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言左右也沒什麼別的事兒,乾脆就坐在百藥堂等着。
她也不知道這波到底能帶多少學生走,到京城去,應該大部分的家長都是不會同意的。
畢竟離鎮子上實在是有些遠了。
若是日後想要見自己的孩子一面都很困難。
“你覺得這次能有多少學生跟你走。”堂主開口問道。
她希望所有的學生都去京城發展,那邊的病人比這邊多,上手的機會也比這裡多多了。
不用每天都圍着那幾個病人轉。
林青言搖了搖頭,“應該也就兩三個。”
她也是當孃親的,家裡的孩子也小,也有擔憂。
百藥堂的老大夫們則是十分好奇的看向林青言,“林大夫,這怎麼好好的,說走就要走了呢?”
平日裡可沒聽說林青言要走的消息。
“也是突然決定的,覺得應該趁着年輕,去京城闖蕩一番。”林青言笑了笑開口說道。
到京城去,主要也是想換一換身邊的風景,雖然知道不好的人在哪裡都有,但是在這個鎮子上待着,她不舒服。
特別是在出了白然的事情之後。
她從前也有些太相信人了。
“那到了京城,可得給我們報個平安啊,再看看那邊有什麼特色的點心之類的,給我們捎回來一點。”百藥堂的老大夫們是折騰不動了。
這麼大的年紀了,只想在一個地方安享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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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林青言知道這些老大夫們也放不下她,她也放不下這些人。
每個人都是看着她一路走過來的,百藥堂也有她的扶持。
都不容易。
這次等的久了些,纔有學生陸陸續續的回來,經歷過上次的事情之後,這些學生也不敢對家裡有所欺瞞。
一個一個的走回來的時候,小臉上都滿是沮喪。
“林大夫,我家裡人不讓我去,說是太遠了怕有危險。”
“林大夫我家裡也是,說會擔心我的。”
“我也是我也是,可是我真的好想跟您去京城啊。”
他們都對京城有着莫名的渴望,畢竟是人最多,也最繁華的地方,還能接觸到朝廷裡面的官人呢。
“沒事的,你們現在還小,等你們長大一些帶着你們的家裡人一起去京城可好?我在京城等着你們。”林青言挨個揉了揉他們的小腦袋。
她的空間裡還有閒暇時搞得一些小掛件之類的,索性每個人都給發了一個,“帶上這個掛件,就證明你們是我林青言的學生了。”
這些時間以來,她一直都沒有讓這些小豆丁叫過她一聲老師。
眼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走了,應當給這些學生們留下一些東西。
“那我們是不是就可以叫您老師了?”一個學生立刻反應過來,眼睛亮亮的看向林青言。
他們都打心底裡的將林青言當成是她們的老師,但是林青言一日沒鬆口,她們一日就不敢叫。
老師這個名諱,她們覺得這一輩子就只能有一個,若是林青言不答應,她們也不會有別的老師了。
“可以。”林青言十分欣慰的點了點頭。
本來以爲收了這麼多的學生對自己來說是個負擔,但是相處過後,她是真的挺喜歡這些孩子們的。
終於,等了半晌,纔有第一個興高采烈的孩子跑了進來,“林大夫!我爹孃都同意我跟您去京城啦!他們說,少了我就少一張嘴吃飯,開心極了呢!”
林青言挑了挑眉,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這個理由也能讓他開心啊?
“我會去找你的爹孃覈實的,若是你說的話有假,我可要讓他們揍你的屁股的。”林青言握着拳頭假意威脅道。
那學生驕傲的一揚頭,“我說的可不是假話,我的爹孃是真的願意讓我遠走呢!”
他的話一說完,身邊的同學們羨慕的嫉妒的都有。
“還是男孩子好啊,家裡人敢讓遠走。”一個學生長吁短嘆道。
她們這些女娃,以後大多是要繼承家族的產業的,所以家裡人不可能讓她們那麼遠的到京城去行醫。
還不如生成個男娃呢。
被家裡放行的小豆丁也驕傲極了,幸虧他是個男孩子,不用管那麼多家裡的事情,不然這次京城他也去不上了。
“你叫小石頭吧?”林青言看向小男孩開口說道。
學堂裡的學生們幾乎都是用綽號互相稱呼的,雖然這綽號都不知道怎麼來的,但是記憶總比本名深刻多了。
小石頭見林青言竟然還記得他的名字,立刻開心的跳了跳,“對!我叫小石頭!您竟然還記得我的名字!”
他只覺得十分驚喜,雖然平日裡上課的時候他絲毫不敢怠慢,但是學堂裡比他優秀的人太多了。
林青言揉了揉額心,帶一個學生上路也挺好的,雖然有些單薄。
在她將要離開之前,終於又等到了一個小姑娘,這是在那次救老鼠的時候成功將自己的小耗子救下來的小姑娘。
“林大夫!我也可以去了,我家裡人同意了。”她十分開心,家裡人竟然同意她前去,本來差點就以爲去不了了。
結果竟然家裡人十分支持。
林青言直接敲定,這次就帶着這兩個小孩上京城了。
“學生我就帶走這兩個,剩下的就交給您照顧了。”林青言同堂主開口說道。
雖然說是要去京城,但是時間還沒有定下來,兩個小豆丁還是可以跟他們的同窗好好聊聊。
“我就先走了,你們在百藥堂這幾日也多學些知識,省的到了京城丟人。”林青言說這話完全沒有任何貶低的意思。
只是要讓這些孩子們知道,在鎮子上可能沒有比她們還厲害的大夫了,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難保到了那邊之後會不會有什麼隱士高人的大弟子。
閉門造車可比在醫館裡長見識來的容易多了。
而且有很多東西,可能都是林青言沒有的。
從古至今流傳下來的門派,大多都有屬於自己的門派傳承,可是她。
林青言這一想,胡然又通了,她的傳承,不就是她的手術嘛。
這門手藝,在這個時代,可只有她一個人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