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此聲言語,獨孤一諾着實一怔,一股莫名的情愫涌上心頭,他鄉遇故知的感覺,總是那麼讓人感懷。
這悅耳如鶯的女聲,不是相思雨的,又是誰的呢?
難怪,獨孤一諾一直覺着這商隊之中有一種令他熟悉的感覺,原來相思雨在裡面。
話音落後,車篷門簾揭開,充斥着聖潔、高貴而又威嚴氣質的相思雨出現,與獨孤一諾相視而望。如聖山挑戰之前那抹稚氣,已經很難尋找蹤跡。
想必,她的修爲也有所精進。
獨孤一諾有些感懷得道:“相思雨,原來是你在這商隊之中,難怪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
相思雨秋波一泛:“爲了我給你的這種感覺,你一連數日跟在商隊後面麼?”
相思雨如此表情,獨孤一諾不由一陣冒汗,神情有些不自然得道:“別說得這麼曖昧,也不完全是這樣,只是……”
相思雨故作嘆息,“哎,不必說了。從小到大,無論到哪,不管做什麼,你都會跟着我。可是,你總愛偷偷得,不想讓我發現,就算我發現了,你又總不承認。”
獨孤一諾簡直無語,相思雨也太會瞎掰了,說的他們二人乃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一般,周圍那些商隊衆人,無不用羨慕、曖昧的眼光打量獨孤一諾,搞得獨孤一諾窘迫無比。
達拉斯“哈哈”一笑,“原來獨孤一諾朋友與相思雨姑娘有着非同尋常的親密關係啊,看來老朽真的多慮了!難怪,獨孤一諾看這氣質就明白是一代好手,高手的朋友也是高手!”
獨孤一諾:“‘高手的朋友也是高手’?相思雨,你在不會用武力迫使商隊載你去羅馬城吧?”
相思雨舌頭一吐,對獨孤一諾扮了一個鬼臉,“是有怎麼樣,是有怎麼樣?”
獨孤一諾:“你怎麼可以做這等事情!”
此言一出,相思雨立馬臉拉了下來,雙眼恨恨地瞪着獨孤一諾。
達拉斯拍了拍獨孤一諾的肩道,“你們自小一起長大,還不瞭解對方麼,相思雨姑娘怎會做這等事情。她可是我們的貴人,若沒有她出手相助,當時我們可不一定能夠擊退盜賊呢。”
相思雨顯得有些得意,但並未託大,“最大的功勞當屬拉了都與波列表兩位了,若不是因爲他們遭了暗算,豈有我逞能的餘地。何況,他們二人就算受了傷,功勞還比我大。”
拉了都謙卑得道:“相思雨姑娘乃女中豪俠,我們兄弟乃是託你的福纔是。”
波列表:“對,幸虧相思雨姑娘相助!”
此種情勢,獨孤一諾不由愕然,美麗的姑娘待遇就是不一樣。
達拉斯:“好了,別說這些了,讓獨孤一諾幫你們兩人還有其他一些人看看傷勢吧,若是可以加快復原進程,那是最好不過了。”
拉了都與波列表將包紮之物,全數解開。獨孤一諾一看,發現傷勢可是相當嚴重,內臟經脈都有了些許損傷。
相思雨:“你們放心,獨孤一諾醫術可是極爲高明,起死回生的能耐都有,你們這點傷勢,絕對是藥到病除。記得我們三歲的時候,有一天,一個滿身瘡膿……”
相思雨唧唧歪歪大肆吹捧起獨孤一諾的種種行醫事蹟,描繪地真是有聲有色,那聖潔、高貴而又威嚴頓時全無,活似一個街頭賣藝忽悠看客之人。獨孤一諾心中則是暗恨不已,相思雨這絕對是想給他找麻煩麼,自己何時有那等神醫事蹟,這絕對是想對他實施“捧殺”策略。
突然,相思雨啞口無言,不在繪聲繪色地宣揚,而是與其他人一般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獨孤一諾。
只見獨孤一諾雙掌至上出現了墨綠色的光華,這層光華撫過傷痕之上後,剎那隻見便傷痕全無,不留一絲痕跡。
何其駭然!
相思雨:“獨孤一諾,羅馬大陸不是禁修之地麼,你怎麼還能動用化腐朽爲神奇的神通?”
獨孤一諾裝糊塗道:“咱們不是自小一起長大的麼,你怎麼會奇怪我的醫術?什麼禁修之地,不明白你說什麼。這神通,不論到哪我都擁有!”
相思雨:“難道,禁修之地你神通仍在?”
自驚駭之中回過神來的達拉斯好奇得問:“相思雨姑娘,什麼是禁修之地啊?老夫我縱橫羅馬大陸幾十年,也未曾聽過此種說發。”
獨孤一諾:“達拉斯老爺,相思雨她有些時候總會產生一些稀奇古怪的言語,做些匪夷所思的舉動,自小的如此。若不這樣,我也不會如她所說那般,總偷偷跟着她,我是怕她出事麼。”
達拉斯:“原來如此!我還倒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呢。”
相思雨聽了後,眼中險些冒火,不過依然用平和地語氣說道:“討厭!這麼記仇,說了你經常偷偷跟着我後,居然耿耿於懷,伺機反詰一口。哼!你還沒有回答我,爲何你還有這等神通?”
獨孤一諾:“難道你忘了,我修煉的是‘聖天訣’,其中有一項‘復生訣’神通,在家鄉雙月大陸可以用,這兒自然也可以了。”
獨孤一諾此言不假,雙月大陸可以用的神通,在禁修之地的羅馬大陸自然也可以用。雙月大陸在一定程度上說,不正是禁修之地麼?
只不過,那是剔除了一切天地靈氣的禁修之地,還且防禦強橫地連道級強者都難以崩碎毀滅,頂多破開結界進入其中罷了。
當然,盤古之地的與一般的禁修之地有着其他不同。在禁修之地,可不會出現堪破生死的強者,而盤古之地的卻有天級強者這等強橫存在。
其實,之所以獨孤一諾在這裡依然能夠動用“復生訣”神通,乃是源於,本質上是一種內功真元。在沒有任何天地靈氣的地方都能夠動用的內功真元,在進修之地自然依然可以動用。
少卿之後,十幾位受傷者,全數被獨孤一諾施展玄功治療痊癒,衆人簡直用神一般的眼光來看待獨孤一諾,讓一旁的相思雨心中頗爲不爽。
隨後,商隊開拔啓程,士氣十足。
原本獨孤一諾幾日在商隊車馬後前行,衆人便肯定他是一位絕頂高手,如今作出這等神蹟之舉,更是佩服地五體投地。料想,獨孤一諾的戰力,必定也是絕強,何況拉了都、波列表也傷勢痊癒,絲毫不再擔心盜賊來犯。
熱情地達拉斯老爺,將獨孤一諾安排在了原本相思雨獨處的車廂之中,但是很順相思雨的意。
相思雨:“車廂美酒,佳人在臥。此情此景,獨孤一諾你有何感想?我倒是覺着,我們好有緣分。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獨孤一諾:“感想,遇上你,我還有何感想可言。緣分?時運不濟纔對,就算是緣分,那也是孽緣。”
相思雨:“孽緣,孽緣又如何呢?”
獨孤一諾未作言語,搖頭嘆息一聲,一頭栽倒,躺在車廂軟臥之中睡覺,不再理會旁邊坐着的相思雨。而相思雨居然也躺了下來,用自己的頭髮不斷戳獨孤一諾的鼻孔,攪得獨孤一諾難以入睡,躺着和相思雨交談,各自講述自己先前所遇的黃金天鬥士。
在講述完各自際遇之後,兩人默默相對,良久無語。
但凡世間男子,多將“醒掌天下權、睡臥美人膝”作爲畢生夢想。獨孤一諾,又何嘗不是如此。
感受着身旁躺着的相思雨溫醇的女人之香,觸手可碰的酥軟身姿,以及那明眸秋波之美,獨孤一諾不由氣血翻滾,新潮澎湃。曾經那和水如冰、瑪麗蓮、艾里亞、葉夕雪、駱豔妃、雙月夢憶、藍馨兒纏綿畫面更是刺激地獨孤一諾甚爲難耐。六慾樓、七情閣之中香豔纏綿的舒暢,讓不斷沖刷着獨孤一諾的理智。
若是不曾經歷,到也罷,多次嘗得禁果滋味的獨孤一諾,禁修之地化爲凡人的他,怎能按捺這灼人的慾火。呼吸開始急促,汗水涔出了毛孔,口乾舌燥之感剛獨孤一諾難受異常。
相思雨有些納悶,柔聲細語地問:“獨孤一諾,你怎麼了啊?”
獨孤一諾:“沒……沒什麼,我出去透口氣就好。”
正欲起身,相思雨溫潤如玉般的手,搭在了他的臉頰上,觸電般的感覺席捲全身。相思雨整個上身靠到獨孤一諾身上,並用疑惑的眼神打量起了獨孤一諾,那酥軟的感覺強烈衝擊了獨孤一諾的意識,也沖毀了最後一絲理智。
一個翻身,酥軟的相思雨便被獨孤一諾壓在了身下,滾燙的雙脣印在了那兩瓣溼滑的粉嫩溫脣上,貪婪地吮吸起來,粗氣大口大口地喘息不斷。
在這一時刻,相思雨纔想起,獨孤一諾要對她乾的是那曾經在盤古戒中看到的,和六慾樓、七情閣風月女子幹過的春房之事,女人面對男人此番舉動後身體本能的抗拒發出,想將其推開。
不過,獨孤一諾既然上了,就不可能如此便下了。緊緊抱住相思雨不放,在她的雙脣、臉頰、耳根、下巴、脖子各處溫柔而貪婪地吻着,片刻之間,便讓相思雨產生無力的感覺,開始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