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公主的戀愛記
“第二次!她有一次不是在你們學校暈倒了嗎?那次知道的!”
那次……我們是在多媒體室,本來打算一起練舞的,可是當時幽妃她非要不依不饒地找我的茬,然後被我幾句話說的亂了心智。那個時候,想必她是想到自己的弟弟了吧!
來幽妃的弟弟,那個叫來斯傑,長的很秀氣的男孩……
我記得那年認識他的時候,我們並不是總會在一起玩,因爲我要上學,每天路過那裡的時候總是會看到他,他很乾淨,不管是在哪裡,他都是讓自己變得非常乾淨,就如同他那個人一樣。
後來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我沒有再看到他,我以爲他家搬到了其他的地方,並且那個時候我還有很多的朋友,就漸漸地把他忘記了。可是我居然沒有想到,他根本就是徹底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而這個世界很巧妙地把他的姐姐推到了我的面前,成爲了朋友,儘管她當初是有目的的接近我,但是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不是嗎?事情大白,幽妃還是我的朋友,而這一次我們真的是爲彼此付出了真心。
但是,這個世界卻也是無情的,讓我們把一切都劃開之後,它卻把來幽妃的生命帶走了。我這才知道,原來我們都是那樣的渺小,渺小到不可能跟任何事情去抗爭。我們能做的就是珍惜。珍惜彼此,珍惜生命。
“打轉轉那個……”我舉起了手中的紅茶,然後說道:“謝謝你!”
“恩?”祈璇凡不得其解地看着我。
“謝謝你沒有因爲幽妃做的那些事情而拋棄她、掀起她,謝謝你替我和彤海歌照顧了那麼久的她!”我由衷地說道。
“其實,也不止是因爲這個!”
“恩?”
“我看得出來,其實你的這個朋友她真的很喜歡我!”
“呵呵,又在自戀了!你以爲你是鬼魅王子,全月蟾市的美女都要喜歡你呀!”這段日子以來,第一次,我覺得自己笑得那麼開心。
祈璇凡愣了一下會兒。然後說道:“難道你不相信自己的眼光嗎?”
這次反而倒是我愣了一下。
許久,我說道:“好吧,我相信你啦!”
我和祈璇凡的紅茶在空中碰了一下,喝了下去。
是呀,既然是好朋友,即使當初是爲報復我而來,即使當初她有多麼的努力去掩飾,我還是可以說自己是最瞭解她的那一個。也就是說,我難道感覺不出幽妃其實真的很喜歡打轉轉那個嗎?人之將死,很多事情也許會看得更開吧!
服務員把烤好的串都送上來之後,我們邊聊邊吃,轉眼就到了十一點多鐘。回到病房,彤海歌已經守在來幽妃身邊睡着了。我們兩個人看了看彼此,也找了個地方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醒來,還沒有吃早餐,就被彤海歌拉了出去,她說有話要說,我們便坐在了亭子裡面的坐位上。
看着眼前的一切,忽然發現已經是深秋了,樹上的葉子已經泛黃,而輕輕地隨着風飄落了下來。
“可你,還有什麼辦法嗎?”
“我不知道,應該沒有了吧,醫生說……她的生命已經走不下三天了!現在恐怕也只有兩天的時間了吧!”可是爲什麼是這樣?爲什麼我要現在知道?如果不是現在,是不是真的可以有什麼辦法可尋?
“可是我不想她死啊!我們三個在一起的時間纔有一年,我好想我們能一輩子一直做朋友下去啊!”彤海歌很着急很拼命地想挽回着什麼的樣子。
“我也不想啊,可是我們能有什麼辦法呢?又不懂醫學的東西,我們能做的只有爲她默默祈禱!”儘管我有多麼不想承認,但是……
“醫學?可你,不如我們再去找一次醫生吧,問問他還有沒有什麼辦法?”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般,彤海歌一下子站了起來,彷彿找到了希望,用力地抓着我的手。
找醫生?想辦法?我怎麼沒有想到?
“走吧,我們快點走吧,說不準越是早一些越會能想出什麼辦法呢!”說着,彤海歌開始來拉我。
是嗎?越是早一些越會想出什麼辦法嗎?好像是吧,哎呀,不管了,不管了,不管了,只要可以救活幽妃,讓我做什麼都願意,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價,也是沒關係的!
來到候診室,發現在這裡等着看病的人很多,我和海歌無力地坐在了位置上,仰天長嘆。
“哎,剛剛來就好了,說不準人還會少一些!”
“多等一下好了,醫生看病那麼久,經驗很多,一定很快到我們的!”爲什麼每次都要我來安慰彤海歌這個如潑婦般的丫頭啊?她爲什麼從來就不用大腦?(嘿嘿,你們不準和她說哦)
“恩,只能這樣了!”
幽妃,希望在這個世界上你還有什麼不捨,這樣你纔不會丟下我們,這樣你纔不會讓我們永遠見不到你!
等到大概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我們終於來到了那個主治來幽妃病的醫生面前。
“醫生,我們是來幽妃的朋友,你能不能告訴我們,現在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救她嗎?”我們小心翼翼地問道。
那位醫生看了看我們,然後把眼睛低了一下,接着又用右手扶了一下眼鏡,說道:
“她所有的治療期已經過去了,現在白細胞已經大面積存在了她的血液中,況且依我們聖麥亞加國現在的醫療水平,已經完全沒有辦法治療了,她只能……”
“可是,醫生,電視上不是說還可以化療嗎?難道都不能用這個辦法來維持她的生命嗎?”
“你們真的是她的朋友?”
醫生的問話讓我和彤海歌很迷惑,我們不懂地對望着,然後繼續看他。
“她早已經過了化療的最佳時期,而且當時我也說過,可是她死活都不肯,說家裡的環境不怎麼好,沒有錢來做。我說可以給她特別的優惠,她就是不同意。那時我還想找她的親人或者什麼朋友來幫我勸勸她的,可是就是沒有找到。現在一切已經都晚了!”
晚了?我和彤海歌繼續對視着。
可是,爲什麼幽妃不接受化療呢?除了錢不夠之外,應該沒有什麼了啊!化療只不過是要把頭髮剃光而已,那又有……
啊?頭髮剃光?意思就是……
我明白了,原來來幽妃是怕我們知道,所以她纔沒有……傻瓜,笨蛋,她是傻瓜式笨蛋啊,難道就因爲那個誤
會她連自己的生命也都不管不顧了嗎?
“那骨髓移植呢?造血幹細胞呢?都沒有一樣能救她的嗎?”
“要找合適的骨髓是沒有那麼容易的,更何況造血幹細胞!”
“那醫生你的意思是,如果能找到合適的骨髓,她就能活下來了嗎?”這時,我和海歌像是忽然看到了希望。
“不能!我剛剛說過,她的癌細胞已經擴散到全身各個部位了,你們也看得到,她現在能做的也只有睡覺!”
啊?怎麼可以這樣?爲什麼什麼方法都不能救她呢?難道她的生命真的就要在三天後結束嗎?
“她的症狀和其他病人的症狀不同,其他病人是慢的,有一段潛伏期,而她的似乎是天生的!”
“天生的?這個病也有天生的嗎?”我和彤海歌吃驚了起來。
“有,他弟弟也有白血病,我看了一下,他們的祖爺爺也是得這病去世的,他們可能是隔代遺傳!”
隔代遺傳?我們生物也有學啊!但是這種病怎麼會隔代遺傳到他們呢?
“兩位同學,我們真的已經盡力了,即使你們現在把她送到我們的首都金沙爾也是這樣的!”
哎~!我和彤海歌同時垂下了頭。
“現在你們要做的是問問她有沒有想去的地方,或者是有沒有想做的事還沒有做想馬上做,儘快完成她的心願吧!”
有沒有想去的地方?有沒有想做的事卻還沒有做?心願?
這一次已燃有的希望徹底的被破碎,我和彤海歌無力地看着彼此,真的,什麼也不能爲她做了嗎?
回到病房時,楚嘉弦和倪冰威也來了,帶着早餐。而來幽妃也已經醒過來了,彤海歌給她倒了一杯水,我們便坐了下來陪她聊天。
“幽妃,你覺得現在好一點了嗎?”明知道答案是否定的,可是我依然想問。似乎自己想欺騙自己,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子無須有的。
來幽妃慢慢地笑了一下,說道:“恩,你們放心吧,我很好,不要擔心!”
聽到這樣的一句話,我和海歌的鼻子一酸,淚差一點不聽話地涌了出來。
“對了,你們的舞蹈怎麼樣了?”
幽妃,不要這樣,你越是這樣,我們越擔心,越難過!
“恩,還好,如果你的病養好了,我們一起練會更好的。”我強忍着淚水說了出來。
“對不起,可你,海歌,恐怕我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不過,真的好想能在區上藝術節看到你們的表演!”
“可以的啊,只要你用心治療,一定可以的,後天就是我們彩排了,你只要把病養好就可以去看了!”
“恩,可你說的對,幽妃,你要加油哦,到時彩排我們依然可以站在同一個舞臺!”
來幽妃依然在慢慢地笑,那笑讓人心碎的不得了。
“不能了,不能了,真的不能了,後天,也許連看你們彩排的機會都沒有……”
“不許胡說!”我捂上她的嘴,“幽妃,你一定可以的,後天下午一點半纔是我們的節目!”
“一點半嗎?”
“恩!”我和彤海歌一同地點頭。
“一點半……一點半……一點半……”說着說着,來幽妃又睡了過去。
“可你!”彤海歌擔心地叫着。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
“怎麼辦?爲什麼我總是聽到她的話總是會覺得她就好像是紮了繩子的氣球,一旦脫開手,它就會越飛越高,
甚至到最後我們都看不到它身影!怎麼辦,我好怕,可你,我好怕明天早上一早醒來看不到她,不管是那個曾經和我們做朋友的她,還是後來想盡辦法和我們作對的她,我都不想看不到!嗚嗚嗚!!!”
彤海歌痛苦地哭了起來,我靜靜地坐在那裡,彷如早晨的露珠般的淚水一顆一顆地也開始往下落。
噹噹噹!
過了大概有十分鐘的時間,門外有人敲門。
“媽,爸!”楚嘉弦去開門的時候看到的是自己的家人。
“你們都在啊!”楚媽媽說道。
呃~好精緻的一張臉啊,雖然穿着白色的褂子,但是那氣質仿若是天仙一般,她是不是上天派來的天使啊?還有楚爸爸,帥氣到無法形容的地步。怪不得楚嘉弦楚帥哥會帥到讓全天下所有人屏息的程度,原來基因都來自家裡啊。天啊,他們家怎麼能這麼完美,怎麼這麼完美到連讓人嫉妒的機會都不給。
我和海歌因爲是第一次看到楚媽媽和楚爸爸,都癡呆地盯着他們看了好久好久。
“媽,爸,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歐可你,這是彤海歌!”
“伯母好,伯父好!”看到有人介紹,我和海歌馬上問好。
“呵呵,是可你啊!我有聽絃說過你,果然很清新脫俗!”說着,楚媽媽走到我的身邊,拉着我的手笑呵呵地說道。
好親切啊!
楚媽媽手上的皮膚真的很好,一點都不輸給十七八歲的小女孩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