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與小白花(完)
“我的丈夫只有我就夠了,這個女人我做主,送給你們了!”百合緊緊的抱住了牧驍,深怕他不同意,一把跳起來掛到了他身上,伸手將他腦袋拉下來讓他埋在自己脖子間:“隨你怎麼玩。”剛剛方巧心還說要讓人將她肚子裡的孩子玩出來,百合這會兒自然同樣以牙還牙:“我想相比起將孩子玩出來,平山先生應該會更喜歡親自將孩子種下去,來年再好好看看他怎麼從一個女人肚子裡爬出來,不是更有意思?”
牧驍沒說話,將頭埋在她肩膀間,先是安靜,接着不老實的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起來。沒多大會兒功夫百合肩膀上的衣裳便被口水沾溼,粘在了她身上,她剛想要掙扎,那日/本人已經不知道‘唧裡咕啦’的說了些什麼,翻譯還沒開口時,牧驍一下子擡起了頭來,緩緩的轉頭盯着這兩人看。
“牧夫人,平山先生想知道,你是用了什麼古怪的方法,將方小姐定住的?平山先生知道東方武術博大精深,可否請牧夫人你能教教他?”翻譯恭敬的衝百合彎微行了個禮,這纔將平山大佐說的話翻譯了出來,百合還沒來得及開口,牧驍已經笑了起來:“想學?那就只有請平山先生拿命來當學費了。”他輕聲說完這話,眼中還含着幾分笑意,誰都沒想到他開口功夫間說翻臉就翻臉,百合還沒反應過來時,牧驍已經抓了她拿着匕首的那隻手,惡狠狠的朝平山大佐撲了過去。
刀尖劃過脖子,溫熱的人血噴灑了出來,灑得百合滿頭滿臉都是,濃郁的血腥氣有些還撲進了她來不及閉上的嘴裡,讓她忍不住驚駭的轉過頭便乾嘔了起來。
“哇!”那頭平山大佐估計沒想到牧驍竟然跟個神經病似的馬上就翻了臉,因此根本沒有防備,他倒在沙發上時眼睛還睜着,嘴角邊露出古怪的笑意來,旁邊少女們正要尖叫,百合已經渾身哆嗦着,一手拿着鞭子,一手狠狠的抽了出去,‘啪’的一聲抽在一個少女的身體上,直打得她忍不住張嘴痛苦的呻吟了起來時,百合才身體哆嗦着,輕聲厲喝:“不準叫!”
外頭全是荷槍實彈的保鏢,剛進門口時她看到了,站了滿滿兩排,想來應該不全是牧驍的人,方巧心還沒死,她怎麼能在這會兒出事?
百合這一鞭子抽出去,哪怕是外頭覺得不對勁兒的保鏢倒是心頭一鬆,以爲平山大佐不過又是在調教女人了而已,因此也沒放在心上,這會兒功夫間,屋裡牧驍的人已經將平山家族的護衛收拾了個乾淨。
“你瘋了,牧驍,爲了這麼一個女人,你竟然殺了平山先生,你瘋了嗎?他願意用十個上好的女奴跟你換她,十個女奴對你有大用……”方巧心此時衣衫散亂,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牧驍一眼,平山大佐每年送那麼幾個調教好的女人給牧驍,這樣的對待哪怕就是養一條惡虎也應該養出感情了,可牧驍竟然爲了女人翻臉。
讓方巧心感到有些難堪的,不是牧驍會做出這麼不理智的事情來,而是牧驍竟然會爲了百合幹這樣的事,這讓她根本無法接受。
“閉嘴!”牧驍微笑着喝了一句,一面讓人將包廂後門打開,一面示意示意讓人將方巧心擡到了門口處,不知是誰扣動了扳機,‘嘭’的一聲槍響,外頭平山家的保鏢慌忙推門時,牧驍將頭低了下來,從別人的角度看過去,就像是看到他在親吻方巧心一般,方巧心此時也心臟跳得劇烈時,只聽到牧驍輕聲在她耳旁說道:“遊戲結束。”
她還沒有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時,就看到牧驍抱着百合飛快的準備閃出去,她被人留在了原地,一羣日/本人憤怒的罵了起來,她卻不知爲什麼,根本不能動彈。
“我懷了你的孩子,牧驍,你的孩子,我檢查過了,是健康的。”方巧心聰明絕頂,哪裡不知道牧驍這樣做根本不是愛她,而是害她,她嘴脣哆嗦着,強調了一句。
那本來準備離開的男人轉過頭來,衝她微微一笑,一隻長腿擡了起來,重重一腳便踹到了她柔軟的小腹上。
‘嘭’的一聲悶響,方巧心臉色一瞬間變得慘白,嘴裡發出痛苦的慘叫,但因爲定身符的關係,哪怕她是被牧驍踹得往後摔倒,但劇痛之下她依舊動彈不得,只感覺到肚子裡鑽心的疼,一股股流熱的液體開始往下淌。
“現在沒有了。”牧驍衝方巧心咧嘴一笑,陰冷的看了她一眼,毫不猶豫轉身離開,那一刻牧驍的側臉看得百合心寒,她想起自己跟牧驍說懷孕時候的樣子,這會兒再看到痛苦死死緊咬着嘴脣的方巧心,她剛剛發出的慘叫十分滲人,讓百合肚子也好像有些隱隱作疼了起來。
百合被牧驍抱在懷裡,外頭接應的車子一早是已經準備好的,衆人迅速上車,車門被關上了,子彈雨點似的落在車上,急驟危險。
百合抹了把臉上的血,張嘴就想吐,牧驍卻警告:“你要是敢在我車上吐,我將你扔下車去。”一句威脅讓百合胸口翻涌得厲害,想到他剛剛殺人時以及踹掉方巧心肚子裡的孩子的舉動,此時心頭髮寒,卻不得不將已經快涌到喉間的東西又強行嚥了下去,這樣一來她胃裡便越發難受,臉色也跟着難看了起來。
“怎麼回事?”這話並不是問的百合,牧驍一手摟在她腰間,手指輕輕在她腰上點頭,一面接過了保鏢遞來撥通的電話,那頭管家似是在跟他解釋什麼般,他冷哼了一聲,將電話掛斷了扔到一旁,看到百合面色鐵青的樣子,眉頭皺了起來:“女人真是煩人。”他那隻殺過人卻絲毫鮮血都沒有沾上的修長細瘦的手輕輕在百合背上拍了起來,看她一身血腥氣的樣子,嫌棄似的別開了頭:“真髒!”
這會兒百合心裡想罵孃的衝動都有了,自己這樣確實髒,她也不是沒有殺過人,可是這種人血噴得一頭都是實在是太噁心了,以前她一掌震死人跟一刀把人喉嚨割開噴她一臉血的感覺完全不同,哪怕此時並不是真正的她殺的人,她殺的人也並不止一個人了,但從來沒有一次有這回給百合的感覺那樣強烈,手快碰到被割得翻卷起來的皮肉的感覺實在太噁心了,關鍵是牧驍殺人時的神情,冷厲陰森得讓人害怕。
“方巧心她……”百合忍不住開口,她雖然不喜歡方巧心,也確實要找她報復,但虎毒不食子,牧驍實在兇殘得不像是個人,方巧心對他還一往情深的,她下意識的想離牧驍更遠一些,本能的護住了肚子,這個孩子百合知道有可能有問題不適合生下來,但正常的流掉孩子跟剛剛他使用那種粗暴直接的方法可完全不一樣,從方巧心的神情就可以知道她有多痛。
“瞧你那點兒出息,殺個人也怕成這樣,要是換你被殺,豈不是沒動你就已經活活嚇死了?”牧驍嗤笑了一聲,一把又將百合從自己懷裡推了開來,一臉的興味之色:“不知道方特助會是什麼樣的結局,真讓我期待。”
百合還有些不明白牧驍這話是什麼意思時,兩天之後她終於明白了。牧驍接到了一卷帶子,放開之後以往高高在上的方巧心此時卻如同一隻狗般被人拴着皮繩戴在脖子上,表情木然,她渾身上下不着片縷,才兩天時間而已,她就好像變了一個人般,一個滿臉憤怒的中年女人恨恨的站在屏幕面前冷笑:
“牧驍,你敢殺我丈夫,我要將你的女人訓成母/狗,讓她這輩子永遠不得超脫!”
巨大的電視牆前,牧驍看着這樣的情景,樂不可吱。
沒想到自己視爲強敵的方巧心,在百合還沒有真正對付她時,竟然就這麼被平山家的人收拾了,憤怒的平山大佐遺孀替百合完成了任務,使得方巧心這一輩子生不如死,而另一頭杜漸宇處,他本來想要哄百合出現,可那天百合根本連他電話也沒接,他被方巧心利用領了人去牧家,方巧心替牧驍辦事多年,身爲他最信任的特助,當時利用自己的身份,最後讓杜漸宇騷動造成了,但任務完成之後,答應要給他報酬的方巧心卻不見了,杜漸宇打過她許多次手機,卻不了了之。
杜漸宇沒了這條捷徑,只得一心將希望全放到了百合身上,他不敢再像以前那樣還想要陷害百合來得到好處,哪怕是他心裡並不怎麼喜歡百合,可目前的百合做爲唯一一個有可能幫助他進入巴黎的人,他只有讓百合更加死心踏地的愛他。
只是在接連好幾次百合都不接他電話之後,杜漸宇也終於明白,百合現在根本不愛他了,無奈之下,他只得再次打電話到牧家,想要用方巧心的秘密和百合交換,讓她出一筆錢給自己離開,到了此時聯繫不上方巧心,杜漸宇也明白自己這樣的舉動是下策,可他實在是被逼得走投無路了。
但百合早已經知道這事兒,因此根本沒有理睬他,直到某天杜漸宇因畫母親裸像而出名。這個時代雖然人們對於名爲藝術品的東西接受度寬容了許多,畫母親人物肖像的並不少,但畫裸/體的卻是不多,杜漸宇一下子火子,可惜出的卻是臭名,他如同過街老鼠一般,被人唾罵,杜家人以前住的地方也被挖了出來,被人大肆抨擊,杜漸宇最後與父母消失在這座城市裡,不知去了何方,但在好幾年之後,百合曾無意中聽牧驍說漏過嘴,他挖了杜漸宇一隻眼睛剁了他一隻手,藉着方巧心的名義。可想而知以後的杜漸宇失去了他熱愛的畫畫,生活會是何等的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