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現在這個人,又是誰?
她擡眸清清冷冷的朝這個人望了過去,卻看到,這人長的還是五官很不錯的,清俊斯文,儒雅溫潤還帶着一副金絲無框眼鏡,看起來一股子的文人風範樣。
難道,他是一個大學教授?
胡小言看着這個人,兩道沒有任何情緒的目光,看起來,就像是完全在看一個陌生人。
“林先生你好,我叫胡小言!”
林先生,你好,我叫胡小言……
這幾個字落下,餐桌前,正在逗着孩子的男人,終於手指在那裡停了一下,然後,兩束目光,再度朝她望了過來。
那是一雙很冷漠的眼睛,沒有任何波瀾,也沒有任何起伏,她漠然的,完全就像是不認得他了一樣,表情冷淡的像個陌生人。
林夜白眸光縮了一下,沒來由的,一絲不舒服的感覺就升了上來。
“怎麼?你不知道她已經失憶了嗎?林夜白,她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包括你,她也不認識了。”
夏之初成功捕捉到他一瞬間的錯愕和震驚,很是興奮。
他站在她的背後,聲音壓得很低,低到都只能兩人才能聽得懂,一雙盯着他的眼睛,更是像得逞的狼一樣,充滿了勝利的微笑。
林夜白聽到,目光終於陰沉了下來,盯着這個拿她來炫耀自己,就像是炫耀一件戰利品一樣的男人,他表情不是一般的陰鷙:“你把她當什麼?”
“你說什麼?”
“我說你,現在特意把她帶到我面前來炫耀,你把她當什麼?你的戰利品嗎?還是一件東西?你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
他聲音非常的凌厲,眼睛裡,更是透着一股銳利的譏冷。
是,他是和她離了婚,和她,也沒了半點感覺,可是,這便不代表他就可以眼睜睜的看着她被被人欺負,被人利用。
有時候,愛是一回事,身爲一個男人的責任,又是一回事。
夏之初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麼一句話來,頓時,他只覺得有人在他的臉上狠狠的打了一耳光後,整張臉都漲紅了。
“林夜白——”
“你們說完了沒有?我要走了!”就當夏之初要惱羞成怒罵這個男人的時候,一直在林夜白麪前伸着手的女孩,很耐煩的開口了。
一開口,兩個男人都沒有說話了。
當然,夏之初不說話,那是因爲他不敢了,他怕再說下去,她就會生氣了。
而這邊的林夜白不說話,則是再一次被她的這種不耐和厭惡給驚訝到,他還從來不知道,原來她還會在他面前這麼不耐煩,這麼厭惡。
他眉心擰的更厲害了,同時,剛纔心裡那種不舒服,似乎也更重了。
因爲胡小言不耐煩了,這邊的夏之初,也就帶着她走了,走的時候,沒有忘記狠狠的瞪林夜白一樣。
林夜白看到,更加的嘲諷,看了看懷裡的孩子,他也抱着起來了。
“瑟瑟,是要喝奶了嗎?”
“奶奶……奶奶……媽咪呢?”
“媽咪啊,好,乾爸爸帶你去找媽咪。”然後他便將這孩子從椅子裡站了起來,擡腳就往那邊的那對夫妻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