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雲抱着下巴想了想,“那我可以,讓孃親永遠都做我的孃親嗎?我不要之前的壞孃親,我想要好孃親。”
他的眸子裡滿是希冀,若是沒有見過陽光的話,他當然可以忍受黑暗。
可是他也經歷過被人捧在掌心上的感覺,他不想回去繼續捱打,做個可憐的孩子。
林青言不是不應,是她怕有什麼變數,但是在看着林知雲的眼睛之後,她扯了扯嘴角,“好,雲兒的願望我已經收到了。”
鬱蘇在門後看着這一幕,只感覺暖暖的,但是又有些心酸。
他好像沒有辦法再融入這樣和諧的關係裡了。
“相信爹爹也是這樣想的,從前的孃親又不喜歡他。”林知雲擺弄着自己的手指頭,低着頭小聲說道。
雖然他不懂什麼情情愛愛的。
“老村長掉進溝裡了!大家快點來幫忙啊!”遠處忽然傳來一聲大吼。
林青言眨了眨眼,村長?就是那個一顆心偏了十萬八千里的那位?
看着就不是啥好人。
“孃親,我們也去看看吧!”林知雲眨着眼睛,滿臉的好奇,漁村平時實在是太平靜了,難得有這種事情出現。
林青言回頭看了一眼還傻站着的鬱蘇,“不一起去嗎?”
鬱蘇渾身震了一下,立刻跟在林青言的身後。
說實話,林青言看着鬱蘇這副模樣,還蠻心疼的,但是不知道鬱蘇透過她的軀體,看見的又是誰呢。
林知雲也有些擔心的扯了扯鬱蘇的袖子,“爹爹,是孃親不好嗎?”
鬱蘇斬釘截鐵的搖了搖頭,她實在是太好了,與他簡直雲泥之別。
“行啦,我們先過去吧,反正一會兒估計也要叫我。”林青言聳了聳肩。
誰叫這村子裡就她一個大夫呢。
林青言哼着小曲兒,邁着腳步往深溝那邊走,村子裡那溝早幾年就出現了,但是誰也不覺得自己能傻到直接掉溝裡,就一直都沒有人管。
誰料,這村長就不知怎麼的掉下去了。
“誒!林大夫您來的正好!這村長掉溝裡了我們都沒法弄出來,有點深!你看你家那口子能不能借來幫個忙啊!”人羣中有人喊着。
她們當年都聽說過鬱蘇拳打老虎的事情。
鬱蘇悄悄地看了一眼林青言,便打算擡步上前。
誰料林青言一把將鬱蘇拽進了自己的懷裡,“抱歉,我男人最近身體抱恙,怕是不能進行施救了,但是等你們將村長救上來之後,我可以幫她看看傷勢。”
這村長就是個攪混水的,但是礙於她村長的地位,她可以救,但是不能讓鬱蘇去犯險。
鬱蘇垂眸看着腰上的手,那手很有力量,讓他心中有一絲竊喜,是不是林青言還能繼續喜歡他?
可是剛想到這,鬱蘇就立刻搖了搖頭,他可是原來那個林青言的人,共同度過了十幾年,怎麼能對這個不知道誰的靈魂而動情呢。
兩種情感交織在鬱蘇的腦袋裡,就快要將他給弄瘋了。
“爹爹,您真的是喜歡之前的孃親嗎?我說的是喜歡!”林知雲強調了兩遍喜歡二字。
林青言這時已經走到溝邊上,在看着裡面的村長。
雖然村長從高處墜落,但是人還是清醒的,只是身上有多處擦傷罷了。
不是生死攸關,她也不急,只能委屈村長再多受些苦了。
這邊鬱蘇聽見林知雲的問話,一瞬間感覺有些迷茫,“我不知道。”
他很喜歡跟林青言在一起的感覺,但是他可是那個人的……
“那你要殺了孃親嗎?還是要跑?”林知雲撇了撇嘴看着他爹,就是腦瓜子不太靈光。
鬱蘇搖了搖頭,“我想再等等看。”
等他明白了自己的感情就好了。
林知雲冷哼一聲,“孃親現在可是村裡乃至鎮子上的香餑餑,你若是不抓緊……算了,反正我跟着孃親。”
誰對他好他就跟着誰。
鬱蘇斂下眸中陰沉的感情,怎麼可以有人覬覦她呢。
村長終於被幾個人,用拉豬的繩子拽了上來,上來第一句就是指責林青言,“你家的夫郎會功夫,憑什麼不讓他下去救我!你這是見死不救!”
林青言十分無辜的一歪頭,“可是你不是沒死嗎?而且你也不會有生命危險的,我看過,你大概是踩在了這深坑的邊上,順着坑邊滾落下去的。”
村長一跺腳,眯縫着一雙蛤蟆眼,“好你個林家的,這次的事情我記下了,快來給我診治!”
林青言嘖嘖兩聲,瞧瞧她這話說的,好一個理所應當啊。
“您只是個村長,您也不是皇帝,雖說醫者仁心,可幫你清理一下傷口這是情分,不是我的本分,您也沒有給我工錢不是?”
既然村長都這般說話,她倒是不想救了。
從前好歹是看看這村長的情面,可是她不喜歡被人逼着做事。
村長顫顫巍巍的伸出一根手指,你了半天也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你欺人太甚!不配在漁村待着!”
這話一出,林青言剛想應了,周圍的村民們卻全部都站出來了,“誒村長,您這身上傷口有些多,快些回到屋子裡去我們給您包紮一下吧!”
“是啊村長,您這掉進坑裡身子疼壞了吧,我們還是回去吧。”
村民們剛簇擁着村長往前走出兩步,對面又跑來一個看起來十七八歲的女孩。
女孩那張臉,一看就是跟村長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醜。
‘這是村長的女兒,叫王春桃。’系統在空間裡開口說道。
‘廢話,我能看不出來?’林青言皺着眉頭,也不知道又要搞什麼幺蛾子。
“林青言!你把我娘怎麼了!”王春桃一叉腰,開口呵道。
林青言算是知道了,這娘倆就沒一個正常人,她十分無辜的一攤手,“我都沒碰到你娘,你說我把你娘怎麼了?”
王春桃冷哼一聲,“你以爲我會信你的鬼話!我娘說你們林家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是想覬覦我的村長之位!”
一旁的老村長走的十分費力,等她趕到王春桃的身邊時,王春桃已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