蟻后追蹤到了山裡的一處山洞之中,真的足夠隱蔽,洞口雜草叢生,一般人很難發現,而且一般人也不會住在山裡。
通過紅蟻的眼睛,她看清楚了山洞裡的情況,有幾個小孩在打坐修煉,幾個黑衣人在監視着她們。
有一個小女孩在反抗,可她的火元素力還是太過薄弱了,被幾個黑衣人摁在地上狂揍。
她很確定,這裡是培養殺手的地方,看來對方是買兇殺人。
看向顧清,說道:“我出去一下。”
“去哪啊?”顧清問道。
穆涵看向顧清,顧清一臉驚訝,問道:“找到了?這麼快?”
“嗯,我出去一趟。”穆涵微微頷首,一轉身,便來到了那洞穴之中,紅蟻身邊。
對於突然出現在這的紅衣女子,衆人都瞬間呆愣住,而穆涵也根本不給他們任何反抗的機會。
全部都風刃割喉,只留下那些無辜的孩子,還有蟻后跟蹤的那個人。
那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四周的人都死了,立馬跪下來,說道:“血蓮尊上,我們絕殺幫向來和無憂府無冤無仇,不知血蓮尊上爲何如此對我們?”
穆涵的那種威懾力,就是讓那些小孩都不敢出任何的聲音,怔怔的看着,呆愣着,第二種反應:那就是血蓮尊上?!
“你剛剛在都城完成了一個任務,是誰安排的?”穆涵冷冷問道。
“您知道這是我們的職業素質,絕對不可以出賣僱主的,而且我不清楚那個五六十的老頭,和無憂府有什麼關係?”男子跪在地上說道。
穆涵拿出扇子,微微挑起男子的下巴。
男子直視向穆涵,剛剛只是匆匆一瞥,就那威懾力,和額間的血蓮花,就足夠讓他知道來人是誰。
他根本都不敢多看,如今被迫看向她,心竟然不自覺的加速,好漂亮的女子,只是這眼睛太過冰冷了些。
“我再問你一次,是誰?不然你的下場,也和他們一樣。”穆涵威脅到,那種居高臨下散發的威懾力,參雜着陣陣殺意。
男子瞬間就清醒了,哪裡還會迷戀這傾國傾城的容顏,緊張的說道:“我,我不知道。”
穆涵眉頭一挑,那種殺意更濃了。
“他給我留下了銀票和紙條,我根本沒見過他人,聲音都沒聽到,是男是女都不清楚。”殺手一口氣說完。
看來對方足夠謹慎,想來也不是第一次幹這買兇殺人的勾當了,問道:“紙條和銀票呢?”
殺手將銀票拿出來,說道:“紙條當場銷燬了。”
紅蟻站在銀票上,聞了聞,然後看向穆涵微微搖頭。
蟻后站出來,說道:“主人,對方顯然知道我們有這種追蹤功能,上面灑了很多味道,還讓不少人碰過,根本無法尋找到底是誰,這個人真狡猾。”
穆涵的眸子一暗,紅蟻有追蹤功能,不算什麼秘密,到底是誰?這人真的是:心思狠毒,做事縝密。
將鈔票扔了回去,蟻后跑到這個人身上聞了聞,他剛剛接觸過犯人,應該有犯人身上的味道。
“主人,我知道了,我們去找。”蟻后說道。
穆涵打算轉身就走,看看那一張張慌張無措的小臉,說道:“把他們都放了。”
“血蓮尊上,我們收留了他們,不然他們早惡死了,現在放了他們,他們還
是會繼續流浪,遲早餓死。”男子說道。
那個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小女孩,說道:“救我,我要我娘。”
穆涵掃眼看向那個男子,很明顯他沒說實話,穆涵都懷疑這些孩子或許是有父有母,被拐來這的,尤其是女孩子。
喚出狼七,說道:“狼七,你帶這些孩子離開這,有知道自家住所的,就送回去,不知道的,就暫時帶回無憂府吧。”
“是。”狼七回答道。
孩子們開始都覺得害怕,畢竟狼七身上有着高等魔獸所特有的威懾力,實力弱的人都怕,更何況小孩。
可狼七根穆涵溫順的樣子,倒是讓孩子們覺得很新奇,狼竟然會說話。
那個地上的小女孩率先站起身來,顯然都是皮肉之傷,並無外傷,說道:“我是西涼瀘水城曾家的大小姐,謝血蓮尊上救命之恩。”
倒是個受過良好教養的小女孩,穆涵微微頷首,看向狼七,說道:“交給你了,不認識的地方,找救死帶你們過去。”
反正救死遊蕩的那段日子,這世界上就沒他們沒去過的地方,肯定哪裡都認識。
說完她便離開了,根本不擔心狼七做不到,不是她小看這個組織的人,他們就算來了救援的,也打不過狼七一頭狼。
她和蟻后追蹤那個帶有氣味的人。
可卻在森林之中,發現了一具男人的屍體,這倒是讓穆涵頗爲吃驚。
本以爲這個人就是最後一個人,沒想到竟然還是被殺人滅口了,讓扶傷過來。
扶傷看了一下,便說道:“是事先下好的毒,看來對方根本沒想讓他回去,他纔會死在半路上。”
“蟻后,看看他都接觸過那些人。”穆涵看向蟻后說道。
蟻后剛剛就探查過了,說道:“線索斷了,對方很謹慎,這個人的身上有很多人的味道,太雜,根本聞不出來。”
“和他有血緣關係的。”穆涵冷冷的說道,她是越來越想捉住這個人了,是誰敢如此挑戰她無憂府?
蟻后咬了一口對方,將對方的血吸了一點,便能夠追蹤到了。
他們來到西涼都城的一間學堂,這裡有一個十來歲的男孩子吧,在讀書。
看來這就是唯一有血緣關係的人了,對於穆涵的出現,整個學堂都頗爲吃驚,讓人難以相信。
就是授課修煉的老師,都呆愣在那了,呆呆的看着穆涵,自己是看錯了?
對待老師她還是帶了幾分尊重,不管這老師是不是教導她的,略帶些歉意的說道:“抱歉,老師,打擾了,我找人。”
老師也瞬間回神,對於穆涵如此和他說話,他就理解爲是屈尊降貴,這麼溫潤儒雅,就算他一把年紀了,也是忍不住臉紅,點頭說道:“血蓮尊上,請便。”
來到蟻后停下的地方,這個小男孩就是他們要找的,揚起一抹笑容,問道:“這位小朋友,可以和我出來一趟嗎?”
小男孩已經十來歲了,很多事情都懂,呆呆的看着血蓮,他們認識嗎?這麼漂亮,還大名鼎鼎的人,爲什麼找自己?
看着穆涵額間的血蓮花,問道:“你是大家說的那個很厲害的血蓮尊上嘛?我們認識嗎?”
真的挺難告訴他,你爹爹死了,這麼一個殘忍的事實,揚起一抹笑容,說道:“我們不認識,不過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問你,可以回答我嗎?
”
“可以。”小男孩點點頭。
她不想在這問這麼小的孩子,伸手拉起小男孩,說道:“和我出去說。”
小男孩也不反抗,安安靜靜的跟着穆涵,看着穆涵的手,他的手好溫暖,好溫暖。
出了學堂,到了寂靜無人的地方,她便放開了小男孩,卻發現小男孩還在拉着她。
並沒有甩開,而是蹲下身來,和小男孩一齊了,問道:“你爹爹他最近這段時間去哪裡了?你家裡有過什麼異常?”
“我爹爹出事了?”小男孩伸手拉住穆涵的胳膊問道,眼神之中滿是緊張。
雖然讓一個小孩面對這些很殘忍,可不是自己家的小孩,她也就能恨得下這個心,微微頷首。
“什麼事?我要見我爹爹。”小男孩激動的說道。
“有人給無憂府的人下了毒,我找到下毒之人的時候,那個人被滅口了,不過我還是找到了滅他口的人,是一批殺手,而僱傭這批殺手的,就是你爹爹。”穆涵回答道。
小男孩猛烈的搖頭,說道:“你別殺我爹爹,這和我們沒有關係的,我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可是我找到你爹爹的時候,他已經被人事毒殺,這毒是慢性的,很明顯委託你爹爹辦事的人,並沒有想讓他活着。”穆涵看向小男孩說道。
看着小男孩留下眼淚,看着他那絕望的眼神,她有一種負罪感,不管怎麼樣,都不應該將孩子捲進來。
可話已經出口,就不可能不攪進來了,說道:“你爹爹接觸過很多人,我們根本無法準確的找到究竟是誰,顯然對方也是想在這,就卻斷所有線索。”
她知道小男孩能聽進她的話,繼續說道:“可我找到和你爹爹有血緣關係的人,那便是你,告訴我,是誰好不好?”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七天前,有一個黑衣人來過我家,他讓爹爹收到書信 之後,就遞送銀票和一張紙條,給什麼人。”小男孩哭着說道。
眼神之中已經漸漸凝聚出了仇恨。
“那個黑衣人,有什麼特別?”穆涵看向小男孩問道。
“是男人的聲音,就算有披風遮擋,也可以看出來他很瘦。”小男孩回答道。
穆涵微微蹙眉,這種特點的人多了,怎麼判斷的過來?繼續問道:“還有呢?他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或者接觸過其他東西?”
“就是給了我爹爹很多銀票和紙條,其他的都沒有。”小男孩微微搖頭,伸手拉住穆涵的胳膊,說道:“如果我在見到他,我肯定能認出來。”
“爲什麼?他有什麼很明顯的特徵嗎?”穆涵問道。
“沒有,不過他的聲音我熟悉,只要他說話我就知道。”小男孩說道,伸手拉着穆涵的胳膊,問道:“你能找到她,是嗎?”
十來歲的小孩,有如此心智已經非一般了,她好像錯了,讓小小年紀的人,就種下了仇恨的種子,斬釘截鐵的說道:“能。”
小男孩莫名的心安,然後猛然間想起了什麼,說道:“他碰過我家的桌椅,我家根本沒人去,除了我和我爹,就只有他了。”
“你家在哪?”穆涵問道。
小男孩說了個地址,這個地方她具體不知道,大概方位還是很清楚的。
蟻后來到這個屋子,就只有三個人的味道,說道:“我知道了,我們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