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清秀的少年有限驚訝的看向面前的通道。
通道兩側種着一排排樹木,頭頂陽光明媚,眼前一望無際。
“我,應該是已經死了?!”紀寧,是出身地球的一少年。
從小體弱多病,長期臥牀不起。
幸好,信息時代,通過電腦,通過移動設備,通過網絡,卻讓他的眼界不受限制。
他天生聰穎,通過網絡賺取鉅額財富,卻又將這筆財富捐助給孩童。
不過在此之後,他卻聽說地球上有很多小說上發生的‘靈氣復甦’,甚至有傳說有人進入‘無限世界’中。
甚至他家都請了一位真正有些本事的大師爲他的身體進行治療。
甚至,身體都有所好轉,完全麻木的雙腿都有些知覺。
可就是當身體好轉的時候,一次事故,爲了救下一個小姑娘,他卻被一大卡車碾壓了過去。
“我記得被車碾壓後,腦袋都被碾爆了,肯定是死定了。”
“那這裡,難道是陰曹地府---現在的陰曹地府原來這麼陽光嗎?”
紀寧有些嘀咕着,近幾年地球上出現很多所謂的‘修行者’,說有陰曹地府他也不是不信。
但是,地府什麼的不應該是陰森的那種嗎?!
“是這樣的,這些年倡導地府的工作要由管理型地府轉變爲服務型地府,而且現在倡導一對一的轉世輪迴服務,所以地府的環境好了很多。”
“不僅僅這樣,據說這幾天會有三界有幾位大人物要來地府視察,所以還特意打掃的衛生。”兩道身影出現在紀寧的身後。
紀寧仰起頭,仰望背後。
那是足足有過百米高的巨大的牛頭馬面。
“好了,紀寧,你和我們走一趟啊。”巨大的牛頭一隻手伸出,就紀寧抓在掌心。
然後踏着腳步向前走過。
“這位牛頭。。。先生!“雖然牛頭馬面體型龐大無比,但紀寧也沒感到太大的恐懼,倒是有一肚子疑問。
“別問,問了也白問。”牛頭的語氣倒算溫和,但是話語卻有些不客氣:“就算是服務型地府,你也免不了喝一杯孟婆湯,消除前世記憶轉世,除非你打算留在地府當鬼差!”
說着,牛頭看了一眼紀寧,作爲地府中無數牛頭馬面中還算厲害的一員,他也有元神境界,勉強算得上鬼仙,目光一轉就看透了紀寧。
“嗯,有功德青氣,算是不錯了,有資格當鬼差---不過這幾年,鬼差也不像以前那麼輕鬆了---我們三界可是聯通數千混沌世界,其他世界的一些人才也可能轉世到我們這,工作量大大增加。”
“但是福利卻沒有增加多少。。現在地府有編制的鬼差可不好乾!”
“除非能成鬼仙!”
突然,牛頭身上傳出‘滴滴滴’的聲音,牛頭的動作頓了頓,有些不解的說道,“紀寧,我現在奉崔府君的命令,帶你去見他。”
“崔府君!?”以紀寧的智慧,很快就想到,更是開口問道:“牛頭先生,這位崔府君,是不是我那方世界傳說中的地府判官?!”
“應該是吧,崔府君的確是地府第一判官,真正的大人物。”
“這等大人物,分身千萬,行走過諸多世界,你之前居住的---那個叫地球的地方也就是一小世界,如果有崔府君的傳聞,應當是他老人家的一化身曾經在那小世界居住過,留下過傳說。”一邊的馬面卻是笑着解釋:“崔府君不是誰都能見的,如果他願意,一個念頭就能決定你轉世去哪,好好把握機會。”
數分鐘後,紀寧便見到了那位傳說中的崔府君。
這是一幽靜的書房,書房內有着一書架,書房正中便是一桌案,一名青袍中年人正翻看着書籍。
紀寧正站着。
“崔府君見我?”紀寧思索着,自己和這崔府君素不相識,自己一個小小凡人,哪認識什麼神仙,如果真有厲害的背景,自己一世也不至於受一輩子病痛折磨了,那這崔府君爲何派遣那牛頭馬面自己帶到這。
“召我,見了我又不說話。”紀寧不由觀察起這書房。
書房內倒也簡單,牆面上唯一的裝飾便是一幅畫。
“那是……”紀寧仔細看去,那是一幅女子圖,羽衣飄蕩充滿着自然的韻律,面帶微笑比地球上寺廟的大佛更加讓人生出膜拜之心,幾乎是一瞬間,紀寧就完全沉浸在這一幅畫中,這一幅畫上的女子,不管是面容,還是長髮,還是羽衣,都具有着非凡的魔力。
“哦?”坐在那的青袍中年人擡頭看了眼,驚訝看了看牆壁上的女子圖,“沒想到,他也有如此悟性。”
“醒來!”青袍中年人一聲輕喝。
紀寧感覺自己空冥的思想境界瞬間破碎,完全被喚醒,他這才醒悟自己是在崔府君這。
只見崔府君此刻合上了書籍看了過來,紀寧頓時面色一變,因爲從他站的這一角度,能勉強看到崔府君手中書籍的封面,正是三個字――生死簿!
崔府君看的是生死簿?
“我看了看你這一生。”崔府君笑看着紀寧。
紀寧一怔。
“一生賺取不菲財富,卻是千金散盡,更能捨己救人,而且是絕症正在好轉,又有鉅額財富可以花費的情況下。”崔府君有些輕嘆,“難得難得。”
“府君過譽了。”紀寧有些拘謹:“也是下意識的救人,若重來一次,我也未必能做到。”
“善惡論跡不論心~”崔府君卻是說:“否則就算是聖人佛陀,也未必沒有私心。”
崔府君旋即面色一正,翻開手中的生死簿,輕聲卻蘊含着無盡威嚴:“紀寧,你一生,救超萬人,功德極大,入六道輪迴,當入……天人道???Σ(°△°---)︴”
話音未落,之間一道流光從‘天’而降,穿越時空,跳到了紀寧的手上。
“這是?!”紀寧內心也是大驚。
看到流光的,那是崔府君。
紀寧區區一個凡--凡鬼,根本看不到在他的手中的令牌是如何出現的。
只見令牌古樸肅穆,乃是紅色的岩石雕刻而成,岩石之上刻着一個‘鍾’字。
不過不知爲何,孟婆湯對他絲毫毫無影響,記憶沒有受到絲毫的矇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