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牛頭老怪也很清楚不該問的不能問,隨即告訴林昊:“關於此事衆說紛紜,有的說是天地發生了變化,有的說是被封印了,還有的說是消耗完了,不過都沒有確鑿的證據。”
林昊見和自己瞭解的差不多了,眼中不由閃過一道失望之色,他沉吟了片刻,接着問道:“既然你們地府能存續至今,那天庭和東海呢?完全斷了傳承嗎?”
當然,關於東海,他還是有點了解,至少他師父還在,傳承還沒徹底斷了。只不過除了他師父,他再也沒有聽說其他東海的傳人了。
牛頭老怪搖了搖頭,皺眉回道:“這方面沒有任何記載……對了,當年黃帝統一華夏時,他的大軍止步於東海,並禁止任何外人進入。”
“其實,從那時開始,東海就成了一個三不管的地帶。只不過天庭在的時候,因爲有強有力的震懾力量,外人不敢進入東海,東海要安定很多。”
“我懷疑,不是東海還有傳人在,亦或者東海留有什麼佈局,使得黃帝忌憚不敢進入,就是和對冥帝后人一樣,黃帝不打算趕盡殺絕。”
他想了想,接着說道:“還有,蒼龍應該就是東海傳人,不過除了蒼龍外,我就不知道還有沒有了。”
緊接着,他又想到了一點,隨即對林昊說道:“如果你有路子,可以去東海大學打探一下。”
他見林昊投來詢問的眼神,急忙解釋道:“東海大學在東海的歷史極爲悠久,古時叫東海學院,哪怕東海最混亂的時候,他們也一直保持着獨立。”
“可以說,各方勢力在東海猶如走馬燈一般輪換,但是東海學院卻一直在。因此,他們肯定知道許多外界不知道的秘密。”
林昊早就想過向雲澤鴻求證,只不過他不好暴露身份,如果雲澤鴻真知道什麼,那麼也不會輕易告訴一個外人。
他心中計較了一番,決定以後時機成熟,亦或者他實力足夠強,不用擔心外人知道自己師父是蒼龍時,再向雲澤鴻求證。接着,他繼續問道:“那天庭呢?”
牛頭老怪見林昊不瞭解,隨即解釋道:“有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天庭和那些王朝一樣,覆滅後基本就不存在了。當然也有傳說,天庭之後的歷代王朝都有其影子,不過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
他想了想,補充道:“我說的這些事情,多數都是從我們地府一些典籍中看到的,有多少真實性,我也不敢保證。”
林昊心中思索道,東海既然能有他師父這個傳人在,那麼天庭也不會徹底消亡,應該和地府一樣,也在暗中隱藏着。當然,也有可能和牛頭老怪說的一樣,已經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了。
他想了想,接着問道:“對了,北冥宗現在當家作主的是東方鬼帝后人,還是冥帝后人,你們和北冥宗現在什麼關係?”
牛頭老怪回道:“北冥宗的殷家就是冥帝后人,東方鬼帝也有傳人,在北冥宗地位很崇高,每一代宗主對東方鬼帝傳人都十分尊敬。”
“這些年,我們和北冥宗暗中偶爾也有來往,不過已經分道揚鑣太久了,基本上不可能合併了,除非一方徹底臣服,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林昊聽到,心中不由一愣,這麼說起來殷素素是冥帝之後了,一個古老傳承的後人,的確有些大出常人所料。
他回過神後,隨即看向牛頭老怪,正色問道:“從你昨晚的話來看,你和馬面應該是叛逃出地府的,這是怎麼回事?還有,地府是否在一直追殺你們?”
牛頭老怪聽到此,雙手瞬間攢緊,渾身散發出一股暴虐氣息,整個人的氣息都有些不穩定了起來。
林昊見此,眉頭不由一皺,這牛頭老怪怎麼突然有些失控了,他隨即運轉清心咒低喝一聲。
瞬間,牛頭老怪清醒了過來,一臉震驚之色。他很清楚自己的情況,林昊竟然一下子將他喚醒了,可見林昊肯定有極強的靜心法門,這更加說明林昊來歷不凡。
他急忙壓下震驚後,恭敬的向林昊表達謝意,然後說道:“二十多年前,我和馬面的父輩因爲地府的事情而死,我們分別繼承了牛頭和馬面的稱號。”
“其後,我們兩人一同執行任務,出生入死多次,彼此慢慢信任了起來,並生出了情愫……”
林昊頓時就愣住了,有些錯愕的問道:“生出情愫?馬面是女的?”這的確大出他所料,他本來以爲馬面和牛頭都是五十多歲的老漢,卻沒想到馬面是女的。
他見牛頭老怪點頭後,心中感到一絲恍然,難怪牛頭昨晚主動放棄攻擊,而且願意發下重誓,原來是爲了自己的愛人。
想到此,他心中對牛頭老怪印象好了不少,這樣的人至少不是冷血之人,還是可以信任的。
牛頭老怪確認了林昊的猜測後,臉上流露出一絲笑容,十分嚮往的追憶道:“那段時間是我最開心的時候,我真的希望能那樣下去。”
過了一會兒,他臉色突然陰沉了下來,寒聲道:“不過,這段時光沒持續多久,白無常就強行要求馬面嫁給他兒子,我和馬面自然不同意。”
林昊大體能猜到怎麼回事了,同時他聽到白無常,也愣了好一會兒。他沒想到地府還真設置這些職位,如此看來,這個地府與傳說中地府的設置應該差不多。
與此同時,牛頭老怪繼續說道:“當時,我們打算將此事上報閻羅,請求秉公處理。但是還不等我們有所行動,白無常就誣陷我勾結外敵,背叛了地府,帶着衆人要立即誅殺我。”
“好在馬面提前得到了消息,她跑來通知我,與我一同逃出了地府。”說到此,他臉上流露出一絲幸福的神色。
過了一會兒,他才繼續說道:“後來,我們僥倖逃出了地府,不過也受了不輕的傷。”
“我們很清楚,天下雖大,但是地府的眼線同樣遍佈天下,我們被地府通緝後,很難再有容身之地。”
“這些年,北冥宗一直宣稱我們同屬一脈,而且我們執行任務時,也遇到過北冥宗的人,和其接觸後感覺還可以。”
“因此,我們決定逃往北冥宗。不過,白無常也猜到了,他們在前往北冥宗的必經之路,佈下了層層關卡,想要截殺我們。”
“我們走了一半路程,就已經身受重傷,根本無法活着抵達北冥宗。當時,我們正好離着東海很近,那是地府唯一不敢去的地方。因此,我們調轉方向,逃往了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