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心疼黎雪。
同時也更加厭惡眼前油膩的中年男人。
“你要是敢去黎雪學校和公司找黎雪麻煩,我就敢讓你活不下去!”
我大步上前,一把抓起中年男人的衣領,硬生生把他給拉起來。
“你放開我……要不然我,啊——”
不等他說完,我直接就一拳頭砸在他另一邊的眼眶上。
烏黑一片。
得,兩邊眼眶都黑了,對稱!
“我再問你一句,你敢不敢再找黎雪麻煩?”
我故意壓低聲音,兇狠地說道:“你要想清楚,你可是隻有一條命。”
中年男人打哆嗦,害怕地縮着腦袋,顫顫巍巍地搖頭。
我滿意,鬆開手,就見他逃命一樣地遠離我。
結果他一跑遠就死性不改地叫嚷。
“我不會放過你們的!黎雪,你等着瞧吧!”
真他娘氣死我了,原來剛纔是在糊弄我。
我擼起袖子就要衝上前繼續抽他。
黎雪拉住我。
“算了,沒必要。”
她搖搖頭,神情已經輕鬆很多。
我卸下力氣,往前一看,中年男人已經跑遠了。
這次就先放過他!
我哼聲,隨即就折下袖子,先是看了一眼黎雪,見她沒什麼事情,就拿出手機準備重新打車。
“喂,李天明,你就這樣走了啊?”
黎雪看見我的動作,不滿地問我。
我挑眉,反問她,“不然呢?你又沒什麼事了。”
黎雪眉頭一皺,嘴裡唸叨,“真是個木頭腦袋。”
說完她就扯着我的袖子,仰着頭,眼睛明亮,聲音嬌滴滴的,模樣竟然顯得有幾分嬌媚。
“謝謝你今天幫我,我請你喝奶茶吧!”
果然是小女孩,喜歡喝奶茶這種甜滋滋的飲料。
我心想着,同意了。
然後黎雪就拉着我進了一家奶茶店。
我很少來這種地方,黎雪自告奮勇地去點單,我就霸佔了一個靠窗的位置。
黎雪很快回來,手裡拿着兩杯飲品。
一杯是珍珠奶茶,另一杯看上去好像是奶茶,但是裡面看得出加了東西,黃色薄薄的一片,浸泡在裡面看不出是什麼來。
難道是檸檬?
我接過奶茶,滿心疑惑地吸了一口,差點噴出來。
我靠!特麼的怎麼那麼酸?!
再掐住奶茶杯身往下一看,滿滿當當的全是檸檬片!
我說黎雪怎麼那麼好心幫我點單呢,原來是在這裡等着我。
我惱怒地擡頭瞪過去,就見她笑得眉眼都彎起來,嬌俏又可愛,身上穿着的襯衫領**開幾個釦子,前凸後翹,坐在我面前笑得花枝亂顫,身前也微微抖動起來。
我頓時想起以前做的夢來。
火氣沒消,可是卻往下面涌了。
我略有些不自在,捏着奶茶杯不想喝,氣惱地把杯子推開。
“沒什麼事情我就走了。”我沒好氣地說。
黎雪撇嘴,“小氣鬼。”
她吸奶茶,小嘴撅起來,紅潤潤的。
我忍住想打她的衝動。
這丫頭,我剛纔真是白幫她了!早知道就讓她被她爸欺負算了。
“李天明,你現在找到工作沒有?”
黎雪忽然問我。
我靠在椅子背上,雙手叉着。
“沒有,還在找,今天本來準備去面試的,不過估計黃了。”
面試時間點都過了。
黎雪猜到,臉上閃過一絲愧疚。
我正以爲她要跟我道歉,結果這丫頭竟然說:“我就知道你菜,果然,離開黎總那麼久,連工作都找不到。”
這說的是人話嗎?!
我差點沒忍住站起來拿椅子砸她。
“關你什麼事啊,難道你還有工作能介紹給我?”
我氣惱,踹了一下她的腿。
黎雪瞪了我一眼,隨即老神在在地說:“我還真有工作能介紹給你。”
她說完,報了一下工資,我立即心動了。
“傍晚的時候你打這個電話,我幫你安排。”
黎雪給了我一個電話號碼。
我接過來,一看,是一傢俬立醫院的前臺電話。
這傢俬立醫院很出名,裡面的病人非富即貴。
黎雪給了我號碼,我們又聊了幾句,之後一通電話打過來就把她叫走了。
我傍晚打了私立醫院的前臺電話,報了名字學歷就一直等消息。
三天後,黎雪給我打電話,叫我去上班。
我收拾好就過去了。
接待我的人是護士長,長得尖酸刻薄,化着妝,嘴脣紅豔豔的,看見我之後就笑眯眯地蹭過來,旁敲側擊地問我背景。
她的胸抵住我的手臂,一股脂粉味撲過來。
我敷衍了幾句,她就不樂意了。
“來到這,大家都別把自己當回事。”
護士長陰陽怪氣地說。
我沒在意,她就更氣了。
不過因爲我是被介紹進來的,護士長不敢找我麻煩,直接給我安排了病房班次,就給了我病房號,讓我去照顧病人。
我一看照片。
我去,竟然是一個肥婆,臉上橫肉像個臉盆。
該不會進院是因爲肥胖症吧?
我做好心理準備過去,打開門還是有點受不了,勉強把人照顧好。
一連過了好幾天,我以爲我接下來這幾個月就要在肥婆的目光下度過了,萬萬沒想到護士長居然給我換了個看照的病人。
看不出來這人還挺好。
護士長給我病人資料,意味深長地拍拍我的肩膀。
“你可要把人好好照顧好了。”
我低頭看資料。
我新接手的病人是個大富婆,房地產公司的大老闆,公司名字小有名氣,我現在租的房還是她公司旗下的。
這肯定要照顧好。
我向護士長點頭,發現她笑得奸詐,一時覺得奇怪。
直到我進了富婆的病房,看見富婆在看見我的時候兩眼放光,嘴角就差流哈喇子的模樣時,頓悟了。
感情這富婆是個愛美男的花癡!
“你叫什麼名字啊?”
富婆笑眯眯地看着我,兩隻手蠢蠢欲動想碰我。
富婆長得不算醜,但絕對說不上好看,小眼睛塌鼻子,頭髮稀疏,配上好色的表情,簡直讓我作嘔。
要不是我的工作是照顧她,我早就走了。
我忍耐着,把名字告訴她,又在她想偷偷摸摸碰我時趕緊溜走。
我跑去找護士長,要求她給我換病人。
護士長眉頭一挑,把值班表拍在桌子上,嘲諷道:“你當你是什麼人呢?想換就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