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複仇的炮灰(二)
保住孃家也簡單,若是自己不再中藍喻的蠱毒,不要再傳給李家,這個也不是沒有辦法,倒是最後一點,原主不想要讓藍喻去死,反倒要讓她痛徹心扉,讓她嚐嚐心愛之人求之不得的滋味兒,卻讓百合有些爲難了。
劇情中倒沒說過藍喻有什麼喜歡與在意的人,她在意的家人都已經在戰場上被安國公要麼是砍了腦袋,要麼像她孃親與姐姐妹妹一般被賞給了那些如狼似虎的安家親衛,被凌辱至死。藍喻好像也沒有什麼愛的人,愛她的人不少,安家個個男人都爲她瘋狂,恨不能時時擁她在懷,可她愛的人卻一個都沒有。
這個女人就是從地獄裡爬出來要向安家人報仇的,她要將整個安家都拖進地獄中才能報她的仇,泄她心頭的恨,她活着唯一的目的便是要讓安家不得好死,雞犬不留,否則又怎麼會嫁進安家來?她誰都不愛,就連她自己她都不愛,從她可以狠心的給自己下蠱便能看得出來,這一點最是難辦,不過好在這會兒時間還早,算算日子安國公這會兒已經打完勝仗,正在押送着藍喻回京的路上。
藍喻十分聰明,她一路從沒跟安國公正面打過招呼,她要的就是要出場時讓衆人一見驚豔的那種效果,因安國公一路護送,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都險些讓這個絕色佳人兒逃脫自己的掌心,當初安國公的後怕自然可想而知。藍喻在嫁人當天出場時,那種風姿險些晃花了衆人的眼。
更何況俗語有言,得不到的東西纔是最美好的。也正因爲如此,安國公平日不貪權不愛財。可唯獨貪花好色,家中侍妾通房成打的計算。但在沒有藍喻出現之前,他納進門的女人最多三兩月便膩,可唯獨他前頭兩個兒媳,他卻一直看得如珠似寶的,每回出征回來必定會狠狠折騰一番,以往的李百合因爲安慶源對不住她的關係,再加上她第一次和安國公的開始也是被安國公強迫,後面她曾找安慶源哭訴,但安慶源不止不理睬她。反倒冷冰冰的勸她認命。
也正因爲如此,李百合徹底死了那條心,後來索性破灌子破摔,與安國公攪在了一塊兒,若是沒有後來藍喻的出現,安國公府骨子裡腐爛便腐爛了,可偏偏出了一個要報仇的藍喻,所以害得原主家破人亡不說,自己也淒涼而死。
這會兒劇情纔剛到安國公送藍喻進京之時。算時間到後來的兄弟父子反目還有近大半年的功夫,安國公要兩月後纔會回京,一回來便先給了百合一個沒臉,拉着她在安國公的下隨面前任他偷看風流快活了一回。李百合心頭既羞又無奈,只是可惜她根本無力反抗,再加上怨恨又自暴自棄的原因。索性也沒有再掙扎,但心中卻是怨恨的。
當務之急。最重要的是百合應該要將自己的九陽真經練起來,兩個月時間難成大器。她習武天份並不好,在武力那一欄的屬性值特別的低,這玩意兒平時不覺得有多大用處,畢竟百合活了幾世,最不缺的就是耐性,可在這個危機關頭才發現武力值也非常的重要。
安國公自己征戰沙場多年,若只是普通的一些小把戲,恐怕難逃他的手掌,百合是絕對不可能跟這樣一個人爲了任務便成事兒的,尤其還要當着其他男人的面,她心中焦急,想了想決定自己還是先將九陽真經放在一邊,而將道門法訣練好再說,至少再不濟學學其中一些畫符的小技巧,多畫幾道符,到時使得安國公不要將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等到藍喻一出現,她將這些男人們如同蒼蠅一般吸引過去之後,她應該便安全了。
想到這兒,百合是一刻也不敢耽擱了,哪裡還敢睡什麼午覺,直接起身便開始運行起天地門道德經來。這部道德經便是容離當初教她的道家正宗內術,若是誅妖除魔效果極其的明顯,這會兒若是想要兩三個月便學會幾分那是做夢,百合盼的只是希望自己能趕緊練習道德經,到時不求有多大法術,只要畫符能有幾分似模似樣便成了。
也因爲如此,最近安國公府裡大房王氏下頭的二兒媳婦在衆人看來都像是得了失心瘋一般,成天不是買符紙便是要硃砂的,丫環們都嚇得跑得遠遠兒的,百合這會兒也顧不上跟這些人多加解釋,她時間已經來不及了,這會兒都是爭分奪秒的,知道別人有可能會誤會自己,可她這會兒哪裡管得了這樣多?
更何況等到藍喻一來,到時安國公府亂成一團,下至丫環小廝之間,上至安國公與幾個兒子共同宿於藍喻房中,一片混亂,等到安家樹倒猢猻散時,又有誰記得她曾幹過什麼?所以最重要的就是保命了!
安慶源成天到晚在外頭風流快活,他對於李百合這個容貌普通的媳婦兒並不如何看重,他一向貪花好色,繼承了安國公的性子,幾乎宿於花街柳巷之中,極少回到家中來,再加上與百合成婚一年多時間,他早玩膩了,因此幾乎天天不着家,這樣一來倒讓百合大鬆了一口氣,自然也顧不上去管安慶源這個遲早會死的風流種了。
“二夫人,夫人有請,想讓二夫人過去一趟。”丫頭進來回話時,看到屋中掛着的大大小小符咒,嚇得臉色發青,這會兒要不是上頭有令,她幾乎不會踏足於這院子一步,百合卻根本沒功夫理睬她,就連點頭的功夫都沒有,丫頭又壯着膽子多說了一句,見百合始終不回話,這才鬆了口氣出去了。
王氏是安國公的正妻,也是安慶源等幾個兒子的親生母親,在這樣一羣混亂的府邸之中,她是始終難得看清了兒子丈夫真面目,卻一直保持着冷靜的人。她對於藍喻一開始便十分懷疑不喜,可惜丈夫與兒子沒一個聽她的,也因爲兒子沒有與她有染,而安國公後來又根本不碰她的緣故,所以她倒是最後可以說是唯一的活口,遁入了空門。
見丫頭沒有將百合給喚去,王氏一氣之下讓人將百合的院子鎖了,不再讓她出門來。百合求之而不得,這樣時間很快便一晃到了安國公回京之時,如同劇情中的一般,藍喻被賜給了安家嫡三郎安慶清,新婚之夜安國公果然也如約來到了百合的院子裡,只是院子中如今已經被王氏上了鎖,安國公雖然想着劉氏這個兒媳身材嬌小可愛,但到底不是非她不可,因此倒轉頭去了另外一家,反倒給了百合騰出不少的時間來。
安國公一走,第二日又見了那天仙兒似的藍喻,後面哪裡還想得起百合?他使手段強佔了藍喻,接二連三的半年不到時間裡,安慶源與其他幾個兄弟甚至連堂兄弟都將藍喻給佔了,藍喻自己種過蠱,只要與她歡好過的男人,便如同丟了魂兒般,再也不可能想得起其他的女人來,一時間安國公府怨聲載道,鬧得沸沸揚揚,就連一向沉穩的王氏都沒坐住,出手想要整治藍喻,卻反倒因爲她的挑撥,王氏被安國公訓斥,被兒子疏遠。
百合這半年多時間裡拼命的修習九陽真經,也不知是不是熟能生巧,她總共練九陽真經三次,這回練起來事半功倍,已經熟悉了許多,半年時間雖然不敢說大成,但也可以說進入正題踏上路了,她倒是一心埋頭練功,可別人卻不見得肯放開她。
關了半年的院門‘吱嘎’一聲被人打開時,百合聽到了外頭有人嫌棄的道:
“喻兒,你來這裡幹什麼?這裡又髒又破的,更何況當初這劉氏彷彿着了魔一般,你天仙似的人兒,我怎麼忍心讓你的腳踩上這樣的地上?”聽着聲音,分明是百合這具身材的丈夫安慶源的,百合聽到喻兒二字,又聽到安慶源討好又賣乖的語氣,哪兒不知道應該是藍喻來了。
說到安慶源,也不得不說他一聲賤,他是安國公府的嫡次子,從小千驕萬寵的長大,誰人見着他時不請聲問好?他一向鼻孔長在天上,可唯獨見到藍喻卻偏偏沒了章法,低三下四的哄着 ,全然無平日在其他女人面前時那種神情,只能說一物降一物,果然是不容易得到的,偏偏想要,得到的東西,又視之如棄履。
“嫂嫂已經關了半年,我與將軍說過,求他作主饒了嫂嫂一回吧。”藍喻的聲音如同百合劇情中得知的那樣,清脆又細嫩,如同黃鶯出谷般,安家的男人們最愛的便是她在牀上時隱忍的哭泣與嬌嫩嫩的喊疼聲。
百合心頭冷笑了一聲,不大耐煩的從屋中出來,藍喻這一趟過來是要找安家的人報仇的,安家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這會兒她應該不止是將安家的男人們勾住了,就連王氏兩個出嫁女兒的夫君應該也是她裙下臣了,她要做的是將安家一網打盡,看來自己這個安家的媳婦兒遲遲沒有出現,讓她心頭有些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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