實是出去了十分鐘的時間,不過我要是想殺死鬆島家族的人,都用不上十分鐘,更不會使用栽贓嫁禍這種伎倆。”黑衣冷哼一聲說道。
“我當然相信你。”百卉子顯然對於黑衣也是有些忌憚,畢竟黑衣的實力實在是太強了,就算是首領和鬆島家族的人聯手,也不是他的對手。
現在她也只能夠儘量安撫住他,到了米國之後再從長計議。
所以剛纔她的那番話也有些敷衍之意,現在爲了鬆島家族的這一個人來得罪黑衣,實在是有些不值得。
而且百卉子已經打算好了,在上岸的前一天,除掉鬆島家族的人,還有首領,正是因爲他們的疏忽,纔會讓她如此狼狽,導致資料全部留在島上。
如果不是因爲這一路上還需要人護送,她早就已經將他們殺死了。
不過這些想法恐怕只有她一個人知道而已,就算是黑衣,她仍舊有所保留。
而返回到房間之中鬆島家族的人倒是十分沉默。
過了幾分鐘的時間,鬆島四郎從外面走進來。
“五弟他怎麼樣了?”鬆島大郎連忙問道。
“大哥,放心吧,五弟的屍體我已經用冰塊凍好了,絕對不會有問題的。”鬆島四郎說道。
“那就好。”鬆島大郎隨即重重捶了一下桌子,咬牙切齒地說道:“千萬不會讓我抓到兇手,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大哥,兇手不是首領麼?”鬆島七郎連忙站出來說道。
鬆島大郎搖了搖頭,長嘆一聲,“其實他說的沒錯,如果真的是他殺的,根本不會留下那麼重要的證據,所以應該是另有其人。”
“難道真是黑衣?”鬆島二郎驚詫地說道。
“我也不想是他,可是現在只有他有這個實力。”鬆島大郎隨即看向鬆島三郎,叮囑道:“三郎,你去盯住首領,看看他有什麼動靜,不過,有任何的消息都不要輕舉妄動。”
“我知道了。”鬆島三郎的身形立即消失在房間之中。
就算是這樣,鬆島大郎仍舊有些不放心,於是他繼續說道:“今晚所有人都留在這裡,我倒是要看看,誰有這麼大的本事,還敢動手。”
其餘的人也點了頭,同時心中暗暗想到:“如果找到兇手,一定會將他千刀萬剮。”
鬆島三郎在悄悄走出房間之後,就朝着首領房間門口的方向尋去,最終他躲在一個角落裡面。
這裡可是首領的視覺盲區,就算是首領從門口進出,也絕對不會看到鬆島三郎。
儘管此時已經到了白天,可是所有人都躲在房間裡面,生怕被人遇害,至於那些水手,也只能儘量小心行動,只希望兇手不要對他們下手。
隨着時間的推移,太陽漸漸落入到地平線的另一邊,這天空中最後一絲光亮也徹底消失在天邊。
當這無邊無際的黑暗籠罩下來的時候,所有人的心中彷彿都被蒙上了一層黑紗,讓這艘船的氣氛變得緊張而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