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還在繼續。
黑霧之中，蕭晨臉色煞白，嘴角溢出血跡。
他受傷了，而且不輕。
對面的大長老，比他更慘，全身黑袍已經打成了條條裝，走在大馬路上，要不被當成行爲藝術者，要不就被當成——要飯的。
就是他身上的黑布條，也黏糊糊的，被血貼在了身上，看起來格外狼狽。
他手中的黑色法杖，也斷了半截，變成了短棍。
至於上面的部分，則被軒轅刀給削掉了。
“就你殺我還不用計劃？看把你給狂的，還真把自己當先天高手了？”
蕭晨看着大長老，冷冷笑着。
大長老渾身散發着黑霧，氣勢依舊凌冽。
不過，他得承認，他小瞧了蕭晨！
蕭晨比他想象中的，強大太多了！
“來，繼續，別停，我看你還能撐多久……軒轅斬！”
蕭晨大喝一聲，拎着軒轅刀殺了上去，金色刀芒籠罩住了大長老。
大長老身形一晃，消失在了黑霧中。
蕭晨皺眉，隨即施展領域，把大團黑霧籠罩其中。
下一秒，他也消失不見，同時軒轅刀劈了出去。
唰！
金色刀芒一閃，大長老出現了，踉蹌幾步，吐出一口血。
剛纔這一擊，震傷了他的內臟。
大長老臉色有些難看，在這個領域之內，他的行動，完全被蕭晨感知到了，想要突襲或者逃走，都幾乎做不到。
沒錯，他已經有了逃走的心思。
今晚帶的高手，被蕭晨幹掉兩個，剩下的一個，也死了。
現在，就他一人了。
“想走？你今晚走不了！”
蕭晨自然察覺到了大長老的想法，領域不斷擴大，上丹田顫動，對於天地之力的感知，達到了巔峰！
在這種情況下的他，哪怕是先天中的強者，也無法做到！
“蕭晨，你當真要逼我？就算今晚殺不了你，可你帶來的人，還有周圍這些人……我想殺，還是能做到的。”
大長老聲音冷厲，黑霧滾滾。
聽到大長老的話，蕭晨目光陡然一寒：“你敢殺一人，我滅你全族！”
“……”
大長老眼皮一跳，滅全族？
“你在黑暗教廷，也有自己的家族吧？今晚，你要是敢濫殺無辜，我保證我讓你整個家族，雞犬不留！”
蕭晨殺意磅礴，猶如來自九幽之下的死神。
在他眼裡，大長老必死！
“蕭晨，我無意與你爲敵……”
大長老神色變幻着，他不敢賭。
萬一，蕭晨真去做了呢?
“你快拉倒吧，你特麼都跑到澳城，想要弄死我了，還無意與我爲敵？我相信麼？”
蕭晨不等大長老說完，破口大罵。
“老東西，現在打不過我了，又要說無意與我爲敵？你這張老臉不要了？”
“……”
大長老慘白的臉上，似乎有點血色了，他也有點臉紅。
可沒辦法啊，形勢比人強。
“殺！”
蕭晨趁着大長老無意死戰時，一步踏出，領域爆碎。
砰！
大長老被炸飛出去，身上黑霧翻滾着，越來越稀薄了。
蕭晨也吐出一口血，不過他根本不在意，而且也早有準備。
只見他左手一翻，一個瓷瓶出現在掌心中，打開，飛快倒了一顆藥丸到嘴裡。
這是從龍宮奪來的療傷聖品。
藥丸入口即化，化作熱量，涌入四肢百骸。
蕭晨精神一振，效果不錯啊。
他這邊恢復不錯，對面的大長老，就更爲狼狽了。
在今晚之前，他從未想過會是這樣的畫面。
他想象的是，他一個人，就可以輕鬆收拾了蕭晨，爲孫子報仇的同時，逼問出黑血魔杖的下落。
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他想象很好，實際情況卻給了他一巴掌……不，比一巴掌慘多了，是給了他好多刀。
唰！
恢復了一些的蕭晨，又殺了過來，打得大長老後退。
大長老憤怒異常，同時又有些焦急。
他的戰力，已經開始從巔峰狀態滑落了，用不了多久，可能他就會恢復到他平日裡的狀態……甚至，不如平日裡的狀態。
想想奧比斯科，因爲變身後，直接變成植物人，躺到現在還沒醒。
大長老變身，同樣是要付出代價的！
所以，他不能拖了，拖得越久，對於他來說，就越不利！
遠處，警察也非常配合白夜，甚至拉起了警戒線，讓普通人後退。
“哥們兒，我們先走了，可能再也見不到了……反正就一句話，謝謝你們的負重前行，謝謝你們做的一切！”
剛纔給白夜香菸的那位，衝着白夜大聲說道。
“好，我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也許還有再見的機會，再見！”
白夜拱拱手。
“他還真把自己當特殊部門的了。”
旁邊，孫悟功小聲對郝劍說道。
“嗯，很入戲。”
郝劍點點頭。
普通人都被清場了，現場只剩下警察和白夜等人。
“那什麼，同志，我們能幫忙做點什麼嗎？”
警察看看還在戰鬥中的兩人，說道。
“什麼也不用做，圍着這裡，不讓人過來就行了。”
白夜對警察說道。
“一切，我們隊長就搞定了。”
“好。”
警察點點頭。
“請放心，我們一定不會讓人過來。”
“嗯。”
白夜摸出香菸，散了一圈，然後點上。
剛抽了幾口煙，有警察過來了：“隊長，何家來人了，說他叫何書恆。”
“嗯？”
聽到‘何書恆’三個字，中年警察眼皮一跳。
“他來做什麼？”
“他說這邊發生的事情，跟他有關。”
警察回答道。
“所以，他要進來。”
“何書恆來了？讓他進來吧，這件事情，他確實參與了。”
白夜聽到了，說道。
“好。”
中年警察見白夜這麼說，點點頭。
很快，何書恆帶着幾個保鏢進來了。
當他看到還在大戰中的兩人，不由得瞪大眼睛，還沒結束呢？
“蕭老弟他……”
何書恆想問什麼。
“我們隊長還沒打敗敵人呢。”
白夜回答，心裡也鬆口氣，何書恆來了，那應該就穩了吧。
聽到白夜的話，何書恆有些疑惑，隊長？
不過，他到底是聰明人，也沒多問：“這個……需要幫忙嗎？”
“不用，那老傢伙明顯撐不了多久了，很快就可以結束戰鬥了。”
白夜搖搖頭，說道。
就在白夜說話時，漫天金芒，斬碎了黑霧，大長老濺着鮮血，飛了出去。
他胸口上，多了一道十幾公分，深可見骨的傷口。
噗。
大長老一口鮮血噴出，沒有任何停留，轉身就跑。
必須跑了。
再不跑，就跑不了了。
“想走？晚了！”
蕭晨冷喝，左手一揚，天地之力彷彿形成了一堵牆，擋住了大長老的去路。
同時，他一步踏出，直奔大長老而去。
絕殺的機會，他不能放過！
“不！”
大長老嘶吼着，面露不甘之色。
緊接着，他轉頭看向蕭晨，眼睛赤紅一片。
“蕭晨，這是你逼我的！”
聽到大長老的話，蕭晨嗤之以鼻，逼你的？
今天洪言良說過這話，現在大長老也說。
怎麼都是他逼別人？
搞得好像他是大壞蛋一樣！
可要是他們不招惹他，不與他爲敵，又談何‘逼’呢。
“今天，逼你又如何！”
蕭晨揚起軒轅刀，直奔大長老而去。
大長老怒喝，砸出了手中只剩下一截的……短棍，轉身衝白夜他們衝去。
這些都是蕭晨的人，只要抓住幾個，應該就能離開了。
“你敢！”
蕭晨見大長老動作，臉色一變，以更快的速度，向大長老追去。
“臥槽，來了！”
白夜看着大長老殺來，瞪大眼睛。
“俺去。”
李憨厚握着狼牙棒，就要去攔住大長老。
“你瘋了？不要命了？”
白夜擋住了李憨厚，轉頭看着中年警察。
“你剛纔不是問我，你們能做什麼嗎？我現在就告訴你……快，讓你的人，朝着這老傢伙開槍！”
“好。”
中年警察忙答應，然後下了命令。
砰砰砰！
槍聲響起，一顆顆子彈形成彈雨，直奔大長老。
一顆兩顆，甚至是幾顆子彈，大長老都不會在意。
可這都彈雨了，哪怕是他，也擋不住啊。
更何況，他的黑霧越來越稀薄了，難以起到防禦的作用。
他身形一晃，躲開了彈雨，不得不放棄白夜他們，撲向一側的警察。
“艹！”
蕭晨眼皮一跳，這老傢伙躲開了，現在子彈都朝着他來了。
唰。
蕭晨一刀斬出，同時施展了領域。
在領域中，子彈也受到了影響，明顯慢了下來。
蕭晨沒理會子彈，直奔大長老而去。
“都退後！”
蕭晨大喝一聲。
“快，衝他開槍。”
白夜也嚷嚷着。
砰砰砰。
槍聲不斷響起，子彈劈頭蓋臉，朝着大長老而去。
大長老不得不再停下腳步，發出悶哼聲。
有幾顆子彈，擦着他身體飛了過去，劃出幾道傷口來。
“斬！”
蕭晨抓住機會，大喝一聲，又一刀斬下。
大長老想躲，卻一個踉蹌，又捱了一刀，飛了出去。
“都退後。”
蕭晨上丹田瘋狂震顫，溝通天地之力，發動狂暴攻擊。
唰唰唰。
天地之力猶如利刃般，切割開大長老的肌膚，鮮血飛濺，讓其整個人都化作了血人。
“蕭晨，你敢殺我？黑暗教廷不會放過你的！”
大長老踉蹌退着，發出淒厲的吼聲。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