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玄溟扁了扁嘴,冷哼一聲,火氣更甚!心道:到底,怎樣才能出去呢?
敖燁看着玄溟這模樣,只好又討好的笑笑:“特別是這罵人的勁兒,狠,可真狠啊,我敖燁還沒這麼狼狽過!”
“哼!她就只會冷着張臉罵人!”玄溟悶悶的應了聲,心下又計劃起逃跑路線來。
敖燁有些無語,看着玄溟長嘆道:“玄溟啊……我就不明白了,你幹嘛非要出去不可呢?難道這裡真就那麼不好麼?”
“沒有!我就是不服氣,憑什麼你們就可以想出去就出去,想回來了就回來,我就不行啊!”玄溟惱怒,一骨碌坐了起來,昂頭挺胸道。
“行了,聖母不就是怕你出去有危險麼?”敖燁輕笑,安慰道:“等你有本事了,自然就能出去。”
“敖燁,不是這個原因,我能感覺得到,聖母似乎很不喜我去接觸外面的世界。”玄溟沉默,突然淡淡的道。
“怎麼會?或許只是不想讓你分心修煉吧?”敖燁皺眉,想了想道。
“不,敖燁,不是這樣的。她壓根就不想我知道外面的事。”玄溟搖頭,肯定的道。
一會又道:“她不想我知道,我就越是好奇。我一定要出去,弄清楚這原因。”
儘管玄溟一心想出去,可是想歸想,不經過玄清的允許,他還是踏不出東海一步。看着東海海面上的那一層閃着五色光,波光盈盈的封閉禁制。玄溟悲嘆。
怎樣才能在玄清察覺不到的情況下,逃出這個禁制?
東海面上會有這麼一個禁制,還是他玄溟四次逃脫未遂之下,惹怒了玄清的結果。
這下可好,別說在玄清察覺不到之下逃脫,就是破開這禁制,也是不可能完成的。
“爲什麼…爲什麼!”玄溟咆哮,衝着空蕩蕩的院子,吼道:“爲什麼不讓我出去……”
“混蛋!”玄溟怒火沖天,緊握雙拳。
小院的拱門處,玄清靜靜的看着院中的玄溟,幽幽嘆息,問道:“玄武,我是不是錯了?”
“聖母是爲了保護溟兒,怎麼會錯呢?”玄清身後的玄武恭敬地回答道。
“玄武,我不明白,不明白爲什麼他就一定要出去呢?留在東海不好麼?”玄清放在門欄上的白玉小手不禁緊握,咬着脣微微有些痛苦道:“我該怎麼辦?我努力了那麼多年,怕的就是這一刻,可是……”
玄清的聲音戛然而止,玄武驚訝,喚了聲道:“聖母?”
“玄武,他回來了,自從瑤池見到他之後,我心中不好的感應就越來越強烈。他們兩人鬥得多兇你也不是不知道,可是偏偏溟兒他還拜了他爲師!”玄清美麗的眸子漸紅,她咬咬脣,看向玄武。這些年來,就是他一直以報恩的名義,留在她的身邊,陪伴着她……
玄武沉默,久久的一場沉默後,他道:“聖母,你讓溟兒走吧。天命如此,又豈是我們能有阻攔的?何況你看,你這樣將他困在東海,他又會有多開心?既然讓他痛苦的留在這裡,我們何不隨他去了呢?再說,事情究竟如何,我們現在也無法肯定,不是麼?”
“我……”玄清小嘴微微張了張,卻又突然停下,看着院中的怒氣不再,只剩下一臉無奈的玄溟,咬了咬紅脣,轉身往外走去,道:“玄武,禁制的陣眼在冥府後面,你……你告訴溟兒,讓他走吧……”
成功的在玄武的幫助下,出了東海的玄溟一路“晃盪”又來到金鰲島,然而這時的碧遊宮,除了養傷恢復元氣的多寶,一個人也沒有。
蕭湘回師門去了,通天也上天庭去了。
看着多寶那不怎麼正常的態度,玄溟撇嘴,果斷的決定不能留在碧遊宮。
他是很想去找蕭湘,可惜就這樣找上她的師門去也太冒昧了。玄溟眨眨眼,無奈的縱身往天庭疾馳而去。
天庭南天門。
玄溟皺眉看着不留情面地將自己攔在門外的天將們,心中暗罵:“老子千辛萬苦趕到天庭,居然就因爲未被召喚這破理由,將老子殘忍擋在了門外!這羣死腦筋的傢伙!混蛋!”
可惜闖進去他還不敢,於是只能憤憤轉身。剛走了沒兩步,他突然嘿嘿一笑道:“想攔我?我就讓你們看看,攔不攔得住你爺爺我!”
說完,玄溟暗念了幾聲咒語,道了聲:“散霧!”
話語一出,玄溟身體突然“嘭”的一聲,化霧散開,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咦?人呢,哪去了?”時刻注意着玄溟的一守門天將奇怪道。
“不知,可能是回去了吧!哼想要偷偷從我們這南天門進去,不可能!”另一守門天將冷哼,得意的道。
“不錯,除非他化成了水蒸氣,不然想從我們這防衛禁制溜進去,那是妄想!”又一位天將附和道。
“就是就是。能化成無色無味的水蒸氣的,這天地間又能有幾個人啊!”大家呵呵附和的笑道。
可惜誰也沒有注意到,南天門的另一邊,一團霧氣悄然凝聚,一道人影漸漸從透明色化爲實體。
玄溟表示鄙視的翻了翻白眼,又得意道:“一羣不長眼的東西,也不看看我是誰,爺爺我可是洪荒聖水之靈,豈是一般普通人可比的?化成水蒸氣有何難的?蠢貨!”
鄙視的做了個鬼眼,玄溟趾高氣揚的高擡步,往天庭內部走去。興趣盎然溜達在天庭各個宮殿的玄溟這時腳步一僵,傾頭側耳。
“大仙這般着急上天界這是爲何?”
“唉,還不是爲了我那山頭的事,這幾天也不知道爲什麼,居然聚集了數百魔頭在那,我怕他們又在耍什麼陰謀,也不敢隨便動手,只能上來請示陛下一番。”
“唉,現在這些魔頭可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得,我們趕緊稟奏玉帝,尋個法子好好殺他們個厲害纔好!”
魔頭?玄溟雙眼放光,心下大樂:“嗯,看看去!”
散霧附在兩人身上,玄溟喜滋滋的跟着他們往凌霄寶殿去。在兩人步入凌霄寶殿的大門時,霧氣一化,附在了寶殿大門的紅木門框上。
天庭的朝會並沒有凡間那般嚴肅,此刻衆仙神就分站兩旁,只有赤腳大仙較爲突出,站在正中,似乎在稟奏些什麼,許是他所說的事情很嚴重,此刻的大殿一片沉寂。
在短暫地沉默之後,玉帝終於開口打破了這大殿的沉寂,他看向太上老君,問道:“此事老君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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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老君微一沉吟,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看向赤腳大仙,問道:“魔教出動了多少人?”
“人數只有數百人,但去的都不是普通教衆,看他們神色匆匆,似乎是在尋找什麼。”赤腳大仙想了想,答道。
“這……”太上老君神色一動,看了玉帝一眼道:“章莪山一向荒蕪,這其中必定有我們所不知的陰謀,以老臣看來,應當先讓人查探一下,看看他們到底在找些什麼。”
“恩,也好,那就這麼辦吧。”玉帝想了想道,似乎也只能如此了。只是,誰去?他看了看兩旁從神,最後目光在二郎神楊戩身上停下,以楊戩的道行智慧,足以勝任!
玉帝打量了楊戩幾眼,略點了點頭,說道:“二郎神楊戩聽命!”
得到玉帝的召喚,楊戩上前踏上一步,俯身行君臣之禮回道:“楊戩聽令!”
“命楊戩即刻前往章莪山查清魔教齊聚章莪山一事,不得有誤,去吧!”玉帝朗聲吩咐道。
“慢——”突然一道聲音響起。聲如龍鍾,低沉而穩重。衆神尋着聲音看去,原來是一直默不出聲的太白金星。
“怎麼了?”玉帝微有些詫異的問道:“金星你有更好的辦法?”
“更好的辦法倒是沒有,只是……”金星頓了頓,神態嚴肅地看了太上老君,又有看了看赤腳大仙一眼,斟酌着道:“只是魔教做事向來奸詐狡猾,只怕這又會是他們的陰謀。”
“這?”玉帝想了想,默許的點了點頭,看向金星,示意他說下去。只聽金星繼續說道:“此次魔教如此興師動衆,浩浩蕩蕩,擺明了就是不怕我們去……”金星頓了頓,看着玉帝,笑了笑。可惜玉帝只是夷然自若的點了點頭,看向殿下衆神,道:“如此誰願領兵前往……”
“等等……一羣烏合之衆又何須勞師動衆的?”金星微笑道,只是那帶着不屑的話音慢慢冷了下來。
“噢?那金星你覺得又該如何?”太上見金星如此說也來了興趣,閒情逸致中甚至還帶着點謙虛的問道。
“自然還是讓楊戩去!”金星溫和一笑,看了楊戩一眼,說道。
“這……”玉帝看這大殿下面面相覷的衆神,啞口無言。只聽金星繼續說道:“魔教一向自大,楊戩如能單槍匹馬橫掃魔軍,自然能給魔教一個重擊。”金星原本慈和的臉上瞬間一冷:“我們就應讓他們知道,數十年前他們敗了,現在他們一樣什麼也成不了!”
不待玉帝開口,這時金星又嘿嘿一笑,道:“何況,陛下就不想弄清楚他們魔教如此興師動衆的,究竟是在尋找些什麼麼?”
“那星君是想?”太上看着一直在表演變臉的金星,饒有興致的問道。
“陛下,臣卻有一計,能瞬間弄清魔教的陰謀,但……”金星又是一臉恭敬的向前踏上一步,稽首道。轉而有看向身旁笑着看戲的太上道:“但此計,老君,還需要你幫忙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