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是種很神秘的東西,現在有很多電影都在這方面做文章,票房很是牛叉。
秦昭在慶島天河當乖孩子的那段時間,就像《黑夜傳說》此類的片子沒少看,裡面的某些人物基因變異後搖身一變就成了狼人的鏡頭,的確讓他羨慕的不得了,甚至有好幾次在睡眠中都夢到自己成了一狼人,然後闖入總裁辦公室將那個總是板着臉的某女嘿咻掉……
此時,秦昭聽到康納斯說迎夏之所以沒被那種活性病毒徹底感染就是因爲基因變異後,先入爲主的想法,讓他很自然的就想起了那些橋段、並脫口而說出迎夏會不會變成一狼人的話。
聽到秦昭近乎弱智的問題後,飽讀醫書的康納斯教授先是一愣,接着莞爾:“呵呵,宋先生真有趣,基因變異成了狼人那只是在科幻中才會有的事,現實中怎麼會發生呢?”
其實,秦昭在說出這句話後,立馬就意識到了自己的無知。看到康納斯的笑臉後,老臉一紅的訕笑說:“嘿嘿,開玩笑的,我妹這樣溫柔可人的,怎麼會變成那嚇人的東東……不過,康納斯教授,她若是真的基因變異了,身體會有什麼反應?”
雖說秦昭也知道迎夏變狼人是一個天大的無稽之談,但魔由心生這句話的確很有道理,向康納斯提出這個問題後,他瞥了一眼靜坐在椅子上的迎夏一眼,腳下卻向後退了那麼一小步,生怕她會真的變成那種東東掐住自己脖子‘吭哧’的來一口。
“嗷……”就在秦昭等康納斯給他解答時,坐在椅子上的迎夏忽然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那雙清澈到讓康納斯心悸的眸子讓他心裡一哆嗦,彷彿她雙眼中閃着一股說不出的妖異……然後迎夏忽地轉身,雙手十指彎曲的放在雙頰前,皺着鼻子張着嘴巴露出一口白牙的對着秦昭低吼了一聲。
“啊”還真是心裡怕什麼它就來什麼,猛地看到迎夏這樣後,秦昭心裡咯噔一聲。但臨危不懼乃是某人的本能、見招拆招更是他的長處,一看到迎夏雙手十指伸張的向着自己面門襲來,他首先做出的反應就是左手畫了一個半圓,在護住自己咽喉的同時,右手閃電般伸出鎖住迎夏的咽喉,稍微一用力……
“咳咳咳,你鬆開我呀,要死啦……”要不要掐碎她喉嚨?就在這個念頭剛浮上秦昭的腦中時,迎夏忽然咳嗽着抱住他的手,揮着小拳頭的亂砸。
啊她怎麼說人話了?這是怎麼回事?要不要鬆開她?秦昭瞪大眼睛看着臉露茫然的康納斯,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鬆開我呀哥,我是迎夏……咳咳咳。”迎夏小臉憋得通紅的,使勁的在秦昭手背上撓呀抓呀的。
“鬆開她”
“哦。”聽到康納斯話中的堅定,秦昭答應了一聲,慌忙鬆開手。
“你是不是真想掐死我?”迎夏摸着自己的咽喉,眼圈開始慢慢的發紅,
聲音也跟着哽咽起來:“和你開玩笑而已,你至於這麼狠嘛,我以爲就算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也會一直呵護我的,可誰想到你竟然這樣對我”
“你、你剛纔……”
“剛纔什麼呀?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罷了。”反手擦了一把淚水,迎夏賭氣的轉回身垂下頭,開始抽抽噎噎的哭起來。
“開玩笑?”秦昭大張着嘴巴的,伸手指着迎夏的後腦殼:“有你這樣開玩笑的嗎?啊你知不知道這樣的玩笑有多危險?如果我再加把勁,你早就死翹翹啦開玩笑,開什麼屁的玩笑啊?”
“誰讓你說我會變成狼人的?”
“我……”秦昭無語。
“還有你,”迎夏頭也不擡的對康納斯說:“總是拔着我的眼睛看,難受死了。”
“我那是在給你檢查……”康納斯教授弱弱的說。
聽到她指責康納斯教授,秦昭心裡就一動,語氣也冷了下來:“迎夏。”
迎夏並沒有理他,還在那兒雙手擦着臉頰的,肩膀一聳一聳的,看來是等着他去安慰。
“迎夏,你告訴哥,你失憶這事是不是裝的?”秦昭在問出這個問題前,右手已經搭在她肩頭。只要她如自己所說,身體自然會起一些不受控制的反應,比方……
迎夏的身子一僵。
唉,現在看來瞞不過你了。迎夏心裡嘆口氣,接着就擡起臉來笑得和花兒似的,一點先前的那種可憐也不見了。但在看到秦昭的臉是真沉下來了,她也把笑容收回,然後輕輕的嘆了口氣,眼睛看着地板幽幽的說:“小表哥,你是不是一直在懷疑我這一切都是裝出來的?”
“以前的確有過這種念頭,但你演戲的天賦很好,不但騙過了你老子還騙過了我,讓我就算是被你白白刺一刀的同時還得盡力呵護你。呵呵,”秦昭呵呵一笑,笑容裡滿是‘心傷’的譏誚,隨後對康納斯說:“教授,我想單獨和她說幾句話。”
“好的。”康納斯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剛纔迎夏忽然那樣來了一下,雖說他是典型的唯物主義者,但還是被嚇了一大跳,尤其是看到迎夏那雙驀地睜開的眸子的妖異,更是讓他膽戰心驚的,生怕這個可愛的女孩子真的會變成某種什麼怪物。
“宋先生,我想和你說一句話,也許會改變你對這位小姐的看法。”猜出秦某人可能會對迎夏發脾氣,就在康納斯準備走出屋子時,卻又扭頭對秦昭說:“我敢肯定她應該是真的中毒了,至於她現在爲什麼這樣清醒,還必須得去醫院仔細檢查一遍。”
秦昭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如果你想弄清楚這是爲什麼的話,你可以隨時來劍橋找我,我將會組成一支全英國最專業的小組來解開這個疑惑。”康納斯說完,很有禮貌的笑笑,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迎夏看着自己的腳尖,秦昭看着她,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就這麼一站一坐的的沉默着。
“當我聽到有種奇怪的聲音響起後,腦子裡忽然什麼也不記得了,”不知道過了多久,迎夏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低聲說:“唉,至於在那段時間內我做了些什麼、而又是爲什麼那樣做,我自己到現在也說不出是怎麼回事,只是覺得眼前站着一個我最想殺掉的人。”
那是病毒的原因,這個我懂,所以沒怪你,只不過你爲什麼這麼快就清醒了?秦昭心裡這樣想着,依舊靜靜的看着她,一言不發。
“一直到我下巴在椅子上重重的磕了一下後,我纔看到你身上在流血,而哥哥他們都在說我瘋了,我才知道,剛纔那個我最想殺掉的人,竟然是你,”迎夏苦笑一聲的擡起頭,看着秦昭:“小表哥,你知道我心裡是怎麼想的?呵呵,想到我竟然用刀子去殺我最愛的人,那種滋味……”
“不用說了,我明白。”秦昭沉聲說了一句,呼出一口氣後轉身背對着迎夏,掏出一顆煙點燃,許久才說:“我根本沒有怪你要殺我,因爲我當時也看出你是身不由己的。可、可你在醫院清醒了過來後,又是爲什麼要這樣做?裝作誰都不認識,連你爸爸都不管不顧的。”
“呵呵,其實,我磕在椅子上時,根本就沒有昏迷,一直到醫院時也是清醒着的。”迎夏說着慢慢的站起身來,慢慢的走到秦昭身後,慢慢的用雙手抱住他的腰,不顧他想掙脫的動作,將臉頰貼在他的背上:“小表哥,你不知道,當時看到你流了那麼多的血後,我心裡怕得要命但卻也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興奮。”
“真的,爲什麼會興奮,我自己也不知道,也許心裡在盼着我們就這樣一起死去吧?”迎夏閉着眼睛,她的聲音就像是來自遙遠的天國,讓秦昭聽不清楚:“你要是死了,我也絕對不會活下去的。我覺得,只有這樣,我們纔有可能在一起,你纔不會顧忌那種讓我做夢都痛恨的血緣。”
“後來,看到你渾身流着血的去追劉飛,我想喊住你,可我不敢說話,”根本不管秦昭是否在聽,迎夏只是自說自的:“再後來,我們一起被送進了紅十字會醫院,我還是不敢睜眼,因爲我很怕,那是一種孤獨無助的怕,只得任由那些醫生給我檢查,心裡卻在一直掛着你。”
“史密斯醫生也檢測出了你腦子裡有活性病毒的存在,雖然你不明白爲什麼自己還這樣清醒,但你卻決定藉着這個機會來做一件事,”秦昭慢慢的將迎夏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開:“那就是決定,除了我誰都不認識,是不是?”
“是的,”迎夏的心,隨着秦昭的動作,慢慢的沉到了谷底:“我一直躺在病牀上閉着眼睛裝昏迷,我甚至都在笑那些醫生和那些先進設備,我明明什麼事情也沒有,可他們怎麼會看不出其實是醒着的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