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跑!”酒鬼頓時大喝一聲,快速朝着左丘衝了過來。
可隨後他就看到了站在原地的安迪,還有那即將朝着雷坤追蹤過去的鐵木。
這讓酒鬼頓時愣,這一打三可不佔優勢啊!
雖然他能略微勝過左丘一些,也同樣能略微勝過鐵木一些,可如果同時對上這兩人,那就……得仔細斟酌一下。
何況還有一個沒有出手的安迪。
種種想法在酒鬼腦海中一閃而逝,他立即停下來,警惕地看着三人。
他心中有些猶豫,臉上卻是露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彷彿對付你們三人只是手到擒來的事情,你們的生死全憑心情。
只可惜這裡又沒有傻子,現在的處境他們全部都是一清二楚。
左丘見到鐵木和安迪的時候,暫時鬆了一口氣,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酒鬼的實力竟然如此之強,而且也沒有想到酒鬼的執念竟然如此之重。
在他與酒鬼交手的時候,發現酒鬼完全是招招要命,如果是真正是生死之戰,左丘倒是也不懼,可他現在完全是給鐵木背鍋,如此一來,他是越打越氣。
到後來他已經把酒鬼當成是鐵木的替身了。
恐怕酒鬼沒有想有想到,左丘在與他交手的時候,他們兩人的怨念竟然如此一致。
左丘環視了一週,見到只有鐵木和安迪,微微側頭,低聲問道:“那人去哪了?”
剛纔他見到雷坤離開,就知道雷坤一定是朝着這邊趕來了。
他這不問還好,這一問,鐵木簡直就是心裡有苦說不出啊!
先前交手的時候,安迪完全一副看熱鬧的樣子,到後來雷坤搶奪戒指的時候,安迪也沒有拼盡全力。
如果這都是因爲安迪不想引火燒身,那他倒是都可以忍,畢竟他還能靠自己。
可哪曾想到就在他要追雷坤的時候,酒鬼和左丘突然趕到,直接將他攔下,現在就算是想要追雷坤,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在剛纔逃走的這一路,鐵木就已經猜到了左丘的身份,畢竟在這個關鍵時刻能夠出手救他,並且知道他所在位置的人,也就只有左丘。
既然同是組織的人,他也就如實相告。
隨即他長嘆一聲,“那人已經跑了。”
雷坤的逃走,對左丘來說反倒是個好消息。
但是沒想到鐵木又低聲說道:“可是他把戒指帶走了。”
“什麼!”左丘頓時驚呼一聲。
現在距離那山洞開啓的日子越來越近,他這次來就是爲了取回戒指,確保光明騎士組織的人能夠進入到山洞之中。
可萬萬沒有想到,鐵木告訴如今告訴自己,那戒指丟了!
“怎麼回事?”左丘立即問道。
鐵木快速的將前因後果告訴左丘,左丘聽完頓時瞪大了眼睛。
他雙眼泛出一絲殺意,鐵木在華夏國潛伏了幾十年,身上揹負着極其重要的任務。
其一就是調查華夏國組織內部成員,然後分而殲之,削弱華夏國的實力,這二就是調查出戒指,並且拿到手。
現如今這個最關鍵的時候把戒指弄丟了,這無論如此都是不可饒恕的錯誤。
既然身份已經暴露,而且戒指也丟了,帶着還是個危害,與其這樣,不如徹底解決,以絕後患。
鐵木根本沒有想到左丘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想要將他置於死地。
他原本以爲這是左丘對雷坤露出的殺意,於是便說道:“先將面前的這個威脅解決掉,然後去尋回戒指。”
左丘雙眼之中的殺氣一閃而逝,最終消失不見。
只見他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沒錯,還是應該先解決眼前的麻煩。”
現在鐵木也並非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此時完全可以借他的手去除掉酒鬼。
左丘想到這裡,說道:“那就先除掉面前的這人。”
鐵木和酒鬼已經是不死不休,如果酒鬼死了,那他還有繼續潛伏的機會,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殺死酒鬼。
酒鬼見到左丘和鐵木兩人同時朝着他的方向逼近,他哪裡還不知道這兩人的意思。
如果左丘和鐵木兩人聯手,那他還真不是對手。
於是酒鬼開始理智的後退,同時他警告道:“這裡可是華夏國,你們兩人若是敢在這裡無法無天,那可是找死。”
“如果說是找死,那第一個死的人就是你。”鐵木含恨說道。
如果不是酒鬼的出現,事情也不至於變成這樣,隨即他朝便朝着酒鬼衝了過去,左丘緊隨其後。
酒鬼見到這兩人彷彿已經鐵了心,哪裡還敢有片刻的猶豫,立即飛快後退。
現在硬拼他沒有任何勝算。
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要他能逃過今天這一劫,他必定會帶人將鐵木的黨羽一網打盡。
酒鬼若是鐵了心要走,左丘和鐵木兩人還真沒有辦法控制住,所以他們兩人只能儘量將酒鬼包圍,只有這樣,纔能有一絲機會。
只可惜他們兩人低估了酒鬼的狡猾程度,經過將近十分鐘的追捕,仍舊是讓酒鬼逃走了。
雖然酒鬼逃走的時候有些狼狽,不過用不了多久,恐怕他們會比酒鬼更加狼狽。
鐵木憤怒的朝着酒鬼消失的地方看去,側頭看向左丘,“我知道是你,可以把面具摘下來了。”
左丘輕笑一聲,果然將面具摘下了了。
隨後他淡淡地說道:“真是沒有想到,我們只是在多年前見過一面,你竟然能猜出是我,果然名不虛傳。”
鐵木冷哼一聲,他可比左丘大上一輪,左丘在他眼中不過就是個小角色而已。
他冷哼一聲,“現在身份已經暴露了,元首那邊有什麼安排?”
“這……”左丘雙眼一轉,“元首沒有想到你的身份會暴露,所以……”
他看着鐵木臉色發青,繼續說道:“現如今你得到的戒指已經丟了,我看你還是想一想如何向元首請罪吧!”
鐵木斜眼看向左丘,語氣不善地說道:“教訓我?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身份。”
“是,是,鐵木大人說的是。”左丘連忙躬身說道,不過在他低頭的瞬間,雙眼再次閃過一絲殺意。
現在危機已經解除,鐵木又恢復了以往那不可一世的樣子。
他瞥了安迪一眼,喝道:“那人究竟是什麼身份?剛纔竟然見死不救,差點讓那面具之人得逞,我看這人恐怕是他們的同夥,就將她殺了給元首賠罪吧!”
左丘忽然笑了笑,“鐵木大人,看來你這是想要推脫責任啊!”
“你這是什麼意思?”
鐵木看到左丘的眼神已經變了,怒喝道:“竟然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狗東西,你這是找死。”
“哈哈……”左丘竟然放肆的大笑起來。
安迪朝着左丘的方向看了一眼,她知道這是左丘動了殺機。
鐵木皺着眉,感覺到這笑聲格外刺耳,擡手就朝着左丘的左臉扇去。
這一巴掌還沒有落下來的時候,左丘盯着鐵木,雙眼中沒有任何懼意,直接迎上。
隨即他一把抓住鐵木的右手,陰笑道:“你是嫌活的時間太長了吧,既然如此,那我就早些鬆你去見閻王。”
就在左丘話音剛落的時候,一把匕首刺入鐵木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