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凱塞多久了?對他又理解多少?”倫敦飛往德國的飛機上,秦昭眼睛看着艙外的黑夜問閉着眼睛打盹的布蘭科。
“兩年了吧,”布蘭科不知道秦昭爲什麼又問他說過一次的問題:“兩年前我受古漢先生的命令混入3K黨,通過查理少爺的介紹做了凱塞的一名保鏢,並把他的動向及時向古漢先生彙報……秦先生,您再次問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
“兩年前通過查理?”秦昭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若有所思的發問。
“是的,3K黨的業務一直是由查理少爺主持的。”
“你覺得,凱塞只是一個陰險毒辣耍心機、其實卻沒有多大本事的人?”秦昭淡淡的說:“甚至他那些手下在你眼裡也是不堪一擊。而且,你也是這樣和展昭介紹他的。”
“不能說不堪一擊,但真的沒有人是我對手!”布蘭科很是自信的說:“那位小姐是您的朋友,我對她當然是實話實說了。”
“呵呵,布蘭科,據我所知,凱塞本身很厲害,他的手下也沒有你說的這樣弱。”秦昭苦笑一聲:“查理是什麼人我不想說,但我可以斷定,你在3的這兩年,看到的其實沒有多少真相……唉,這次展昭,是真的有危險了。”
“您的意思是說,查理少爺和凱塞合起夥來騙我?”布蘭科臉帶不滿的看着秦昭:“秦先生,凱塞和他的那幫子手下只是一些沒素質的痞子而已,平時我都不屑和他們來往。”
“嗯,布蘭科,也許這都是些假象,就是故意演戲給你看的,從而放鬆了老古漢對他的警惕。”秦昭閉上眼睛:“我真納悶,古漢掌握3K黨那麼久了,爲什麼卻還是不理解他們真正的實力?布蘭科,你信不信,你是古漢派去的這件事,說不定凱塞早就知道……一些沒素質的痞子,是沒有魄力敢劫機的。”
聽說自己這兩年所看到的很可能是一些假象,布蘭科就想和秦昭討論一下來證明自己不可能這樣笨,但他卻好像睡着了,只好把那些話嚥下肚子,陰沉的臉就像是外面的黑夜……
在展昭眨眼間連殺兩人後,其餘的幾個男人終於從巨大的不信中清醒過來了,其中一個更是嘴裡大喝一聲,隨手拿起一個酒瓶衝着她就砸了過來。
展昭第一次殺人後的緊張,隨着又幹掉兩個人後是蕩然無存。眼看着酒瓶砸過來,她只是隨手用軍刺酒瓶打碎,手腕一翻唰的一下就刺入了這個男人的肩頭。
“啊……”那個男人嘶聲吼叫着,又去抄傢伙,展昭卻迅速的將軍刺抽回,帶出一股血箭。那個人身子晃了晃,出於本能的用手想把傷口捂住,可三角形的創傷怎麼可能捂得住?
眼看着那個人身子晃了晃,噗通一聲翻到在地上後,展昭一腳踏在沙發前的茶几上,大口喘着氣的問其餘的幾個男人:“你們最好老老實實待在這兒,我來這兒只是爲了找凱塞的!”
“找我?好呀。”就在這時,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展昭背後的樓梯上響起,接着就是很
多人下樓的腳步聲。
展昭回頭。
一個穿着白色西裝的歐洲人從樓梯走了出來,在他身後跟着至少十幾個人,手裡都拎着一條鋼棍,一個個眼裡都帶着戾色。
白色西裝就像是沒有看到死在地上的那幾個人和一樣,只是走到距離她最遠的沙發前坐下,隨手掏出一棵雪茄,旁邊馬上就有人點燃了打火機。
“你是凱塞?”展昭雙眼一眯看着這個男人,手裡軍刺的刺尖劃過茶几,發出讓人牙癢癢的哧哧聲。
“你不認識我?”凱塞噴出一口煙霧,饒有興趣的打量着展昭:“呵呵,看你長得挺漂亮的,沒想到出手這樣狠……日本人?”
“我是華夏人,”展昭攥緊了軍刺,明顯的感覺出自己手心已經有汗淌出。雖說她在來之前就已經沒打算活着回去,可看到凱塞一臉鎮定的樣子,還是不由得心有點慌張,這從她用回答凱塞的話可以看出來。
她的這些緊張,凱塞自然也看得出來。
“華夏人?”凱塞皺了一下眉頭扭頭問一個手下:“我們最近做的哪件事和華夏人有關?”
“凱塞先生,昨天戴爾在幫助伊拉克那邊劫機時,就是被幾個華夏人給破壞了的。”
“哦,我明白了。”凱塞點點頭,用手裡的雪茄指着展昭:“你就是那個破壞戴爾計劃的華夏人,而且你的同伴還踢斷了查理女朋友朱莉雅小姐的幾根肋骨,我說的對不對?”
“不錯。”
“那你今天來這兒,就是爲了昨天的事纔來的?”
“就是沒有昨天的事,我也照樣來找你。”展昭看着凱塞,隨手晃了一下手裡的軍刺。
“哦?這是爲什麼?”
“咯咯,不爲什麼,就是看你不順眼。”展昭展顏一笑,凱塞的好幾個手下都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吐沫。
“行,看我不順眼,這簡直是太好了。呵呵,昨天你們壞了我的事,還沒有來得及去找你們呢,現在你反而送上門來了,”凱塞揮揮手:“山雞,你們不要傷了她,我要活的。最近總是玩日本娘們,她們脫了衣服乖巧的樣子讓我感覺有點膩了,今天就換一下口味吧。”
“呵呵,很好,那就讓老孃幫你換一下口味吧!”聽到凱塞這樣說後,展昭輕笑一聲,剛纔心裡的緊張頓去,單腳一跺地,身子騰空越過沙發,手臂前伸,軍刺泛着冷光的對着凱塞就衝了過來。
wωw●тTkan●c o 男人在和女人打架時,尤其是自己這方佔絕對優勢時,他們絕對不會先動傢伙的,何況老大已經表明要活捉這個女人玩一玩了?所以儘管凱塞手下都帶着槍,但卻沒有一個人願意拿出槍來對準展昭。
那樣會很沒面子的。
看到展昭衝過來後,山雞舉起手中的鋼棍就迎了上去。
現實中的山雞是種活躍在野外的禽類,它的特長是身體偏瘦但飛得高,羽毛顏色毫不起眼卻可以起到保護作用。而這個叫山雞的歐洲男人,除了臉蛋和山雞那灰撲撲的
羽毛有的一拼外,體型也和那種東東差不多,身體靈活的讓展昭心裡吃驚。
好像是故意在老大面前顯擺他很能打似的,用一個極其嫺熟的動作格開軍刺後,不退反進的嘴裡嘎嘎怪笑着,手裡的鋼棍掄起一片棍花,嗖的一下衝着展昭的胸脯就劈了下來。
“媽的!”展昭反手格開山雞砸向自己前胸的鋼棍,低聲咒罵了一句,右腿飛起一個側踢直直的踹向山雞胸膛。
“我好怕呀……哈哈。”怪笑聲中的山雞,來了個異常風騷的後空翻躲過展昭這一腳,順勢一個一百八十度的的劈叉,手中的鋼棍衝着她下體戳去。
就算是展昭的臉皮和秦某人有的一拼,但看到山雞打發這樣下流,還是在側身躲開這一棍後,滿是殺氣的臉蛋一下子紅了,嘴裡低喝一聲,拿着軍刺當棍使,對着山雞就砸了下來。
“來得好!”山雞雖然人坐在地上,可手上的動作卻絲毫不慢,擋開軍刺後身子一翻,人已經霍然站起,掄起手中的棍子劈向展昭,而且總是往她最敏感的地方招呼:“美人兒,你要小心啦!”
看到山雞這樣從容的‘調戲’展昭,其餘的那些人一個個是喜笑顏開的,抱着膀子站在那兒看,彷彿同伴的屍體就是幾件擺設物一樣,絲毫不能影響他們看戲的情緒。
早上秦昭和布蘭科在凱琳斯家較量的時候,展昭是全程觀看的。雖說她肯定是幹不過布蘭科,但在婚宴酒會上時,她卻和布蘭科有意無意的問了幾個3K黨的問題,比方凱塞的住處,以及他手下誰最能打。
當時布蘭科喝的有點醉醺醺了,直言說在3K黨除了他外,其餘的也就是一些狐假虎威的傢伙了,比搶飛機的那個戴爾強不了哪兒去……正是因爲他的這些話,才讓展昭下定了一個人來這兒挑場子的決心。
本以爲自己就算是打不過布蘭科,但對其餘的那些傢伙應該沒問題吧?可在和這個叫山雞的傢伙足足拼了接近五分鐘,展昭愣是沒有佔到一點便宜!
這是怎麼回事?是布蘭科故意用假情報來騙我,還是我的本事根本不行?展昭再一次用力盪出山雞的鋼棍後,明顯的感覺出自己的呼吸有些跟不上了,手腕子也開始情不自禁的有些發抖。
“你是不是懷疑我手下的功夫大大出乎你的意料啊?”在展昭應付山雞鋼棍越來越吃力的時候,凱塞慢條斯理的耍着手裡的雪茄,雖然明明知道展昭根本沒空回答他的話,但知道她在聽,所以自顧自的說:“布蘭科肯定會告訴你們,說他纔是3K黨的第一高手,而且他肯定被那個華夏人贏了。”
“難道是、是他故意欺騙,我們才、才這樣說的?”我和小昭都上了那個布蘭科的當!聽到凱塞這些話後,展昭心裡一沉。快步退到牆角,剛纔和山雞的鋼棍一連串的碰撞,她的胳膊早就發麻了,就算是她真的很想一刺將這個下流的男人戳個窟窿,可她得有那個本事啊。
“他沒有騙你,只不過是他自己的眼睛騙了他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