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飛猶如一顆炮彈一般,從懸崖頂上向着懸崖下方摔了下去。
懸崖頂上,旁邊有一個蒙面殺手拿出手槍想要再補幾槍,卻被安騰三郎給攔住了:“不要開槍,雖然這裡距離朝陽很遠,但朝陽羣衆卻是廣泛分佈在燕京市的大街小巷,哪怕這裡是山區,也要小心一些,能不暴露就不要暴露。劉小飛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去,幾乎不會有生還的希望!”
說道此處,安騰三郎轉頭看向旁邊的一個蒙面人問道:“剛纔劉小飛被逼跳崖的視頻全都拍下來了嗎?”
對方點點頭:“拍下來了。”
安騰三郎嘿嘿一陣賊笑:“那就好,那就好,立刻把這個視頻發給我,有了這個視頻,我們也算完成渡邊無齒先生的任務了。”
渡邊無齒很快就收到了安騰三郎發過來的視頻,看完之後,立刻興奮的一蹦三尺高,隨即仰天長笑:“劉小飛啊劉小飛,你這孫子終於死了!整個華龍創投沒有了你劉小飛,我渡邊無齒分分鐘就可以把它搞殘了。希望你在天之靈別散,我一定會讓你親眼看着你辛辛苦苦創造的華龍創投變爲我們德美日集團的囊中之物。安騰三郎不錯啊,簡直是我的福將啊!”
說完,渡邊無齒立刻給安騰三郎打了一個電話說道:“安騰三郎,你小子表現不錯,我決定晉升你爲德美日集團情報部副總,好好幹,我看好你呦!”
掛斷電話之後,渡邊無齒立刻拿着視頻去找德美日集團的另外兩大巨頭去分享了。而安騰三郎接到渡邊無齒的這個電話之後,興奮得狠狠的親了親自己的手機,無他,他現在不過是德美日集團旗下的編外情報人員,甚至連情報人員都算不上,只能算是一個和德美日集團有着不錯合作關係的遊走在黑暗世界的小雜魚而已,雖然經常能夠接到幾個不錯的案子,賺上一筆塊錢,但是這些錢都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賺的,非常辛苦,也非常驚險,年輕的時候幹還是可以勉強支撐,但是隨着年紀漸漸大了,他的體力和心理上都已經快要到了極限了。
他原本打算幹完這一票之後立刻就走了,卻沒有想到竟然獲得了渡邊無齒的提拔,這怎能不讓他欣喜若狂。
燕京市,五星級酒店內,德國奧特汽車集團總裁布萊恩特、日本天豐汽車集團總裁渡邊無齒、美國通通汽車集團總裁威廉姆斯三大德美日集團的巨頭坐在房間內抽着雪茄,喝着香檳,享受着勝利的時光,三人全都興奮了,一番慶祝過後,威廉姆斯看向渡邊無齒問道:“渡邊無齒,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我們如何把華龍創投給搞垮?”
渡邊無齒奸笑着說道:“我有一個計劃,你們聽一聽……”
說着,渡邊無齒將他陰險的計劃說了出來,布萊恩特和威廉姆斯聽完之後全都十分贊同,威廉姆斯更是毫不猶豫的豎起大拇指說道:“好,太好了,劉小飛萬萬不會想到,他辛辛苦苦創建的華龍創投以及拿下來的汽車無線充電器技術全都是在爲我們做嫁衣啊。劉小飛,謝謝了。”
說着,威廉姆斯舉起香檳一飲而盡。
懸崖下面,是一條旅遊度假區,一條蜿蜒寬廣的河流從下方奔騰而過。
河流上,娛樂記者夏曉萱單人獨騎仰面坐在寬大舒適的充氣漂流船上順着水流緩緩向下漂流。
她雖然是一個娛樂記者,但愛好廣泛,而漂流項目則是她的最愛,每個月都會跑這邊旅遊景區漂流一次,享受一下娛樂圈那些是是非非之外安靜的生活。
就在她的漂流船從懸崖底下經過的時候,她突然聽到懸崖上面傳來了一陣陣的咒罵聲:“小日本鬼子,我草你大爺!我草你大爺!”
劉小飛中氣充足,聲音洪亮,夏曉萱聽得清清楚楚。
夏曉萱不由得露出一絲不屑鄙夷的眼神,撇嘴說道:“這是哪個二貨啊,太沒素質了,大白天的在懸崖頂上叨逼叨叨逼叨的,肯定是一個失戀的蠢貨,弄不好這孫子還打算跳崖自殺。”
說道此處,夏曉萱使勁搖搖頭說道:“傻瓜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她的話音剛剛落下,便發現天空上一個黑道正在從小逐漸變大,而那咒罵的聲音卻也聽得越來越清楚。
夏曉萱頓時驚得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寫滿了震驚,喃喃自語道:“我勒個去,該不會真的被我眼中了吧?還真的有人跳崖自殺啊。”
就在這個時候,砰的一聲巨響,一個炮彈一般的人體直接砸在了她的漂流船上。
這漂流船並不是那種普通的漂流船,而是夏曉萱自己單獨從廠家定製生產的質量超牛的漂流船,在這條河裡進行漂流的時候,他根本不用擔心漂流船會因爲各種各樣的撞擊損毀。
但是當這枚人體炮彈從天而降的時候,夏曉萱感覺自己好像是做了飛機一般,被那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彈上了天空,飛起來好幾米高從空中掉落,驚得她哇哇怪叫,實在是太刺激了。
夏曉萱是一個追求刺激的女孩,這種突發狀況不僅沒有讓她驚慌失措,反而有種興奮的感覺。
從空中落下之後,她在水中稍微掙扎了幾下,便立刻浮出了水平。她不僅會游泳,而且還是高手,再加上身上還穿着救生衣,所以並沒有任何的危險。
脫離危險之後,她立刻向着自己的漂流船看去。
此時此刻,漂流船已經變成了一層橡皮漂浮在水面上,即便如此,依然可以看出漂流船上有一個黑乎乎的裂口。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黑乎乎的腦袋從水底下冒了出來,隨即又沉了下去。
那是一個人。
夏曉萱看到這裡,連忙遊了過去,抓住了這個已經失去意識,頭上依然還在向外流血的男人。
好在這裡已經接近漂流的終點,夏曉萱拉着這個男人向前遊了二百多米之後,拉着他到了岸邊,隨即周圍的遊客幫忙此人弄到了岸上。
此人正是從懸崖上被逼跳崖的劉小飛,只是此刻的劉小飛雙眼緊閉,頭上不時有鮮血流出,身上也多處傷口。
衆人紛紛詢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夏曉萱咬着牙說道:“我她奶奶的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孫子是從懸崖上掉下來的,把我的漂流船給砸壞了。”
說着,夏曉萱用手指了指剛剛漂流過來的漂流船的橡膠外皮。
衆人看着那損壞了的漂流船,紛紛驚歎不已,再看看眼前的這個昏迷不醒的奇葩男人,衆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都在討論着這個人怎麼會突然從上頂上跳下來。
夏曉萱皺着眉頭看了衆人一眼說道:“有誰懂得醫術嗎?幫忙給這個傢伙包紮一下傷口。”
衆人紛紛搖頭,好在過了一會兒,景區的工作人員走了過來,同時還帶來了景區內的醫生,簡單給劉小飛包紮了一下之後,對夏曉萱說道:“這個人現在的傷口雖然包紮好了,但是我估計他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肯定受了不輕的內傷,甚至肋骨之類的都有可能斷裂,最好能夠把他送到醫院進行救治。”
夏曉萱看了一眼這個砸壞了自己價值30多萬的漂流船的傢伙,心中腹誹不已,想想就有些心疼。
猶豫了一下之後,點點頭說道:“那就打120急救電話吧,先把他送大醫院檢查一下。”
20分鐘之後,120急救車趕了過來,夏曉萱跟着上了急救車。
三個小時之後,夏曉萱領着一臉迷茫的劉小飛從景區附近的醫院裡走了出來。
此時此刻,劉小飛的頭上纏了一圈紗布繃帶,其他的地方倒是沒有什麼大礙。
夏曉萱皺着眉頭看着身邊這個身材高大古銅色皮膚的男人,滿臉怒氣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這已經不是夏曉萱第一次問出這個問題了。
劉小飛聽到這個問題,皺着眉頭想了一下,最終搖搖頭說道:“我不記得了。”
“你是哪裡人?”夏曉萱問道。
“我不記得了。”
“那麼你的身份證號碼是多少,這個你總記得吧?”
“我不記得了。”
此時此刻的劉小飛一臉的茫然,接連三個問題過後,劉小飛立刻用手抓住了自己的頭髮,臉上露出了痛苦之色。
他感覺現在自己的頭好痛,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剛纔醫生已經診斷過了,因爲從懸崖跳下來的過程中,劉小飛的頭部發生了劇烈的撞擊,造成了嚴重的腦震盪,不過不知道怎麼回事,劉小飛倒是沒有其他的反應,就是記憶徹底消息了。他什麼都想不起來了。而且據醫生說,劉小飛之前應該曾經發生過腦震盪,這次是第二次了,要想再次恢復正常,幾乎沒有可能了。
夏曉萱看着眼前這個身高足足高出自己一個頭的黑大個,她也有些頭疼了。她現在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處理這個黑大個。把他直接丟在醫院門口吧,顯得有些太殘忍了。現在這個黑大個顯然什麼都不記得了,如果丟在這裡的話,恐怕會被餓死的。
就在剛纔,這個黑大個一口氣吃了20個肉包子,醫院的肉包子個不小,夏曉萱只吃了一個就飽了,而這個黑大個卻一口氣吃了20個,而且還喝了三碗粥。
這絕對是一個吃貨。
但如果要管他的話,怎麼管?自己是一個22歲的單身女性,身高只有一米七二,站在這個黑大個的面前,顯得實在是太單薄了。而且也不知道這個黑大個人品如何。
怎麼辦?我到底該怎麼辦?夏曉萱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醫院門口走來走去。而劉小飛則亦步亦趨的跟在夏曉萱的身後。雖然已經失去了以前記憶,但是他記得剛纔是這個女人給了自己很多的肉包子,讓他吃飽了。他知道這個女人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