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石破山兩人一起走入堂內,林峰發現這裡已經聚集了許多的人,當衆人看到今天的主角林峰進來之後,安靜的氣氛瞬間被打破,衆人都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雖然只是一次普通的審判,但是事關二長老的嫡傳弟子,因此惹來許多長老和核心弟子的圍觀,當然,還有一些普通的弟子也來湊熱鬧,想看看能把白曉廢了的地球人究竟有什麼能耐。其中更是不乏看笑話的,心懷叵測的,事不關己的。
總之,這好幾百人的目光和言談非但沒有讓林峰感覺到緊張,反而嘴角勾起了一絲傲人的笑意。
畢竟他是主角,畢竟,有爭議也代表着一種實力和資本。他倒不像是來接受審判,而是走秀一般的走向了堂中央。
林峰對堂內的情況有了大致的瞭解。
除了端坐正中的唐林,還有其餘四位前輩和長老,除陳九陽,劉方和風老之外,剩下的一個人他並不認識。
白衣黑帶的核心弟子有四位,剩下的便是白曉,以及並未和白曉站在一起的顧柳等人。
還有一人則是不得不提,她站在雲天的背後,就像是被雲天保護着一樣。那人便是詩兒。
詩兒一直有意無意的看向林峰,而林峰則是坦率的朝她微笑,雖然期間被雲天那兇狠的雙眼瞪了無數次,他卻是滿不在意的樣子。
他故意無視了雲天,這讓雲天頗爲惱怒。
……
“雲姐姐,你好像很生氣?”唐詩兒拉了下雲天的手,輕輕的問。
雲天恍若夢中驚醒,急忙收起了表情,微笑道:“我生氣什麼?今天是惡徒受審的日子,大快人心纔是。”
唐詩兒點點頭,笑道:“沒錯,大快人心。早該審他了。”
雲天驚訝道:“你不是和他關係不錯?怎麼?認識到他的邪惡本性了?”
唐詩兒不解的道:“雲姐姐,我都從來沒有和白曉說過話,怎麼會和他關係不錯。但是,我知道他是個壞人,以前就犯了很多錯,爹爹早就想懲罰他,不過都被二長老找人頂了罪。”
敢情雲天說的是林峰,唐詩兒所言惡徒卻是白曉。
雲天撇嘴道:“總之……”
雲天話還沒出口,唐詩兒就掩嘴笑道:“總之,男人都沒一個是好東西。嘻嘻,雲姐姐是要說這個吧。”
雲天無可奈何的一笑,然後頗爲憐愛的再唐詩兒那嬌嫩如羊脂般的臉蛋上輕輕一捏。
雖然兩人不是親姐妹,不過一向害羞的唐詩兒莫名卻很是親近高冷如冰山的雲天;雲天自然是頗爲憐愛這個小妹,因此也很不放心唐詩兒突然對如同地痞流氓般的林峰起了興趣。
雲天知道,這絕不是偶然。因爲,除了唐林之外,雲天可沒見過唐詩兒談論起任何一個男人,而且還帶着少女的嬌羞。
雖然雲天也勸唐詩兒莫要和林峰扯上關係數次了,顯然,這次她的話失去了效力。
……
唐林環視四周,目光落在林峰的身上後,輕咳了一聲。唐內便是瞬間安靜了下來。他面如玉,坐如鐘,眉如劍,雙眼卻如鷹一般犀利,不多不少的鬍子恰到好處,能夠證明他的滄桑,卻也不至於讓人覺得他過於衰老。
總之,這個男人不過輕咳一聲,威嚴便如同他的僕人一般佔領了整個戒律堂。
“我是戒律堂堂主,唐林。”
說罷,他的目光便是再林峰身上流轉。他有些好奇這個年輕人到底哪裡值得自己的寶貝女兒爲他說情。
林峰向前走了一步,抱拳微笑道:“在下林峰,地球人,初來上界。”
唐林暗自想,倒還有些氣度。
唐林又道:“長話短說,你也知道你來此是爲何。我宗門弟子白曉下界尋寶,是奉宗門之命,回宗時卻修爲被廢,手下隨從無一生還。據白曉所言,是你所爲。白曉以及二長老邀我主持公道,你對此事有什麼說的?且說來聽聽。”
林峰道:“前輩殊不知我能來到這戒律堂都已是過五關斬六將,這期間某些人對我三番五次出手,若不是陳前輩和風老以及石兄相助,我恐怕連說出真相的機會都沒了。”
林峰說話時將目光看向了二長老和白曉,兩人都是冷哼了一聲,正要說話的時候,卻被唐林攔住了。
唐林面無表情的道:“等到你白曉說話的時候,自然我會給你機會,事情總會水落石出,急什麼?”
唐林怎麼會不知道這是林峰在給自己造勢,他揮手道:“你暢所欲言,既到了這戒律堂,除了我,就算宗主大人對你動手,也要和我商討。”
林峰總算是放心了,雖然陳老等人都在這裡,卻還有更多不分敵我的人,鬼知道會發生什麼,萬一話講到一半就一命嗚呼可就太不划算了。
林峰繼續道:“首先,白曉說的是事實!白曉是我廢的,他的隨從,也是我林峰一人殺的。”
滿座譁然。
林峰繼續道:“這的確是事實,但是,這可不代表我有罪。畢竟,是白曉調戲我妻子在先。我進行阻攔,他甚至要至我於死地。我問在場所有人,此等大辱,難道可忍?”
沒人回答,但是答案顯而易見。
林峰指着白曉,面無表情道:“此等卑鄙下流,無法無天之人,難道不能殺?”
這麼一說,甚至有人都覺得林峰太過仁慈,若是碰到其中有些人手中,白曉已經被五馬分屍了。他們之前完全不知道,林峰竟然是因爲這個原因才動手的。如果林峰所言是真,那麼這場審判的結果已經很明確了。
事實上,林峰當然不是仁慈,他知道白曉來頭很大,所以纔沒敢下死手。不然他哪裡有機會在這裡受審判,恐怕只有讓閻王老子給他主持公道了。
唐林倒是顯得很淡然,或者說,他早已猜到後面定有隱情。白曉的爲人,他可是清清楚楚。
唐林制止了喧譁,然後對白曉道:“白曉,林峰已經和盤托出,對於他的言論,你有什麼說的。”
雖然唐林心中已有定斷,但是作爲堂主,自然不能輕易下結論。
白曉早就迫不及待,他面紅耳赤,從座位上跳出來,指着林峰道:“他胡說,我白曉的爲人你們是知道的!”
衆人:“……”
衆人的確知道。
白曉更是面紅耳赤,他急忙又道:“我的意思是,我雖然平日裡做了些惡事,卻也不過是雞飛狗跳,比起作惡更像是惡作劇,敢問宗門弟子,我何時行兇殺人,搶人妻子?”
衆人仔細一項,又都覺得白曉所說也不是沒有道理。於是又向林峰投去狐疑的目光。
林峰冷笑道:“這麼聽起來似乎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是我認爲,這倒不是白曉有自制力。而是在宗門裡,一來他不敢鬧得太大,更別說殺人。二來,宗門中的女子都是主動投懷送抱,哪裡用得找他去搶?但是地球就不一樣了。”
白曉卻是仰頭道:“林峰啊林峰,你不過是個初來乍到的下賤地球人而已。你對這裡情況瞭解多少?你說的只是你的猜測,不信你問問,這裡誰能給你作證?”
白曉那陰險的目光掠過四周。當然沒人能夠作證,或者說,沒人敢。畢竟二長老也正意味深長的笑着。
石破山卻敢,不過他正要跳出去的時候,卻是被風老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