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楚留香眼中閃過狂喜的神色, 扶着我的手也突然捏緊,我似乎都聽到骨頭碎掉的聲音。
我還在吐血,你輕點會死?!雖然難受的想死過去但頭腦還是清醒的。
不錯。這是我之前全盤算好的, 如果石觀音沒被激怒阻止了楚留香打碎鏡子那麼我當然安然無恙, 如果擊碎鏡子呢, 我要保證石觀音沒事, 就得擋住鏡子。雖然出了點意外, 沒能擋住鏡子,但一樣擋住了石觀音,效果是一樣的。
如果擋鏡子勢必會被楚留香擊中, 殺招不可能收回,當然石觀音除外, 既然這樣, 我要是被楚留香灌注內力的一掌打出去指定活不了。那麼就藉此拿着柳無眉救胡鐵花的賣個人情, 就算我被他打死也保證楚留香不去給娘娘找麻煩了。
"反正我現在也快死了咳,楚香帥, 你那幾指咳咳,咳,點在我這個,咳,什麼都不會, 更沒半點內力的人的身上, 後果, 咳咳不用我說明了吧。換, 不換咳。"
我感覺身子越來越軟, 在向下滑,說話也越來越吃力, 聲音似乎也越來越小,臨死了啊,原來是這樣的感覺嗎。
"換。"
果不其然,即使是楚留香這個時候也不可能去考慮太多,眼看我就要不行,還是選擇了換。
我笑了笑,閉上了眼,手努力的擡起,但這真的是我的手嗎,簡直有千斤重。可惡啊,之前怎麼沒想到,我這會兒連裝神弄鬼的力氣都沒有了。
雖然沒有擡到最恰當的高度,就比劃着遊戲漫畫上術士結手印的動作,把所謂的手印按在自己胸口,裝作極爲痛苦的樣子。
其實不用裝,因爲我本來就極爲痛苦,費勁的做着手上的動作,表情都疼的扭曲了,真是要多逼真又多逼真,簡直就象真的我拿着我的命給胡鐵花他們改了命格一樣。
之前讓柳無眉要是見到胡鐵花給我帶一句"逆天改命",她當時疑惑半天我故作高深,最後她也不深究答應下了。無眉師姐,可千萬要說啊,要幫我把拿命繩撒的慌圓好了。
不過石觀音真成石頭了嗎!救了命沒句感謝至少也說一句話啊,別這麼禮貌好吧,我都要死了,憑着這幾天的情分說句送別的話總可以吧!
我說着把手印按在胸口,實際上是按着感覺像抽拉破風箱似的疑似供血不足的心臟。表情全藏在劉海下,心裡頭都要問候石觀音的八輩子祖宗,是有多鐵石心腸啊!表示一下總應該啊!一聲不吭傻愣着算什麼!
垂下手,擡起頭,給楚留香一個安心的微笑
"好了。"
接着藉着楚留香扶我的力轉身,看向石觀音。
在我時清明時模糊的眼睛裡,石觀音跟在自己的世界裡似的完全不關注我和楚留香發生了什麼,但一雙眼睛卻是鎖在我身上,一手按着我披她肩上的外袍,一手就靜靜的撫在我剛撲在她身上被楚留香打的噴在她鎖骨之側的血。
讓我吃次豆腐,就這一次,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難得穿過來一次這麼輕易就死了也要死得其所才行!
嗓子已經發不出聲音,張了幾次嘴也沒能發出聲音,拽着石觀音的手臂儘量向上夠。
啊啊啊,低下您高貴的頭顱啊,讓我親一口親一口!
我拉扯着石觀音的手臂,見她就看着我死不低頭,算了算了,就算是我死前再留個底。我不斷的用口型說着六個字
楚留香不能死!
他死了這個以他爲主角的世界完全未可知,只要他不死,按照剛纔的約定石觀音能過的很逍遙自在。我能做的就這點了吧。
突然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就這麼死了啊。
我意識的最後一絲就只剩下一句話。
還是沒親上,好!可!惜!
感覺我在飄,很輕很輕,被什麼奇怪的風吹着往不知道的地方去。乾脆放鬆任吹着飄,按理來說我死了就該穿回去了啊,我這是在飄向哪啊!
飄到了什麼地方就停住了,睜開眼打量着四周,全市白茫茫的一片,確實很有天上的感覺。再看看我自己,還穿着石觀音給我的衣服,也摸的到。
突然看到一人嘿哧嘿哧的跑向我。待我看清那人立刻變成了月牙眼。臥槽這不是喜羊羊裡頭的那個族長嗎!
頭上一團團的白毛,還有個天使環,穿着希臘裝!我去什麼狀況,穿越到了喜羊羊與灰太狼?!
"羊村族長!"
"誰是羊村族長!你也太失禮了吧!好歹我也是神!"
我無語的揉揉太陽穴,這也是神?!我不會就是被這個族長給弄成穿越的吧。
他把頭上那一團團毛還有那個天使環,接着又把那個希臘袍子給脫下,裡頭居然是中國古裝的胖乎乎的老頭。
這到底是個怎樣的存在啊!嚇哭了的節奏,連死都不讓我死安分嗎啊。
他摸着他有些禿的腦袋嘆了口氣
"唉,你看啊,我們這作神仙也苦啊。你看着氣溫驟降,我只能去找別神借了這身衣服。"
別神...額呵呵。
"其實啊,因爲我有天喝醉了,不小心,額,才把你弄過去了。"
"哈?!你告訴我我穿越是因爲你不小心喝醉啦?!"
臥槽我是多倒黴會遇上這麼個玩意兒啊。
"其實你在過你的下一世,我當時沒看清,以爲你死了,就把你下輩子接了上去,結果你就穿越了..."
他撓着頭,顯然覺得很對不起我。我已經揪着他的領子怒吼
"尼瑪勞資突然穿越過去受罪居然是你個糊塗神搞的好事!看勞資不把你揍成球勞資不姓墨!啊呸不對,這會兒該說否則勞資不姓糯!"
"但!!現在你可以選是留那裡還是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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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拳頭就要揍下去時,他哀嚎着
"你就算留那裡,這邊的你也不會死,你只是在過下一輩子!而且我還可以答應你三個願望!真的真的!別打我啊!"
好窩囊的神。我鬆開他沉默了,他似乎生怕我再要打他,又繼續嚎着
"要不我再給你開個後門給你看看你身體現在的那邊的情況!"
看看自己死後的情況?這個好!
"好!看不到就揍你!"
"是,是,分明我纔是神啊。"
他憂鬱的拿出一個葫蘆,一聞就知道是酒,他把酒倒在那煙雲濛濛的"地"上,地上有了一大灘酒都可以倒映出我們了才停手,上頭慢慢出現了影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