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思思不見了?”
劉向東嚇的變了臉色,連忙問道:“什麼時候不見的?”
“昨天晚上,就是你送她回來之後!”秦珂焦急說道。
“爲什麼你到現在才告訴我?”劉向東言語中流露出責怪。
“我……我本來不想告訴你的,可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
“你怎麼……哎!”劉向東氣,卻又不能對秦珂發脾氣,秦珂不想告訴他也情有可原。
“思思已經失蹤一天了,我現在好怕,怎麼辦?”
“你先別慌,你現在在哪裡?”
“我在家!”
“等我!”劉向東匆忙拿起手機便走。
“出了什麼事?”周勇問。
“思思不見了!”
二十分鐘後,劉向東和周勇來到了秦珂家。
“向東!”看到劉向東,秦珂更顯慌張。
“思思怎麼會不見的?我昨晚送她回來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劉向東問。
“我……我不知道,我當時正要進屋,結果一轉身思思就不見了!”秦珂將當時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劉向東和周勇。
“看樣子多半是被人給抓走了,我之前遇到幾個類似的案子,小孩也是光天化日之下被人給綁走的!”周勇分析說道。
“抓思思的是什麼人?”秦珂焦急問道。
“可能是人販子!”
“他們抓思思去哪裡?”
“可能是賣給犯罪集團,當小偷,運毒,或者是……”周勇欲言又止。
“或者是什麼?”
“賣給那些做黑市器官買賣的!”
這正是秦珂最不願意聽到的一句話,聽完之後秦珂腳下發軟,差點摔倒。
“阿珂!”劉向東連忙扶住了她。
“思思!”秦珂再次泣不成聲。
“這只是我的猜測而已,別那麼快就絕望,我這就回局裡去跟進這個案子,一定會盡快幫你把孩子找回來!”周勇安慰說道,說完便走了。
“拜託你了,有消息立刻通知我!”劉向東留了下來,這個時候秦珂更需要人陪伴。
“都怪我沒有看好思思,都怪我!”秦珂滿臉自責說道。
劉向東不知道說什麼,輕輕的將她擁入懷中,沒有非分之想,只是知道這個時候秦珂需要一個肩膀靠一下
。
“向東,思思會不會有事?”她哭着問道。
“不會有事的,思思一定會安全回來!”
嘴上這麼說,劉向東卻沒有底氣,他們甚至連誰抓走了秦思思都不知道。
他輕拍着秦珂的背,慢慢的秦珂冷靜了下來!
“我倒杯水給你!”看秦珂哭得嗓子有點發啞,劉向東正想起身,卻發現秦珂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着了。
也難怪,她昨晚擔心了一宿,身體早就承受不住!
看着那張可憐而掛着淚痕的臉一眼,劉向東又是一陣愧疚,當初如果不是他的離開,秦珂的命運不會像現在這樣。
將秦珂輕輕放在沙發上,找來被子給她蓋上,劉向東靜靜地守在她的身邊,他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等待着周勇那邊的消息傳來。
與此同時,陸天華和錢大川走進了關着秦思思的倉庫。
一進來陸天華就看到了嚇得臉色發白的秦思思。
被關了一天一夜,秦思思完全變了個人,看到任何人都顯得很緊張、很害怕。
“是她沒錯吧,陸公子?”
“是她,她是劉向東的女兒?”
“是的,你不覺得她的臉和劉向東有幾分相似嗎?”
錢大川捏住了秦思思的小臉蛋,嚇得秦思思來回躲閃。
“臭丫頭!”錢大川一來氣,不客氣的就扇了秦思思一巴掌,說打就打,完全沒有理會對方只是個幾歲大的孩子。
秦思思被扇倒在地,哭都不敢哭出聲來,仔細一看,她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看來是被虐待過。
誰這麼喪心病狂連一個小女孩都不放過?
或許面前的錢大川已經回答了這個問題!
“我搞不定劉向東,難道我還搞不定你這個臭丫頭?”
說着他居然對着秦思思拳打腳踢起來!
“不要打我!”秦思思蜷縮成一團不住的求饒,可是錢大川根本就不聽。
沒有人阻攔,沒有人幫秦思思一把,她身上的傷全都是錢大川的傑作!
旁邊的陸天華正在親眼目睹這喪心病狂的一幕,看着錢大川對秦思思拳打腳踢,他眉頭一皺,似乎蠢蠢欲動。
“劉向東把我害的那麼慘,我現在打他的女兒算是跟他要點利息!”錢大川越打越眼紅,秦思思被他打得哇哇求饒,試問一個六歲大的小女孩怎麼受得了這樣的毆打?再這樣下去她鐵定被打死。
錢大川將所有的氣,還有對劉向東的仇恨全都撒在了秦思思的身上,這個兩面三刀的混蛋正在做的是一件不是人能夠做得出來的事情
。
“夠了,錢公子!”讓人意外的是,竟然是陸天華上前制止了錢大川,擋在了秦思思的面前。
錢大川有點氣喘,這才停下手,不滿地問道:“幹嘛要護着她?你不是也跟劉向東有仇嗎?”
“再打下去你會把她打死的!”陸天華說道,還不忘瞄了秦思思一眼,後者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和原來判若兩人。
“打死就打死,沒什麼好可憐的!”這種話從錢大川嘴裡說出來一點都不意外,他就是那樣一個睚眥必報的傢伙,所以對一個六歲女孩拳打腳踢這種事情他做起來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這個人,連最最基本的人性都已經喪失,是個十足的混蛋!
“陸公子,你讓開,我還沒打夠!”他再一次舉起了拳頭,嚇得秦思思一驚一乍。
“不,真的別再打了,錢公子!”陸天華卻再一次將他給攔住。
“你到底是不是和劉向東有仇?是的話就讓開!”錢大川不高興了。
“是,我是和劉向東有仇,可‘江湖’有江湖的規矩,我們和劉向東的仇再大,但禍不及妻兒,放過她吧,她已經被你打得夠慘的了!”
意外的是,陸天華的眼神中竟然流露出對秦思思的憐憫和同情,這個‘僱兇’的人心中僅有的那一點人性還沒有湮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