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胖子所要去的‘馭者神殿’,卻是在韶光城的北面。一南一北的距離,儘管觥的速度接近每小時兩百碼,竟然也花了半天時間纔算接近目的地。
隔着老遠,熟練控制着觥的年輕人,就指着一座前方的建築物,告訴胖子說那就是馭者神殿。雖說是‘殿’,但在胖子的眼中看來,倒像是一個別致的居民區還準確些。依山而建貌似廟宇的建築物,大小有數十個成金字塔形排列直達山頂。
目光所及,前方不遠處就是道路的盡頭,唯一的入口處有兩隊全副武裝的士兵在把守着。前面所有坐着觥來這裡的人,全部被要求下來經過嚴格盤查後才允許步行進入,顯示出這裡是一個很重要而且神聖的地方。
“坐穩了,我們要抄小路才能越過哨卡直達山腳!”隨着年輕人手中聯繫着鎢礦的細杆使勁往外一帶,觥發出一聲低鳴就向左邊奔去。
離開大道後不久,穿過一片茂密的樹林,觥來到了一道圍牆外。胖子一呆,該不會是要越牆而入吧!但很快就知道錯了,年輕人並沒有讓觥停下來。而是順着圍牆根在崎嶇不平的地面開始奔跑着,讓後座的胖子頓時覺得顛簸起來。但他很快又發現,觥前進的方向卻離哨卡越來越遠。
胖子實在忍不住了,不禁疑問道:“哨卡在那邊,可我們怎麼反方向跑啊?”
“放心吧!前面不遠就是秘密入口了。嘿嘿,知道這個隱秘之地的人,整個韶光城可是隻有我‘阿峰’一個呢!”阿峰有些得意的對胖子說到。
果然,又再跑了幾分鐘後,觥在阿峰的控制下,停在了一個很不起眼的土堆前。坐在前面的阿峰雙手結着奇怪的手勢,嘴裡快速的唸叨着胖子聽不清的口訣。隨着從他手中射出一道淡黃色光芒,只聽他低喝一聲:“解封!”面前小山似的土堆,居然憑空消失,一個黢黑無光的洞口出現在眼前。
心中存着一絲詫異的胖子,看着熟練驅使着觥進入洞口的阿峰,不禁好奇的問到:“你還是一名‘土馭者’?”
“是啊!五歲時我就是一名人境初階的‘土馭者’了。”阿峰一邊回答着,一邊熟練的控制着觥,在黑暗的地道里快速前行着。每一次的轉向都毫不遲疑,顯然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來這裡了。
胖子心中暗自一驚,琢磨着阿峰剛纔說的,人境初階!看來應該還有人境中階,人境高階吧。阿峰五歲就是一名人境馭者,雖然只是初階。但十幾年過去,那他現在的階界有多高呢?心中想着事情,胖子沒再問什麼了。
伸手不見五指的地道,前方看不到絲毫光亮,也不知究竟有多長。初入地道的新奇勁一過,胖子有些無聊的找話說:“阿峰,這個地道原來是幹什麼的啊?”
“以前是一夥盜賊挖掘的。”黑暗中的阿峰簡短的回答着,似乎不想給胖子過多的解釋什麼。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這個秘密入口的呢?”胖子追問道。‘盜賊’這個字眼,胖子也只在玄幻書裡看到過。它的出現,頓時引起了他極大的興趣。
好像是在斟酌該怎麼回答的阿峰,沉默了很久才說道:“我今年剛好二十歲。可是在這十五年間,我始終不能達到人境中階,至今仍停留在人境初階上。”想起自己這十幾年的辛苦努力,卻依然衝不破人境初階的瓶頸。只能每天靠用觥載客賺錢,混吃等死般的活着,阿峰的語調顯得有些低落。
胖子的心中頓時感到一陣無力且無語。十幾年的刻苦修煉,階界卻絲毫沒有長進,等於這十幾年都是在做無用功!雖然,胖子很明顯的感受到,阿峰心中的無奈和落寞。但也不知該怎麼去安慰他,只能閉上嘴巴沉默着。
“你知道嗎?在我五歲那年被土屬性認可,併成爲馭者的時候,我的家人都視我爲最大的驕傲和幸福呢!”不知是胖子勾起了阿峰塵封在心底的往事,還是他很久沒有與人好好聊過天了。在這條漫長而黑暗的地道里,阿峰打開了話匣子。
曾經被譽爲‘馭者天才’的阿峰,也曾經有過快樂的時光,可惜好景不長。隨着阿峰年齡天天的增長,可大家卻發現他的階界沒有絲毫的改變,這個異常現象讓家裡的人頓時慌亂起來。
在阿峰的父母和親友們的四處詢問下,才得知阿峰是得了一種近似詛咒的怪病——‘帕迪拉的吞噬’!
這種病對於人體本身並沒有絲毫的影響。不過,它對於任何一個馭者,卻是一個最可怕的噩夢!因爲,霸道如斯的它,絕不會讓超過一定數量的五行屬性,存在於馭者的體內!也就是說,在馭者得這個怪病的時候,他當時是什麼階界,就永遠會維持在那個階界上,再不得寸進!
“這個‘帕迪拉的吞噬’真的就不能醫治嗎?”胖子的心中對得怪病的阿峰,多了一些同情和憐憫。
“當然不是!”阿峰斬釘截鐵的說道,響亮的聲音在地道里傳出很遠。但隨後似乎想起了什麼似的又萎頓了,耷拉着腦袋輕聲道:“但也是……”
“哦,爲什麼這樣說呢?”胖子很不理解的說道:“既然有辦法醫治這個怪病,幹嘛不去求藥或者是尋找可以治病的人呢?”
阿峰異常平靜地說道:“因爲,想醫治好我的病,只需要服用一滴‘神髓’就夠了。只有它才能化解掉‘帕迪拉的吞噬’所帶的詛咒效果!而我的家人也是在一個偶然的情況下,得知馭者神殿裡就有‘神髓’……”說到這裡的阿峰停住了,臉上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只是地道里太黑,胖子看不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