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聞聲轉頭一看,原來是那天的黑絲制服美女,又看到她後面站着四個穿黑西裝,帶着墨鏡的男子,雖然看不到墨鏡下的眼神,但是那股凌厲的氣勢卻很足,一看就是那種專業的保鏢,看來上次的**事件讓她提高了不少警覺。
“嗯,想不到這麼巧。”江成敷衍着回了她一句。
米諾剛出大廈準備出門視察工作,看到一個印象深刻的背影,忙腳下幾步小跑過來。沒想到還真是上次那個男人。
米諾笑着說道:“哎,上次的事情還沒有謝謝你呢?要不我請你吃午飯吧,正好找你有些事情。”
江成皺眉,推辭說道:“有事你就說吧,吃飯就不必了吧!”
米諾聽後忙接着說:“要的,你對我有救命之恩,最起碼也要讓我好好答謝你一次。”說完便雙眼直勾勾的看着江成。
江成被人家美女看得身體一陣的不自在,只好無奈的說道:“要不這樣吧,下次你再請,我現在還有事。”他反正正好想搞清楚那天她車上爲什麼會裝有C4這種烈性**,這得多大的仇才需要動用**啊!
米諾聽到江成答應了她的請求心中一喜,只要他沒拒絕就好,因爲她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問江成要了電話號碼便自己走了。
江成說完便沒有搭理米諾,轉身走人,他先到醫院去看望了一下父親,然後纔出門準備去南華一期準備報道。
沒想到剛出病房準備去門口搭公交的江成,就被一羣人給堵住了,堵他的人江成不認識,但是那人卻指着江成的鼻子問道:“你就是昨天在南華一期小區打人的小子吧?”
江成愣了愣神,這才明白過來這夥人是昨天被自己揍過的那小子找來堵自己的呢,江成頓時樂了,他笑眯眯的說道:“對啊,就是我,怎麼,你是昨天沒空來醫院送錢,現在過來給我送醫藥費的麼?我也不多要,醫藥費加上精神損失費,一起給10萬吧!”
帶頭大哥強哥聽了江成的話,愣了足足兩秒鐘,然後哈哈大笑,對後面的小混混們說:“這傻逼還以爲自己是李小龍呢,敢當着我衆多兄弟們的面問我要啥精神損失費,哈哈…”強哥笑的都快直不起腰了。
“強哥,你靠後站,就這貨色,交給我們來料理了。”
話音未落就有一漢子從衆人裡走了出來,長的相當壯實,個子也就1米75的樣子,和江成差不多高,但是一身的橫肉,江成看了看,估摸着得有一百七八十斤。
那叫強哥的人聽完後笑呵呵的站在隊伍的後面,好歹也是江湖大哥級別了,打架這種小事怎麼還需要自己出馬呢!他笑吟吟的從口袋裡掏出煙盒準備點支菸看戲。
江成看了看前面的小二十號人,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了一個迷人的笑容,眼神輕蔑的盯着眼前的壯漢,看得對面的壯漢腦門冒出一個想法:這貨不像好人啊!
江成也沒有浪費口舌,直接閃電般出手奪了旁邊一個小混混手中的甩棍,二話不說就衝進了人羣,然後大廳旁邊的護士們和強哥只看見一個墨綠色的身影在人羣中左衝右突,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小二十號人全躺在地上了,嘴裡發出痛苦的哀嚎聲。
強哥此刻已經愣住了,嘴巴張成了o型,剛叼進嘴裡的軟中華香菸也掉在了地上,右手舉着打火機沒有動彈,表情呆滯,眼珠子都快從眼睛裡蹦出來了。
江成將甩棍丟到一旁,拍拍手走到已經目瞪口呆的強哥面前,伸手捏着他的脖子說道:“強哥是吧,走,咱們現在說說這精神損失費和醫藥費的事。”說完便提着強哥進了醫院的廁所裡。
一進廁所,江成二話不說就賞了強哥一個巴掌:“媽了逼的,還他媽敢來砍我,也不稱稱自己的斤兩,今天要是不拿十萬塊精神損失費和醫藥費,老子弄死你。”說着他便又賞了強哥一個巴掌。
張強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這他媽什麼事啊!自己出來幫小弟出口氣而已,怎麼攤上這麼個牛13人物啊,這貨他媽的簡直比李小龍還厲害啊!
張強哆嗦着摸出自己的錢包,正準備掏出錢,江成一把搶了過來,翻了翻,也就三四千的樣子,罵道:“媽的,就這點錢還他媽做老大呢。”
看到張強褲腰上的一個汽車摺疊鑰匙,還印着白藍相間的寶馬標誌,江成直接一把就扭了下來,又從他兜裡摸出一個蘋果手機,朝張強說道:“車子先壓我這,拿着錢打你自己電話來贖車,好了,你走吧。”
張強此刻真的欲哭無淚了:“哥哥,手機和現金沒問題,車不行啊!”
江成聽了又是賞了他一個腦門:“媽的,拿錢贖車,要麼車就歸我了,你自己想吧!”說完他便扭頭出了廁所。
張強從廁所裡走了出來,看到躺了一地的手下,嘴裡罵罵咧咧的:“媽的,都是那狗雜種他媽惹的事,害死老子了,今天他要是不拿二十萬,老子弄死他。”
開着訛來的寶馬車,江成到了小區找到了那個叫木大剛的,江成看到他人便真被雷到了,名叫大剛,長的就跟個瘦猴一樣,居然還是小區保安部的隊長。江成看到他的時候發現他正坐在門衛室,眼睛***的盯着小區進出的美女。
跟木隊長報道後,木大剛安排江成下午4點來上班,晚上12點下班,排了個最忙的中班給他。
江成也沒有多說什麼,拿了車鑰匙就開車走人,木大剛看到江成開着寶馬從他眼前飛過,嘴裡罵道:“草,有錢開寶馬,還來當什麼保安,裝什麼大尾巴狼,老子還是騎摩托車,你他媽比我還牛。”
江成開着車穿行在城市之中,發現幾年沒有回過的江南市此時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來學校門口的一條最髒亂差的街已經被整改一新,市委市**和諸多**部門坐落在這條大街上,原來的老市**則變成了其他的單位。
中午回家吃了一頓午飯,江成穿着拖鞋叼着牙籤走出了家門,準備好好看看家鄉。
江成的家坐落於江南市有名的貧民區——石觀村,這座村還是民國時期北方逃難的人在江南市的落腳點,後來人多便成了村。人口也是來自****,姓氏也是亂七八糟。房子有樓房,四合院,也有一些很老的泥土房,各有特色。
江成叼着牙籤走到了小時候最愛玩的檯球廳,此時正值午休時間,大家吃完午飯後閒着無事,都在這片土地唯一的一個娛樂場所聊天或者打牌。
幾個染着五顏六色頭髮的年輕人正在那打着檯球,江成手癢癢也過去看了看,發現其中一個打着耳釘染着黃髮的年輕人長的很像小時候的玩伴。
“小虎?”江成遲疑的喊了一聲。
那黃毛聽到聲轉頭看了一眼,詫異的說道:“成哥?”
“小虎,真的是你小子啊!”江成一把過去拍了鄭小虎一肩膀。給了他一個堅實的擁抱。
“成哥,還真的是你,昨天我就瞅着你家多了一個人,我就猜是不是你回來了,本打算晚上去看看的,想不到你先找到了我,哈哈…”
說着兩人同時掏出自己的煙遞給對方,江成掏的是寶馬車上搜出來的軟中華,鄭小虎則差多了,是一包五塊錢的白沙。
“哥,你真行,抽這煙,一包頂我六包啊!快說說,你是不是在外面發財了。”
江成哈哈一笑:“哪裡,這朋友給的煙,我剛退伍回家,現在在南華一期做保安呢!”
鄭小虎滿臉不可思議的說道:“哥,不會吧,你原來身手就那麼好,這當了幾年兵肯定更厲害了,當保安太浪費人才了吧!”
江成說道:“哦?那你有什麼好路子嗎?”
其實江成心裡也是着急,自己除了會打架殺人別的都不會,如果只是做個保安,怎麼能夠讓父母安度晚年,又哪裡有能力結婚買房呢。
鄭小虎湊過來神秘兮兮的說道:“哥,要想賺大錢,當然是混黑社會和搞房地產來錢快,可是咱又沒本事去弄房地產,所以混黑社會纔是正路子。”
江成聽了沒好氣的說道:“虎子,你該不會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吧?我告訴你黃賭毒這玩意你可千萬別碰,到時候國家賞你吃花生子可不是好玩的。”
鄭小虎臉色一變,笑着說:“我哪敢啊,哥,從小我就膽小,也就小打小鬧跟小孩過家家似的。”
江成聽了一陣白眼:“你小子還膽小,小時候幹壞事哪次沒你啊!”
鄭小虎笑着拉着江成往外邊走:“哥,我最近開了一酒吧,我帶你去看看。”
江成一聽,驚訝的說道:“哦,是麼?在哪呢?”
“就在江邊的夜市街上。我去把車推出來,我也正準備去開門呢,正好帶你過去看看。”
江成一聽拉着他的說:“不用了,開我車去吧。”說着帶他走到了自家門前。
鄭小虎看到白色寶馬,都驚呆了,圍着寶馬轉圈,失聲喊到:“哥,不會吧!你居然開寶馬,還是523,好幾十萬啊!”
江成笑了笑沒有說話,帶着鄭小虎駛向了江邊的酒吧一條街。
此時正值午休時分,街上行人寥寥,非常安靜,只有不遠處的江上貨輪的鳴笛聲。炎熱的夏季熱的令人不願在外遊走,出門隨便溜達一圈便是一身臭汗。
江成在鄭小虎的指揮下停在了一家叫80後的酒吧門口。鄭小虎用鑰匙打開門鎖推門進去,只見裡面昏暗無光,鄭小虎打開了燈光,江成纔算看清了酒吧的面貌。
酒吧不算很大,但是裝修的很別緻,還帶了點文藝氣息。
“哥,怎麼樣?是不是感覺有點和其他酒吧不一樣啊!”鄭小虎媚笑的朝着江成說道,彷彿在推薦自己的孩子一般。
“嗯,不錯,不過這裝修不像是出自你手啊!你個土鱉什麼時候會整這麼文藝的酒吧啊!”
鄭小虎笑的說道:“我可沒有那本事,這是詩雅姐的意見。”
江成聽了大吃一驚:“不會吧,居然是詩雅出的主意?”
“是啊,詩雅姐說現在的酒吧都是千遍一律的,沒有一點特色,所以說要我特立獨行,獨創一新,一定能吸引很多都市白領來我這消費的,你別說,後來開張以後生意真的很好哦!”鄭小虎得意的說道。
江成哈哈一笑:“那你小子現在豈不是發了大財了!”
說完這話他便見鄭小虎的臉色變了,鄭小虎皺眉說道:“哥,哪裡發財了,現在每天都在虧本呢。”
江成不解的問道:“怎麼回事?”
鄭小虎遞了支菸給江成,自己也點上一支,說道:“事情得從兩個月前說起,我酒吧那時剛開業,生意火爆的不行,可是後來街上的幾家酒吧看我生意爆滿,他們卻清冷異常,所以每天都來有事沒事惹麻煩,害得顧客都不敢來我店裡消費了…”
剛說到這,外面便響起一聲大喊:“鄭小虎你個13養的,今天要是再不把錢還給給老子,老子一把火燒了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