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附近的一間小藥館,藥館很是破舊,幾名藥匠正在把門口的招牌給拆了下來。
在他們忙碌間,葉羽就抱着江紫衣闖了進去。
“誒,幹什麼的?”
幾名藥匠頓時吃驚,連忙喝止:“藥館已經要關門了,不開業了!”
葉羽沒有理會藥匠的阻攔,腳步一跨,奔入了大堂內,眼睛犀利一掃,就看到了安在角落裡的擔架,便將江紫衣丟在了擔架之上。
又是雙眼一掃,盯上了一旁藥櫃子,直接一個翻滾,就跳入裡面翻箱倒櫃。
幾名藥匠回頭進來叫都叫不住。
同時他們也發現了擔架上躺着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也開始慌張了。
其中一個歲數較大的國字臉藥匠反應過來:“快,把老爺子請出來!”
他揮手示意一個年輕的馬臉同伴。
馬臉同露出爲難的神情:“波哥,你忘了嗎?今天是藥館倒閉的日子,老爺子今天都沒有來到藥館,怕觸景生情。”
國字臉藥匠止不住愣了一下,然後上前去找葉羽:“小兄弟,你要找什麼啊?”
“現在藥館現在也倒閉了,創傷膏這些東西都已經全部倒賣出去了,你就甭找了,而且坐診的醫生也不在。”
“這小姑娘渾身是血,昏迷不醒,看上去情況非常糟糕,你還是趕緊送去醫院吧,要是耽誤了搶救時間可就麻煩了!”
但葉羽沒有迴應國字臉藥匠的話,甚至頭都擡一下,繼續翻找着。
這一幕,讓國字臉藥匠臉上透着擔憂之色,雖然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但情況緊急,他生怕這小夥子不聽勸,耽誤了小姑娘的就醫時間。
他連忙向幾名同伴偏頭:“快快快,咱們趕緊將人家小姑娘送到醫院去。”
這幾人很快就做出了反應,就要上前將江紫衣擡去醫院。
“小波子,怎麼回事啊?”
這時,一道老年聲音從門口響起,同時還夾雜着幾分醉哼,幾名轉目望去,就看到門口走進了一個酩酊大醉的老人。
“現在大白天的怎麼不開門營業啊,你們這羣小兔崽子又想偷懶?”
他一邊吆喝着,一邊跌跌撞撞地走進來,卻一個不小心被一邊的花盆扳倒,摔在了地上,手中的酒瓶都碎了,酒撒了一地。
只見老人猛地頂脖子:“奶奶的,小波子你是不是想害死老子,竟然在老子的路上放了花盤,老子一會弄死你們幾個小兔崽子信不信!”
幾名藥匠一看,就知道老人喝高了。
不過一想到老人辛辛苦苦經營的藥館就要被封了,心中也理解老人爲何會買醉。
“還愣着幹什麼,趕緊去將人扶起來啊!”
國字臉藥匠臉色一驚,對着同伴喝出一聲:“師父回來了,這小姑娘有救了!”
兩年輕藥匠又是急急忙忙地去扶起老人,然後又逃不掉老人的一頓捱罵。
他們將老人扶到了江紫衣的身前,國字臉藥匠連忙輕聲呼喚着老人:“老爺子,你快醒醒酒啊,這裡有個病人還要你救呢。”
老人聞言,雙耳一動,原本還夾雜着醉意的雙目中清醒了幾分。
他眯着眼睛掃了江紫衣一眼,然後臉色恢復了正經,推開扶着自己的年輕藥匠,然後蹲下來把住了江紫衣的脈。
三四秒過後,老人的臉色從一開始的正經淡定,變得嚴肅起來。
“脈搏輕抖,內脈血流紊亂?”
老人停止了把脈,轉而又是掀開了江紫衣的衣服,頓時看到了她下半體一身血跡,他微微一愣:“這難道不是月事麼?”
“因爲不注意血崩了導致了失過去?”
但很快老人又是自覺否定:“不對,區區一個月事還不至於讓人失血過多吧?這也太扯淡了。”
“難道還有什麼原因?”
老人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在內心作出診斷,但給上千個病人醫治的他,也未曾見過這種病因。
國字臉藥匠臉色緊張起來:“那現在咋辦啊?”
老人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現在也是一頭霧水。
“這病人怎麼來的?”
老人想了一下,又是開口:“藥館不是已經準備封掉了,你們怎麼還亂接病人啊?”
“是一個小夥子……”
國字臉藥匠頓時開口,還一指藥櫃的方向:“咦,人呢?”
這時,他們才發現,原本還在藥櫃處翻箱倒櫃的葉羽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不見了,一個個都臉色難看起來。
難不成剛纔那小子得知病人已經救不活了,就逃跑了?
“那人不見了!”
他們異口同聲驚呼,同時還把目光轉向了老人身上:“師父,現在該怎麼辦?”
“報警吧!”
老人搖了搖頭:“這小女娃已經救不活了現在,只能讓警察來處理了。”
說着他跟自己徒弟要來了一張白布,給江紫衣蓋上,只要江紫衣嚥氣,就給她蓋過去,同時吩咐國字臉趕緊報警處理。
“等等!”
就在國字臉就要打出報警電話的時候,只見一道身影從內堂跑了出來,他一手抓着一把土,一手抓着幾根燒紅的銀針。
推開了國字臉後,他蹲了下來,對着江紫衣的腹部摸了幾下,頓時就要拿着燒紅的銀針就要刺下去。
“什麼!”
看到這一幕,老人頓時驚得呼了出來:“快阻止他!”
他知道銀針可以用高溫消毒,但是沒有想到這炙熱的溫度都沒有消過去,就要扎穴位,這也太扯了!
於是他連忙讓自己的土地將葉羽阻止。
但他們還是慢了一步,只見葉羽拿着銀針,根根落下。
噗噗噗——
很快,老人的神情變得誇張起來,他發現,葉羽刺下的銀針沒有傳來那種滋滋的聲音,反而是清脆的悶響。
要知道,那可是高溫的銀針。
他連忙將視線看向了銀針的方向,發現小姑娘的的皮膚還是那樣的光滑無比,根本沒有半點灼傷的傷痕。
“這……”
他難以置信,目瞪口呆,根本沒有見過這種針法。
但接下來一幕,更是讓他呆若木雞。
只見葉羽手中抓着的土,掏出了一根蚯蚓,然後剝開了小姑娘的嘴巴,然後硬塞進去。
昏迷的小姑娘眉毛抖了一下,很快,就張開雙眼,她一臉茫然。
下一秒,她就感覺自己嘴裡有一條絮狀物在活動,嚇得她趕緊吐了出來,當她看清楚是一條蚯蚓的時候,她乾嘔不已。
老人訝然地看着江紫衣:“醒了?”
江紫衣擡頭看了老人一眼,然後又發現了葉羽,她立馬就知道是葉羽救了她,一想到自己竟然因爲月事昏迷,這事讓她心中很是尷尬。
“謝謝你,老人家!”
但她身爲警員,心裡素質還算可以:“謝謝你救了我。”
老人連連擺手:“不是我,是這位小兄弟救的你!”
江紫衣一愣,沒有想到竟然是葉羽救的她?
這下,她更不知道還要不要逮捕葉羽了。
“小兄弟啊,你這是什麼針法啊?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見過?”
老人給江紫衣又是檢查一番,發現江紫衣的身體機能恢復了正常,便連忙拉着葉羽訊問起來:“這蚯蚓起了什麼關鍵性作用嗎?”
葉羽笑着搖頭:“這針法不是誰都能用的,至於蚯蚓,這到沒有什麼作用,單純是我想要抓弄她一下而已。”
抓弄她?
頓時,在場的人都愣住了,隨後,就聽到了江紫衣爆發的聲音:“葉羽!”
但葉羽已經很快躥出了大門之外,他原本就想要溜之大吉,但很快,他發現自己被人給堵住了!
擡頭一看,竟然是非常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