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鈴也重生回過來好幾個月了,這幾個月裡每次打水都沒有遇到過司道臣,這個到不是讓她驚呀的地方,真正的原因是她知道司家就這麼一個兒子,從來都沒有讓他幹過話,就和上輩子被奶奶慣着的她一樣。
所以看到司道臣在這裡,還真是驚呀。
司道臣到是很平靜,這鎮子有時去葉家送複習的資料,所以與葉鈴接觸的時候,也沒有以前那樣拘束,把自己的水桶放到一旁之後,直接伸手拿過葉鈴手裡的水桶,放到井邊,低頭打起水來。
葉鈴也沒有和他客氣,等看着他都打完水了,纔開口道謝,到是司道臣把往井裡放水的桶掛好之後,纔開口,“葉鈴,你和你奶做生意的事,隊上給你爸媽去了電報。”
司道臣面無表情,直直的盯着葉鈴,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對不對,在家裡聽了父親和母親學了這事之後,他就忍不住想告訴葉鈴,又怕家裡人知道,才記起以後站在院子裡,總是能看到傍晚裡葉鈴提着水桶去打水,這纔到井邊來等人,可是等了半響也見不到人,司道臣就有些後悔自己的決定,正當他決意要回家時,看到人終於來了才鬆了口氣,告訴完之後心裡也鬆了口氣,提着水桶慌亂的離開,也沒有再多說一名太短。
葉鈴回過神來之後,想明白了司道臣
說的話的意思,想來司道臣會知道這個,一定是從他父親那裡聽到的,那他今天過來打水,是不是也特意爲了等着她爲了告訴她這個?
不管如何,司道臣能這樣做,這份情誼葉鈴記在了心裡。
她就知道王長江不會善罷甘休,只是他真以爲給城裡的父親去就能順着他想的方向去?葉鈴冷笑的提起水桶,王長江只可惜要失望了。
葉鈴提着水桶回家倒進缸裡之後,才進屋裡和奶奶學了這事,“……他還想着說了這事讓我爸他們過來管管我呢。”
“別搭理他們,告訴你爸能咋樣?你爸還能回來攔着不讓咱們掙錢?我到想看看他哪來的時間?”哪裡來臉來管。
經了上次的事,葉老太太現在特不待見自己的兒子。
葉鈴抿嘴調笑道,“奶,你可別輕心,萬一人真回來了,看你咋辦。”
“回來也有我呢,你放一百個心,這幾個月抓緊掙錢,你也好好複習,我看明天你回去上課,自留地也種完了,以後我去賣野菜糰子,你複習,現在我這裡還有一百多塊錢,你上學用也夠一段時間。”葉老太太渾然沒有放在心上,也不在意。
葉鈴也是真的沒有放在心上,“奶,我在家裡複習就行,學校裡太鬧,上學也就吃花錢,其他的都免費,舍着點,寒暑假我再幫你一起賣,錢一定夠。”
“是啊,不指望你爸媽,咱們也能念得起書,你啊一定得給奶爭口氣。”葉老太太攔着孫女不讓她關燈,“看會書,咱們家不差這點電錢。”
“奶,明天不用上地,有時間看書,能省一點是一點。”葉鈴笑嘻嘻的關了燈,脫鞋上了炕。
葉老太太知道孫女心疼電費,也沒有再多說,祖孫兩個躺下自然是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葉鈴聽到奶奶醒了,也跟着起來,今天的野菜糰子按葉鈴的想法,不但有野菜餡子的,還有用去年秋天曬的豆角絲放在熱水裡和小蘇打炒熟了之後和大醬一起拌做的餡子,兩種餡子的菜糰子,熱乎乎的出了兩大鍋。
葉鈴和奶奶把菜糰子裝在藍子裡,又在把上面蓋上,省着涼了,才往外面走,兩人剛出屋,葉老太太回身鎖門,葉鈴則提着藍子被村頭那羣人的爭吵聲給引了注意去,圍在那的都是村裡的人,不過其中聲音喊的最大的就是張家老孃們的聲音,正是張娟子的母親,只聽着她罵什麼挨千刀、沒良心的。
葉鈴勾了勾脣角,暗想不會是張娟子懷孕的事被發現了吧?
“這咋鬧上了?”葉老太太鎖完門回過身也發現了。
祖孫倆往外走,葉鈴小聲道,“看着是張娟子她媽。”
“這老張娘們整日裡鬧,村裡她和誰沒有打過架?不知道這又和誰鬧上了。”葉老太太顯然早就見怪不怪。
葉鈴也不願去看那個熱鬧,和奶奶路過人羣的時候,能看到大家再拉架,被張娟子媽抓着的女的可不就是王長江老婆,王海的媽,現在不用再多尋思,葉鈴也知道自己猜對了。
他們狗咬狗正好,不過聽說王海不在家,到是奇怪這張娟子媽是怎麼發現的,難不成真的是懷孕了?
葉老太太看到這老張家的娘們拉的是王長江媳婦也是詫異的多看了一眼,不過也沒有打算管,慢悠悠的往村久走。
可有人看到了葉老太太,忙叫住人,“嬸子,你在村裡一向有威望,正好快勸勸這張德的媳婦,有啥話不能好好說的,這樣打架可不好看。”
張德正是張娟子的父親。
葉老太太腳
沒有停,嘴上道,“我歲數大,管不得那些事了。”
村裡的人也都知道王長江因爲葉老太太賣東西找到人家的事,眼下見葉老太太不管,知道是王長江把人給得罪了,到也沒有人再叫葉老太太。
遠遠的走出了村口,還能聽到張德媳婦的罵聲,葉老太太聽了直搖頭,迎面正好看到得了信從地裡趕回來的王長江,身後還跟着張德,遇過葉鈴身邊的時候,王長江的眼神像刀一樣的掃過,葉鈴卻知道王長江一定是認爲她把事情捅出去的,反正解釋王長江也不會相信,葉鈴乾脆也不解釋,隨她怎麼樣去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