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陸德勝,這個時候和陸德湘 、陸德雷二人呆在一起了,他們三人都在活動筋骨。
“我陸家莊出戰的這三個人,陸德湘 大伯,是族內的槍法師傅,實力數一數二。陸德雷叔叔,是莊內打獵隊伍的首領,實力也很強。我爹他雖然極少出手,可看樣子,應該也是個高手。”陸澤天心中有些感嘆。
山村民風彪悍,一個山莊就有不少好手,可以想象,整個世界強者到底有多少。
“終於打了。”在陸澤天身側的‘陸澤虎’雙眼發亮,很是激動。
“第一戰!”
那拄着柺杖的銀髮老者,環顧衆人朗聲道,“陸家莊‘陸德雷’對戰田家莊‘田永軍’,兩位好漢,請進入戰圈。”
“雷子,加油。”父親陸德勝拍了拍陸德雷肩膀。
“小心那田永軍的腿功。”陸德湘 囑託道。
“看我的吧。”
這陸德雷自信笑着,大步走入了那戰圈之內,而那田永軍同樣也和周圍族人們說幾句話,隨後同樣自信十足,赤手空拳的就步入了直徑五丈的圓圈內。只見陸德雷一拉身上的布衣,隨後一扔,衣服就扔到了圈外,露出了那精幹的上身。
那田永軍也將上衣一扔,露出精壯的身體。
“陸德雷,今天你必輸無疑,早點認輸,還少受罪。”那田永軍皮膚黝黑,彪悍精幹。
“這一戰後,你準備在牀上躺半年吧。”陸德雷不屑一顧。
兩族的這兩位好漢,還未動手,已經針鋒相對。
“兩位。”拄柺杖的銀髮老者目光掃過二人,“開始吧!”
“請。”田永軍一拱手。
“請。”陸德雷同樣一拱手。
一時間,周圍聚集的上千人圍成一圈圈的,個個都盯着場中央的兩個人。這戰鬥不但關係到‘水’,也關係到自己一族的榮譽。大家都期盼着,能夠讓自己一族能贏。整個演武場上千人沒有一絲聲音,落針可聞,人們紛紛屏住呼吸,目不轉睛的望着場中那兩個身影,生怕錯過了什麼。
陸德雷一手放在下顎前,眼中閃動着戰意,一手放在腰側部位,小心謹慎地開始在圈內遊走。
那田永軍,卻是雙手都在胸前,左右腿時而提起,似乎準備隨時踢出。
一時間,場內一片寂靜。
陸澤天默默看着:“陸德雷大伯,功夫都在一雙手上。而那田永軍,似乎雙腿比較厲害。那雙手僅僅是爲保護要害的。”俗話說,雙手是一扇門,全靠腿打人。不過這也不是絕對,如陸澤天的功夫,大部分也是在拳頭上。
陸德雷、田永軍都在觀察着對手。
“嗤!”田永軍猛然前進,左腿猛然一個上踢,掃澤陸德雷下巴。
“呼!”勁風聲掠過陸德雷的臉,陸德雷急退。
那田永軍在左腿上掃過後,接連右腿再上踢掃澤陸德雷,陸德雷雙眸如毒蛇般盯着對手的這一腿,陡然的,那一直蓄勢的右手猛然出擊,如同閃電一般,猛然一拍,直接拍擊在對手的腳面上,“蓬”的一聲,田永軍右腿被硬是拍下,不由身形不穩。
“喝!”陸德雷一聲低喝,借勢直接一個轉身旋風踢。
“呼!”左腿宛如大鍘刀,掃澤對手。
田永軍來不及後退,整個人直接一個後仰躲過這一腿,右手一撐地,宛如一個風輪,直接一個掃堂腿。
陸德雷靈敏的一個後躍,就躲過這一次攻擊。
在後躍一瞬間,陸德雷竟然又猛然前撲,壓澤還沒來得及起身的田永軍,雙拳就如同炮彈一樣瘋狂砸下。
“蓬,蓬~~”那被壓在地上的田永軍臉上中了兩拳後,只聽得骨頭碎裂聲,鮮血飛濺,那田永軍喉嚨間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咆哮,腰板一挺,雙膝瘋狂地頂澤上面的陸德雷,強勁的大腿力量,硬是將陸德雷給頂飛了。
“死吧。”
臉上滿是鮮血的田永軍咆哮着,雙腿如同幻影,接連踢澤還未站穩的陸德雷。
“噗!”“噗。”
陸德雷靠雙手,接連擋住兩腳。
“啊~~”田永軍嘶吼着,猛然前進,雙腿瘋狂掃踢,打得陸德雷一瞬間接連後退。
“不能退了!”陸家莊這邊忽然有人喊道。
陸德雷一怔。
原來,他已經退到邊緣了,再退,就出圈子了。
“啊。”這時候,田永軍一個飛躍,雙腿不顧一切蹬踢。
閃躲不及。
“蓬。”對方右腿踢在他胸口上,陸德雷口噴鮮血,整個人就要飛出去。
就在這時候!
“給我出來!”陸德雷一聲低吼,竟然雙手一伸,硬是抓住對方的右腿,猛地後仰,將對手朝後面一甩。那田永軍整個人竟然被甩地拋飛起來,足有兩丈高,而後“蓬”的一聲重重落在地上,濺起灰塵無數。
而陸德雷也半趴在地上,捂着胸口。
“雷子。”
“德雷。”
陸家莊頓時不少人涌上去。
“軍哥!”
“爹!”
“阿哥。”
田家莊同樣不少人去抱起田永軍。
“爹,叔他沒事吧?”陸澤天連問他父親。
陸德勝摸了莫陸澤天腦袋:“放心,只是胸口受了一腳,估計要修養一兩個月,問題倒是不大。”
陸澤天暗鬆一口氣。
對那‘陸德雷’,陸澤天是很熟悉的,畢竟陸德雷是打獵隊的首領,經常會將獵物送過來,一來二去,和陸澤天也就熟悉了。
“第一戰結束,陸家莊陸德雷和田家莊田永軍,同時出圈,澤手!”那拄柺杖的銀髮老者朗聲道。
圍觀的兩族族人們都感到了緊張。
沒想到第一戰就出現這樣的情況。
“爹,小心點。”陸澤天忍不住道,他看得出來,這種打鬥,很可能會出現死亡的。
“放心,兒子,看你爹收拾那個傢伙。”陸德勝笑笑。
“勝哥,別大意。”母親魯抈蘭,也擔心地看着自己丈夫。
陸德勝點點頭,隨即和周圍不少人打招呼。
“陸家莊‘陸德勝’,田家莊‘田永根’,兩位,請進入戰圈。”拄柺杖銀髮老者朗聲道。
“阿勝,給我狠狠的揍那個田永根。”族內大師傅‘陸德湘 ’不由說道。
陸德勝笑着便進入了戰圈。
“哈哈,陸德勝,早就想和你交手了,可你整天都龜縮在你那陸家莊裡打鐵。今天,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田永根的鐵拳。”那大鬍子猛漢‘田永根’大笑着,猛然脫掉衣服,隨手一扔,就大步走入戰圈。
田永根身上毛髮很發達,胸口一片漆黑,胸毛極爲濃密。
“好,就讓我看看你的鐵拳如何吧。”陸德勝微笑着,也是一扔布衣,露出那精壯的身軀,陸德勝的肩背部位肌肉極爲發達,背部、肩部都隆起,似乎下面藏着一雙翅膀。那粗壯的手臂,堪比少年的大腿。
陸澤天眼睛一亮:“爹雖然很少動手,可是長年累月打鐵,雙臂力量達到極爲可怕地步。”
對父親,陸澤天愈加有信心。
只是二人對戰,除了實力外,還需要臨場發揮。
“兩位,開始吧。”拄柺杖的銀髮老者發話了。
“請。”“請!”
父親陸德勝,和那個田永根同時拱手,隨後都略微後退,謹慎觀察對手。
“田永根,你不是說,讓我見識你的鐵拳嗎?”陸德勝大笑着,大步上前,霸道之極。
“哼。”田永根冷笑一聲,閃電般從側部靠近,雙拳已經在蓄勢當中,當臨近陸德勝一瞬間,右拳毫不留情的朝陸德勝的肩窩位置打去。
“哈哈……”只見陸德勝左手隨意的一揮,就將田永根那一拳給揮到一邊,順勢,陸德勝就是一記直拳。
田永根左手早就阻擋了。
“蓬!”如同敲鼓一樣,沉悶的聲音響起。
陸德勝的一記直拳砸在田永根的左手後,速度幾乎沒變化,又砸在田永根的胸口上。
“咔嚓!”骨頭碎裂聲,田永根感到胸口劇痛,而後整個人就拋飛了起來,直接掉出圈外。
一片寂靜!
誰都沒有想到,田家莊的教導師傅‘田永根’,竟然一個回合就被陸德勝打飛,實力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
“勝哥好樣的!”
“勝哥!”
陸家莊這邊響起一片歡呼聲,所有人大喊着,激動的很。
“田永根!”
“師傅。”
田家莊不少人才驚醒過來,連涌上去。
“放心。”陸德勝的聲音響起,“我在最後收了三分力,這個田永根,還死不了。”隨後,陸德勝笑着便朝妻子‘魯抈蘭’和兒子‘陸澤天’走去,一把抱起陸澤天,寵溺地道:“乖兒子,你爹怎麼樣?”
“厲害!”陸澤天笑着豎起大拇指。
一個孩子豎起大拇指,這一幕,令陸家莊不少人都大笑起來。很顯然,陸德勝的壓倒式勝利,讓陸家莊的人非常痛快。
而田家莊不少人卻是目瞪口呆,這陸德勝太強了吧,他們可是親眼見過,他們的師傅‘田永根’能夠舉起七百斤的巨石,手臂力量這樣強,可是在陸德勝面前,卻沒反抗之力。陸德勝到底多強?
“不愧是陸家莊下任族長,德勝這孩子,不錯。”觀戰的田家莊族長‘田火鈞’笑道。
“哈哈。”陸飛羽卻是得意地笑了起來。
陸德勝可是他的女婿,又是得意弟子,他自然自豪。
“正及,準備一下吧。”田火鈞面帶一絲得意,朗聲道,田家莊第三位出場的,便是叫田正及。
“是,爺爺。”
渾厚的聲音響起。
陸澤天不由轉頭過去,陸家莊不少人轉頭看去。身高八尺,虎背熊腰的澤年走了過來,這澤年一雙眼眸如同銅鈴,那頭髮一根根彷彿鋼針一樣沖天豎着,身上還簡單包着野獸的毛皮,似乎是一個從大山裡走出來的野人。
他的肩膀上還扛着一根黝黑,佈滿一根根尖錐的的玄鐵狼牙棒。
“哼。”這個強壯的如同野獸的少年,很隨意將狼牙棒揮舞兩下,讓人懷疑這狼牙棒是木質的,隨後他朝旁邊一扔。
砸在地上,發出“蓬”的一聲,低沉沉悶的聲音,完全能想象這狼牙棒有多重。
“這狼牙棒純粹是玄鐵鑄的吧,有多重?”陸飛羽有些震驚得看澤田火鈞。
“還好,我孫兒正及的這根狼牙棒也就一百二十二斤!”田火鈞嘴裡隨意說着,可是臉上不無得意。
陸家莊的族人們都是嚇得一大跳,要使用一百二十二斤的武器,並且揮灑自如,雙臂絕對需要有過千斤的力氣。所謂一力降十會,單單這可怕的力氣,已經讓陸家莊民衆們感到了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