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天荒嘆息,“天獒小師弟啊,不是我說你,你修道的歲月很久了啊,怎麼還是這樣浮躁?可怎麼得了,怎麼得了啊?”
天獒一響起天鶩的慘死,口中簡直要噴出火花來:“哼,哼哼,不管那麼多了,大師兄,你要是真的不爲天鶩師姐出頭,我天獒雖然說是一隻臭名昭著的色犬,但是我也是有情有義的修道者,我不能坐視不管,我一個人給天鶩師姐報仇去!”
說罷,這天鶩目無尊長的轉身就走!
“回來!放肆!”
天荒怒吼。
還沒有來得及架七雲彩飛遁離去,天獒在天荒的怒吼中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跪下!”
天荒也是顯現顯老大的威風的時候了。
這天獒雖然看不怪天荒的淡薄,可是實力爲尊,天獒乖乖的走回來跪在了天荒的面前。
“畜生,你就是這樣目無尊長的!不管什麼時候,我都是你大師兄,你知道就憑你剛纔的行爲,我可以將你碎屍萬段!”
天獒被訓斥得臉紅紅,卻再沒有膽量撒潑:“我知道錯了,大師兄!”
“嗯,”天荒怒氣漸漸平息,“這件事,你不要管,我親自走一遭!”
天獒心花怒放,在天鶩死的時候天荒都是沒有親自動身的,不過是施展神通強行擄走天獒。
此時此刻。天獒竟然聽到天荒說要親自動身走一遭。
由此可見天獒此刻的心思,那是多麼多麼的激動了!
“真的啊,大師兄,你真的願意下山啊!”天獒好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嘰嘰喳喳起來。
天荒不由得怒目瞪天獒一眼,因爲這時候沒有經過天荒的允許天獒他自顧自的就這樣大搖大擺的站了起來。
這在天荒看來實在是太大逆不道了。
“誰叫你這小畜生站起來了,給我接着跪!”
“是是是!”
天獒嘿嘿笑着繼續乖乖跪着,不敢再忤逆!
“這件事,我自有打算,你萬萬不可從中胡來,壞我計劃!”
“不敢不敢,大師兄,您法眼敏銳,就是我敢你也查得出來啊!”
“哼,”天荒對於天獒的話是一點都不相信,“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就怕你惹禍,你的擔保我還真的不敢相信!”
天獒沉默不語,人無信不立,天荒不相信自己也是自己曾經胡來惹下的禍害!看見天獒知道羞愧了,天荒也就不再刻薄的挖苦他。
“我走了!”天荒從大殿的寶座上下來,就要擺架出去,“你好好的給我跪着!”
臨走天荒還不放心。
從袖子中丟出一張黑色符錄。
黑色符錄鬼魅般閃爍間緊緊的壓在了天獒的天靈蓋上。
這樣一來,可保萬無一失了!
天荒放心的走了,全然不理會被黑色符錄穩穩的制約住的天獒一臉的苦相!
從大青山擺架出來。
天荒轉換了自己的身份搖身一變,成了業皇御賜的“地王”。
紅鸞馬車踩着軟軟的祥雲,琉璃燈明晃晃招搖掛起,端莊童子豎立車四周,天荒以地王的身份擺架雀手山盤龍宗正殿而去。
天荒來到雀手山的時候,只見無數純淨的靈氣席捲噴注進諾大的雀手山。
遠遠的,天荒定睛細看,原來是林雷指派弟子以“完滿童子陣”在修道場。
一時手癢的天荒施展開威嚴,於是就戲耍了一番盤龍宗弟子!
看見赤瑤等如此不堪一擊。
在紅鸞馬車中的天荒兀自搖頭感嘆:盤龍宗不過如此,盡是土雞瓦狗之輩!
可是不過片刻,天荒吃驚的發現,自己的威壓被破除的乾乾淨淨。
一條靈力構築的,好像地毯一樣的紅光作爲接引
盤龍宗的宗主笑臉迎客而來!
……
同一時刻,同一地點,同一場合。
卻說赤瑤等聽見林雷的聲音洪亮的從雀手山盤龍宗正殿裡面傳出:“有稀客來,以禮待之”
而那從盤龍宗正殿大門延伸出來的地毯狀的紅光盡頭漸漸出現一輛紅鸞馬車。
赤瑤等看見,這踩着延伸到盤龍宗正殿的那道紅光的紅鸞馬車踩着軟軟的祥雲,琉璃燈明晃晃招搖掛起,端莊童子豎立車四周,車中坐着的,恐怕就是林雷掌教大老師口中的稀客吧!
飛天仙女、金甲天神的虛影似有似無……
一一縈繞在紅鸞馬車的四周,紅鸞馬車在盤龍宗正殿停下。
馬車的主人終於現身了。
赤瑤等看見。
走出馬車的是一名中年男子。
黑髮,和一般的道士不一樣,他並沒有挽道髻而是垂下長髮,細看去面相十分儒雅因而彬彬有禮的樣子,他笑臉盈盈,他闊臉高鼻,他那灰白色道袍上繡着千奇百怪的神獸“浮雕”,他兩手空空,他腳下的祥雲消弭去,他大方的大踏步走進盤龍宗正殿。他,自然而然的,有一股“王”氣。
“塵空師兄,那人是什麼來頭?”
赤瑤趕緊把塵空拉過來問!
塵空拼命的搖頭:“不知道,你看見沒,那人有點做官的氣質呢?莫不是五有那位有主?”
血娘很贊同自己相公的意見:“嗯,我覺得肯定是!不過。”血娘倒是會觸類旁通,“我覺得要是這人真的是哪位有主的話,比起我們之前看過的那個南落走可是有氣質的多了!”
“那倒是!”赤瑤點頭。
塵空無語了,女人就是這樣,說着說着就走題了。
“喂。”塵空看見赤瑤和自己娘子血娘兩人還在孜孜不倦的討論那紅鸞馬車主人的相貌,不由得只能打破她們的雅興提醒道,“該幹活了吧!”
“啊呀”赤瑤驚叫起來,“你看,我都忘記啦!”
三人於是趕緊督促修道場的活去了,對於盤龍宗正殿裡面正在發生什麼?
林雷和那紅鸞馬車的主人在討論什麼?
一切,無從得知!
雀手山盤龍宗正殿此刻可以說是靜謐中透着掩飾不住的狂瀾,可是在方子連皮山。
那裡的“滔天巨浪”風起雲涌,叱吒雷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