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攻略 慕容家的繼女(四)
百合上前替李延璽將垂落下的頭髮撩了起來,就發現他原本慘白的面容這會兒變得有些緋紅,額頭細密的汗珠沁了出來,那淡粉的嘴脣越發沒有血色,百合靠過去時,他身體因爲有人靠近緊繃了一下,只是在發現來人是誰之後,又很快鬆懈了下來,他有些困難的睜開了眼,那雙細長的眼這會兒少了以往的冷清與深邃,卻彷彿因爲生病而像蒙了層煙霧般,看得讓人有些憐愛了起來。
“忍兩天。”百合替他將頭上的汗珠擦去了,她剛洗過澡,手掌心裡還帶着水氣,少女柔嫩的掌心冰涼,蓋在頭上顯然是讓李延璽覺得有些舒服了,他原本微微顰起來的眉頭都舒展了開來,吃力的擡手蓋在她手掌上,他掌心燙得驚人,手背卻沒有絲毫的溫度,沒一會兒功夫百合手便被烤得有些發熱了。
她準備這段時間裡自己也不閒着,回來之後便先練武功,到時應該可以幫到李延璽一定的忙,總比自己這樣幹瞧着要好得多了。
丫頭們是不敢碰李延璽這個城主眼中的寶貝疙瘩,深怕出了好歹她們要將命填上,李延璽這會兒的情況百合也不敢讓她們做什麼,她只得讓人給自己梳好了頭髮,準備先趕到紫宵城主宮殿中,先看看李昭成夫婦怎麼說。
兩人新房所在的院落與主城是隔開的,以往的李延璽病重之後需要靜養,他運勢薄弱,而城主府當初建立時又是由高人指點,有莫大運氣在,兩者相沖。李延璽在命已定下,八字由天山術士批過之後,在他氣勢差時,並不適合在城主府這樣的地方居住,因此在城主府之外,李昭成另選了地方給兒子修建府邸,這會兒要進到城主宮中。百合還得要坐步輦前去。
這座府邸並沒有掛什麼紅彩。估計昨晚李延璽被送回房中時情況太糟了,李昭成心中也沒奢望兒子能活得下來,四周冷冷清清的。早晨鳥雀卻是在枝頭鳴叫,劇情中的明百合自然是沒有資格坐步輦的,那會兒的李昭成獨子擡進婚房不久就死了,再加上她跟李昭陽之間莫名其妙發生的醜事兒。讓李昭成恨不能將明百合這個名義上的兒媳碎屍萬段,又怎麼可能還讓人給她準備步輦。甚至見都沒有見她。
但這一回情況卻不同,這一回因爲有李延璽插手之故,原本該當熬不過十八命數的少城主又活了下來,百合這個沖洗的新娘自然身份地位就不一般了。步輦是早就準備好的了,六月時節早晨天氣十分宜爽,步輦上兩旁垂落下的紗幔被挽了起來。昨夜沒睡多久,這會兒進城的時間哪怕擡輦的人有功夫在身。但最少也要一刻鐘左右,百合準備趁此時間閉目養神,手撐着腦袋,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感覺纔剛入睡沒多久,步輦卻一下子就停了下來,她身形一歪,撐着腦袋的手晃了晃,人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一個穿白袍寬袖,衣襟下襬裹紫邊兒,身材消瘦高大的年輕男人攔在了步輦前,他面容陰沉,一半長髮用紫金玉冠高高束了起來,冠中碩大紫色明珠,臉龐俊美陰柔,眉宇間帶着戾氣,手中挽着赤色長鞭,穿白色金線繡出來的雲紋長靴,這會兒雙腿微分,目光似鷹隼般,看着步輦上的百合冷笑了起來:
“我的好妹妹,可是等了你很長時間啦!”他容貌秀麗,下巴略尖,說話時百合只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不由自主的哆嗦了起來,慕容垂青給明百合留下的陰影很深,深到這會兒甚至都已經有些影響到她的地步了,擡步輦的人在看到攔路的是慕容垂青時,都停了下來,爲首的丫環跟擡轎的人嘴脣動了動,似是傳了幾句音,這些人竟然將步輦放了下來,飛快的褪出去,沒多大會兒功夫不見蹤影了。
這會兒還未進城主宮中,曲折乾淨的大道上除了步輦前攔着的慕容垂青,沒有了半個人影,剛剛領頭的丫環是慕容家一塊兒陪嫁來的丫頭,應該很清楚明百合在慕容家的身份地位,因此一看到慕容垂青出現,她飛快的就領着人躲了,百合深呼了一口氣,手緊緊的抓在步輦邊上,心跳得厲害,身上那些早就好了的傷痕,在看到慕容垂青手上握着的鞭子時,又開始隱隱作疼了起來。
“賤骨頭,滾下來!”慕容垂青一雙眼睛眯了起來,這些人一走,他雙眼的陰鷙之氣再也沒有掩飾,看着百合陰陰的笑。
爲了給李延璽沖喜,慕容世家的人匆匆忙忙就將明百合嫁了過來,李昭成在兒子生死關頭的這一刻,自然顧不得再爲兒子大婚走什麼程序,因此婚禮一切從簡,明百合的婚事訂得比慕容湘兒晚,但嫁得卻比慕容湘兒早,這一趟爲她送親的慕容家人,不是她那個自從父親改嫁之後就跟她不再親近的大哥,而是慕容垂青這個明百合心中的惡魔。
作爲李昭陽未來的大舅子,作爲慕容世家未來的接班人,慕容垂青住進了紫宵城宮中,劇情裡沒有出現他攔路這一幕,但在知道明百合跟李昭陽之間發生了關係時,他那會兒的神情是恨不能將她活生生吞了下去一般,與此時這種陰森恐怖的模樣完全一致。
“給我滾下來!”慕容垂青喝罵完,百合並沒有動,她腦海中急速想着對策,那頭慕容垂青卻是獰笑了一聲,身形似電,上前捉住百合的手腕,一下子就將她拖了下來。他手掌似是鋼鐵一般,一被箍住百合覺得自己手腕彷彿都要斷裂了開來,骨頭‘咯咯’作響,她臉色蒼白,也不敢掙扎,慕容垂青順手一甩就將她用力摁到了一旁白玉城牆上,一掌拍到了她臉頰邊,掌風帶起額前幾縷碎髮飛了起來。
百合這會兒緊繃着身體,慕容垂青似是一頭被惹怒了的惡狼般,咬牙切齒,那張陰柔俊美的臉看起來十分可怕,他右手中握着的長鞭這會兒抵住百合下巴,迫使她將頭擡了起來:“小賤人,不敢看我了?”他語氣透着森然的殺意,眼珠有些腥紅,神情間帶着幾分狂暴感,急促的呼吸吹拂在百合臉頰邊,被他盯住的感覺就好像被毒蛇纏上,六月的天氣讓人都忍不住打起了哆嗦來。
“小婊/子,跟你孃親一樣,不要臉的東西,你娘勾/引我爹,你這個賤種就勾/引我未來的妹夫。”他越說越是暴燥,那原本迫使百合擡起下巴的長鞭這會兒往她衣領下劃了下去,衣裳被分開來一些,露出裡頭一段雪白的肌膚來,上面布了幾點瘀痕,慕容垂青呆愣了半晌,突然間發起狂來,手中原本捲成團的長鞭一下子被他在空中甩了個響鳴,下一刻就要甩到百合身上來。
她本能的繃緊了身體,這會兒身體的恐懼想躲,可是百合硬生生的卻咬牙忍住了,她並沒有躲開,反倒是在長鞭朝她揮來時,看着慕容垂青冷笑了起來:
“現在我已經嫁進了紫宵城,我是紫宵城少城主的女人,慕容垂青,你敢再打我?”
那長鞭快揮到她胸前時,慕容垂青聽到這話,硬生生的手一轉,鞭子在空中發出刺耳的聲響,下一刻他又很快將長鞭收了回去,看着百合,忍不住陰陰的笑了起來:
“好,好,纔剛嫁來一天,就已經敢拿紫宵城威脅我,賤人!”他臉色陰晴交錯,好一會兒之後突然間將手中的長鞭往地上一擲,伸手快如閃電,一下子就掐住了百合的脖子,將她舉了起來。
這個瘋子!百合只覺得呼吸被人遏制住,臉色憋得通紅,卻不肯妥協求饒,慕容垂青一把將她衣裳扯了開來,百合這才忍不住開始掙扎了起來:“賤人,賤人!跟你娘一樣下賤!那個男人碰你哪兒了?看到你身上那些醜陋的痕跡了嗎?他看到你身上這些醜陋的傷痕了嗎?”
慕容垂青的手在百合腰間摸索,看她似小貓般在自己掌心裡掙扎,眼珠閃了閃,一把將她放了下來,輕巧的就將她轉了個圈,一把把她按到了牆上,順手就將她衣裳扯了下來,少女身材玲瓏有致,可是那繫着紅色肚兜繩子的地方,肌膚卻佈滿了傷痕在,他伸手摸了摸,神經病似的‘吃吃’笑了起來:“他看到你身上的傷了嗎?這麼醜?就跟你似的,美麗的皮相下裝着醜陋的身體與下賤的靈魂!”
“關你什麼事?”百合眼睛眯了起來,這會兒任人魚肉的感覺實在是不好,她心中火大,臉被壓在玉石壁上,被蹭得火辣辣的疼,她感到慕容垂青冰涼中帶了些粗糙繭子的手在自己背上撫摸,就彷彿是被毒蛇纏上般,心中既感噁心又覺得危險:“慕容垂青,你有本事去將你爹殺了,是他不要臉,是他貪花好色不要臉!”
如果可以選擇,原主也希望能隨父親死在一塊兒,不需要慕容家的庇護,長久的折磨與當下的痛快相比起來,明百合根本不稀罕那絲安全,若不是爲了母親,她根本忍耐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