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暮沉回頭,片刻,“嗯”了一聲……
確實應該看看,突然來的兩撥人,他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人?
於是鷹浩留在這裡,而他,則跟着這個大嬸往黑暗去了。
“我之前聽小安說,她的老公是在城裡建房子的,怎麼還變成了一個少爺啊?”
一起進來的時候,走在前面的大嬸打着手電,一邊往前走,一邊跟後面的歐暮沉說話。
歐暮沉有些不適應這裡的路,正摸着昏暗的光線跟着她走,聽到她這麼問,他也張嘴來了一句:“她說的沒錯,我是建房子的。”
可不是建房子的麼?
這a市的房子,大部分都是他歐暮沉建出來的。
大嬸在前面聽到這話,卻笑了:“你少騙我了,細皮嫩肉的,那裡像是當工人的樣子,不過,你是什麼都好啦,只要對小安好行了。”
這大嬸,心底還很善良,而且,聽到出來,對那丫頭很好。
於是歐暮沉跟在後面,由衷的說了句:“那段時間,多謝你照顧她們母子了。”
“謝什麼啊,那不是應該的麼?她們孃兒倆住在這裡,連個照應的人都沒有,我肯定能幫幫一點,不過,我告訴你啊小夥子,小安是個好姑娘,給你帶兒子住這裡,可沒少吃苦,你再跟她吵架了,瞧瞧那天回來的樣子……”
回來的樣子?
歐暮沉聽到她話裡最後的不忍和疼惜,忍不住,心底揪了一下。
“那天,她回來的樣子很糟糕麼?”
“那肯定啊,發着高燒,眼睛還腫的跟兔子似得,要不是我連夜去幫她把我們村的那個村醫找來,指不定她得遭什麼罪呢。”
說到這裡,這大嬸又開始埋怨起後面跟着的男人來。
歐暮沉不敢搭話,但是他的眼睛裡,在聽到她說,那她來的時候,高燒,眼睛還腫的跟兔子一樣,他的腦子裡,自動的想象出了那個畫面。
頓時,他的心,跟針扎似得,更加的難受了。
那天晚,他在老家的的時候,是飄着鵝毛大雪的,而這座城市,那天的溫度,也不會高到那裡去。
可是,是在那樣的夜晚,他卻沒有在她的身邊,讓他的家人把她欺負到連夜逃離那個鬼地方,她拖着剛復原的腿離開那裡的時候,她的心,該是有多絕望啊?
他攥緊了拳頭,眼睛裡,澀的他一陣陣發疼。
好在,兩人這個時候,終於到了這大嬸說的那棟樓了,於是他站在那裡只看到她打着手電朝右一拐後,她領着他進去了那個樓道里。
“有些潮溼啊,你小心點!”進來後,前面的大嬸在那裡提醒了一句。
歐暮沉沒說什麼,跟着她進來了,本以爲,這只是普通的樓道,可他沒有想到,進來後,那狹窄而又陰暗的樓梯,一股充滿了潮溼和發黴的氣味,便從裡面撲鼻而來。
“唔——”
聞到這個味道,他條件反射般的,馬從身拿出了一條幹淨的手帕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他是一個有很嚴重潔癖的人,平時住的地方,走過的路,那都是要非常乾淨整潔的,什麼時候又來過這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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