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是不是得了失心瘋,聽不懂人話?”這一次,楚天的態度,和之前比起來,已經有了明顯的轉變。
“我們只是想見一見周總。”孟董面容上充滿無奈,說話間甚至是頭都不敢擡,一直彎着腰。
而站在周董身邊的揚天,更是將自己的腰桿,都已經彎成了九十度,這是他們唯一的機會。
如果見不到周傲,之前兩人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費。
“態度還算不錯,你們等着。”楚天這才微微一笑,隨即再次關閉房門。
進入房間之後的楚天,什麼都沒說,而是坐在椅子上,打了一個燉,感覺時間差不多了,才站起身來。
“外面的那兩個人,已經足足等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我讓他們進來,但是等一下你們兩個冷着臉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楚天微微一笑,這纔開口。
“什麼?都已經來了半個小時了?”周傲卻愣住,美眸之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今天早上,她還和這些人進行的談判,當時對方的態度無比囂張,甚至是鼻孔都已經翹到了天上。
怎麼這還不到一天的時間,態度便產生了如此大的變化?
“對。”楚天只是輕輕點頭,眼眸中充滿淡然,他在周傲面前也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說。
比如之前他只是說了自己打人,至於那個包間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楚天卻隻字不提。
“他們現在來是爲什麼?難道就是爲了我們手裡的東西?”周傲面容上卻帶着擔憂的神色,憂心忡忡的問道。
“他們是爲了繼續跟我們合作,至於那東西,他們現在有底氣要嗎?”楚天卻無奈的搖搖頭,氣定神閒的開口。
“好,那讓他們進來,我跟他們籤合同。”周傲目光一閃,有些興奮的開口。
不管怎麼說,公司的這一次危機,算是暫時已經過去,周傲心中的一塊大石頭,也總算是落在了地上。
“籤合同?這麼容易就和他們簽了?這算是怎麼回事?”楚天卻冷笑,目光中充滿玩味的神色。
這些人之前想要撕毀合同,做的是那麼的輕而易舉,現在想要再籤合同,那必須讓他們知道隨意撕毀合同的後果。
“算了,這件事情交給我吧,你們看着就好。”楚天卻無奈的搖搖頭,這兩個女人,雖然有頭腦,但終歸有時候心太軟。
“好,我們只是當看客。”周傲還未開口,楊雪晴便點頭答應下來,雖然她和眼前的這個男人,接觸不是很多,但也已經發現了,楚天不是一般人。
“可是……”周傲卻有些猶豫,目光中閃動着狐疑的神色,她之所以懷疑,並不是因爲別的什麼。
而是因爲楚天這個人尋常的時候做事,太沒有章法,這樣的大事,交給楚天,真的合適嗎?
楚天卻不知道周傲心中的想法,他昂首挺胸,快步向着門口走去,面容上的笑意,比起之前更加燦爛。
拉開房門,楚天二話不說,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兩人進入房間,兩人微微一笑,眸子中全然是興奮的神色。
“走!”孟董邁開步子,滿面紅光。
“等等。”楚天卻皺眉,冰冷的目光掃視兩人“我們周總說了,你們進來可以,但是進來之後……”
“怎麼樣?”孟董一愣,下意識的開口。
“進來之後,還得滾出去!”楚天卻微微一笑,淡然開口。
“你……”周董面容上原本還帶着笑意,可是聽見這樣的一句話之後,面容上的笑意瞬間消失,居然愣在原地,一時間居然不知道怎麼纔好。
楊天本來已經充滿了希望,可是聽見楚天的話之後,嘴角輕輕抽搐,額頭上冷汗直冒。
他不是忌憚楚天,而是楚天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今天這個合約,就算是兩個人付出足夠的代價,也不一定能夠拿下。
“我跟你們開玩笑呢。進來吧。”察覺到兩人的狀態,楚天更加氣定神閒,微微仰起頭,冷笑着開口。
“什麼……”兩人再次一愣,內心深處的絕望,也迅速消失,之前兩人就像是做了一次過山車一般。
瞬間從谷底,再次回到了山峰,那樣的一種感覺,早已經酸爽到了極致,根本無法表達。
“愣着幹什麼?要是不進來的話,我就關門了!”楚天卻不多說,隨即邁出一步,回到房間裡面,冷笑着開口。
說話間,楚天已經開始關門,但站在門外的兩人,聽見楚天的話之後,瞬間驚醒過來。
楊天更是發現楚天要關門,眸子中精光一閃,迅速伸出手去打算阻止楚天。
畢竟房門是好不容易纔叫開的,如果這個時候房門關上,之前兩人所做的一切努力,不都是白費了?
楚天看準了楊天的動作,目光中冷意一閃,原本打算關門的手臂之上,力度比起之前更大了幾分。
“砰!”隨着一聲悶響傳來,楚天面容上的神色卻精彩起來,之前他親眼看見,自己即將要關閉的房門,不偏不倚的夾住了楊天的一隻手。
“啊!”慘叫聲傳來,楚天卻裝作無辜的樣子,瞬間拉開房門,“什麼情況?”
“我……我的手!”楊天的面容扭曲,額頭之上冷汗直冒,手背之上傳來的疼痛,幾乎要讓他徹底的昏厥過去。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楚天向着楊天的手背看去,之前自己所用的力道極大,那一隻手臂上,早已經血肉模糊。
“沒關係的,我們現在可以進去了吧?”站在楊天身邊的孟董,卻一臉風輕雲淡,微笑着開口。
“好,那進來吧。”楚天再一次拉開房門,孟董的面容上帶着一絲期待,闊步上前。、
但楊天卻愣在原地,之前楚天的手段,已經讓他吃盡了苦頭,這一次他還真是不敢擅自行動。
直到楚天的身形,已經遠去,楊天才深吸一口氣,快步走入房間之中,隨手關閉房門。
只不過其臉龐一直輕輕抽搐,手背之上,早已經血肉模糊,其上傳來的陣陣疼痛,讓楊天感覺到頭皮發麻。
但現在正是關鍵時刻,楊天不敢表現出來分毫不滿,只是面容上的笑意,看上去極爲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