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星空中,一艘巨型的宇宙飛船正在快速地穿梭着,飛船上的防禦罩時不時地閃亮一下。飛船後方,一名虯髯大漢手執一柄巨斧,大漢雖然身形壯碩,但是與飛船相比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但正是這名大漢在追趕着前方快速逃竄的飛船,在追趕上飛船的瞬間,閃電般劈出一斧,隨着一斧的劈出,一道黃濛濛的斧光從巨斧上射出,劈在飛船上,飛船上的防禦罩一陣劇烈的波動。
飛船中,一個個虛幻的人形能量體在不停地忙碌着,一個船員焦急地向領頭的人形能量體說道:“報告船長,空間跳越能量損失巨大,飛船又不停地遭受攻擊,防禦罩能量已不足百分之二十,用不了多長時間,防禦罩就無法啓動了。”
船長猶豫片刻,終於下定決心,道:“馬上向總部發送求救信號,準備啓動禁制級毀滅能量炮。”
旁邊的大副插嘴說道:“船長,是不是再商量一下,禁制級毀滅能量炮剛剛研製成功,還未經過實戰檢驗,萬一……”
船長打斷道:“不用考慮了,立刻執行!”
船員敬了個軍禮,大聲道:“是!”
飛船上向着後方的巨型炮口逐漸亮了起來,當亮度達到巔峰時,“轟!”的一聲,射出了一道毀滅性的能量光柱,衝擊向後方的大漢。
大漢大喝一聲,巨斧瞬間變大,護住了身形。與此同時,光柱瞬間到達大漢身前,被巨斧反彈了一部分,剩下的大多數消失在漆黑的宇宙中,被巨斧反彈的光柱射向了一顆巨大的星球。
瞬間,就將這顆星球點燃了起來,猶如一個巨大的火球懸掛在宇宙中,將宇宙照亮。大漢直接被這一擊直接轟出了一光年的距離,身前的巨斧也被轟出了一道道的裂縫,大漢也是哇的一聲,噴出了一口金色的血液。
血液噴在了身前的巨斧上,巨斧上的裂縫瞬間就有彌合的跡象,顯然,大漢也身受重創,飛船也在宇宙中靜靜地漂浮着,失去了所有的動力。
大漢臉上浮現一絲怒色,抓住身前的巨斧,飛快地趕上了飛船。一聲大喝,巨斧斬在了飛船上,飛船瞬間解體,部分碎片打在了一顆圍繞着蔚藍色行星運轉的小行星上,將小行星打的坑坑窪窪,行星上出現了一座座的環形山,剩餘的大部分殘骸撞向了那顆蔚藍色的星球。
那顆蔚藍色的星球大部分被海洋覆蓋,只有一塊巨大的大陸,飛船直接撞向了大陸,只聽“轟!”地一聲,將大陸撞得四分五裂,一道衝擊波衝擊向四面八方。
大漢也隨着飛船殘骸降落在其中一片大陸,向着飛船殘骸一抓,將飛船殘骸中一個罐子模樣的東西抓到身前,手掌向上一託,放出了一個巨大的防禦罩,將這片大陸靠海的一方護在了防禦罩內。
防禦罩外海嘯連連,大片的火山噴發了出來,一片末日景象。防禦罩內一片平靜祥和,大漢盤坐在地,臉上浮現出一抹痛苦的神色,從眉心擠出了一滴金色的血液,將這滴金色的血液打入了罐中,大漢霍地站起,將手中的巨斧脫手擲出,瞬間沒入了地底深處。接着,用最後一絲力量撕裂了一道空間裂縫,走入了空間裂縫中。
良久,罐子上“刷”地一聲,出現了一個小門,走出了一男一女,兩人都是黑頭髮黃皮膚,睜着一雙迷茫的眼眸注視着這片陌生的大陸。
中國,現在,北京一所高檔醫院的特護病房內,一個神色憔悴,雙眼佈滿血絲的四十多歲中年人守護在一個病牀前。病牀上躺着一位頭髮雪白,滿臉病容的老人。老人呼吸平穩,顯然已經睡着。
突然之間,“嗡嗡……”,中年人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中年人站起身,打開房門,走出病房,拿出手機,“喂”了一聲。
電話那邊傳來激動的聲音,“楊院長,我是小峰啊,您在什麼地方,有件事需要您親自出馬了。海邊有個工地,挖出了一把斧頭,碰到斧頭的挖掘機的齒都折了好幾根,好幾個人都沒有擡動,工頭認爲是古董給報了上來。
我們去了二十多人,經過擴散搜索,並沒有發現其他東西。但是這柄斧頭很是怪異,經過我們仔細辨別,斧頭上的花紋未經任何記載,整柄斧頭渾然一體,像是一次性鑄造完成的,而且沒有任何鏽跡。
經過儀器分析,最後結論竟然是年代未知,材料未知,即使現在的工藝也無法制作出來,我相信這是考古學上一次最重大的發現。”
“東西在哪兒?”
“東西已經運回來了,就在館裡。”
“好,我就來。”
說完,掛斷電話,又撥通了一個號碼。“小偉啊,到哪兒了?”
“爸,飛機晚點了,我正在往醫院趕呢?”
“唉,你爺爺睡着了,不着急。”
中年人掛斷電話,回身走入病房,老人仍舊沒有醒來。中年人坐在椅子上,老人病情沒有一絲好轉的跡象,讓他依舊愁眉不展。
中年人名叫楊景升,是一名考古學專家,國內沒有人能在考古學上勝他一籌,所以他四十歲就已經被國家評爲了院士。妻子早逝,只有一個兒子,名叫楊偉,正在美國讀碩士學位。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現在國內的名牌大學畢業都找不到工作,找工作時,在國外三流大學讀個學位都比國內的名牌大學吃香。
躺在病牀上的是他的父親,突發急病,住進了醫院,已經三天了,依舊沒有好轉的跡象,母親已經和他不眠不休地守在病牀三天了,母親歲數大了,熬不起,所以好說歹說地勸他母親回家睡一覺,休息一下。
兒子楊偉跟學校請了假,回國跟他輪着看牀,他自己一個人實在是有點兒盯不住了,現在沒想到單位又有事兒了。
過了一刻鐘左右,一個年輕人推門走入了病房。年輕人就是楊偉,二十出頭,相貌並不出衆,只是渾身上下給人一種幹練的感覺。
“爸,我盯着,你回去歇會兒吧。”
“還歇不了,單位有急事兒,我先去趟單位。”
“爸,身體要緊,你還是歇會兒再去單位吧。”
“不了,單位的事兒很急,我儘量早點兒辦完,再說,心裡惦記着也睡不着。”
“好吧。”
楊景升轉身走出了病房。轉眼到了晚上,楊偉的奶奶也回來了,病牀上的老人也已經醒來,兩個老人正在說着話。
“小偉,你爸回去歇着了吧。”爺爺突兀地問道。
“他去單位了。”
“趕快給單位去個電話,讓他趕快回去睡一覺,別打手機,打單位電話。”老人急了。
楊偉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喂,羅叔啊,我爸在嗎?”
“你爸不讓人打擾他,他已經進入着魔的狀態了。”
“羅叔,我爸已經三天三夜沒睡覺了,您受累勸勸他吧。”
“好吧”電話那頭傳來敲門聲。
“滾!”電話那頭傳來楊景升的一聲大吼。
“你聽到了吧。”電話那頭傳來羅叔的聲音。
“那好吧。”楊偉在電話這邊無奈地聳聳肩道。
“小偉,你去一趟,把他給我轟回家去。”
楊偉開車直奔古文物研究院,研究院中,楊偉推門走入了楊景升所在的研究室,只見楊景升正在用放大鏡仔細地研究着一把古樸的斧頭,臉上露出迷醉的神色。
“爸!”楊偉喊了一聲。楊景升依舊沒有回頭,彷彿沒有聽見一般。
楊偉慢慢地走近,伸出手在楊景升眼前晃了一晃。
“別鬧!”楊景升一把將楊偉的手打開,無巧不巧,楊偉的手指快速地劃過斧刃,劃開了一條血口,一滴鮮血滴落在斧頭上,斧頭剎那間冒出了令人無法直視的白光,“唰!”地一聲,打開了一條漆黑的空間裂縫,將楊偉捲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