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歸一丹完成了?”見狀,羅小莉有點不敢置信地靠近藥王鼎,自言自語道。
按理來說,不應該是這樣啊。
雖然到了這一步,距離完成都是差不多的了,整個煉藥過程都到了十之八九的程度,但既然引動了雷劫,那麼一定需要渡劫成功這樣纔可以將外泄的靈性與藥力內斂回去,成爲一枚完整的丹藥。
現在靈力漩渦還在,但是卻是大歸一丹完成了……這怎麼可能!
“肯定是哪裡不對。”嘟囔了一下,羅小莉便是噙着一絲認真看向了藥王鼎。
不過這麼一看,她的瞳孔不禁收縮了起來。
因爲她看見了,現在的大歸一丹不止沒有完成成形,就連形態都有些不穩了好不好?
本來還是圓滾滾的一枚好丹藥,現在卻像是融化了的糖豆一般,表面看上去就黏糊糊的,這藥力還被火焰給燒得融化了還是怎麼的?爲什麼會這樣?
然而,就在羅小莉臉色驟然的瞬間,整個東城廣場之中卻是有着陣陣譁然響起。
“這是怎麼一回事?”看着地源鼎之中的小歸一丹樣子忽然變化了,石頭大師不禁錯愕地說道。
在融合到現在爲止,一直都是平安無事,但不知道爲什麼,異變突起,整個丹藥竟然猶如積雪一般,開始消融起來。
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絕對是功虧一簣的下場。
“發生了什麼事?”流風大師臉色陰沉地看着四方風神鼎之中的丹藥,咬牙切齒地說道。
眼看不到百息時間就要完成了,到時候渡劫成丹,一氣呵成,接下來唯有等待王城競技的到來!
但是現在突然來了這麼一出,不要說王城競技了,就是成丹都是一個問題吧。
“不是人爲……而是上蒼在搞鬼。”低喃了一句,墨守大師仰望蒼穹,發現在逐漸之間,天空變得更加奇怪起來了。而且正在藥鼎之中不斷消融了的丹藥,好像內裡的靈性,漸漸地,都歸於天地之中,成爲了眼下這詭異一幕的幫手。
會在煉藥之中遇上這一種事情,當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即使墨守大師家學淵源,都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景象,所以沒有任何線索可尋。
至於寶瞳大師,這一位堪稱可以看穿過去未來的男子,他還是在負手而立,依然在擡眼看天,可是他卻沒有表現得和常人一樣驚訝,好像對於這一幕的到來,有了幾分提前的預知一樣。
雖然如此,但不得不說,現在的寶瞳大師同樣臉色難看,即便有着看穿未來能力的他,這一回卻一無所獲。
“一個大變數和一個小變數遇上,就會是這麼一個令人萬萬沒想到的結果麼?”良久,寶瞳大師方纔輕聲說道
只是和平時不同,往常看穿古今的他,這一次無計可施……既然是變數引來的東西,那麼自然應該讓變數消除,這是定律,寶瞳大師只是知道這一點而已。
“該死!這是什麼東西!”玄天大師單手覆在大星天元鼎之上,看向天空,臉上陰晴不定。
很奇怪,真的很奇怪,平常天不怕地不怕,日月星辰都要以他爲中心旋轉的玄天大師,竟然對現在這一番景象生出了懼意……他怕了。
另外,一種潛在的本能告訴了他,假如貿然與這一種東西爲敵,就算他是完整的天星體都好,一樣只會是湮滅的結局。
“哼!怎麼可能!我乃是天上最爲耀眼的一顆星……區區天象,憑什麼掩蓋我的光芒!”說着,玄天大師的手掌已經探手,眼看就要掐動印訣,驅動神火與這不識好歹的蒼穹一戰。
可是在真正掐動的前一剎那,玄天大師的動作頓住了,他的手指在微微發顫,無法施展任何神通。
在這一種異象之下,他竟然像是一個凡人一樣,彷彿孩童對上了成人,那麼無力。
這個時候,同是東城之中,五六六庭院之內。
看見東城廣場的方向突然多出了這樣的一番景象,而且鋪天蓋地,很快將大半個東城都席捲在內之後,胡圖圖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你知道這是什麼?”葉裡看了一眼天空,問道。
說實話,葉裡對於這是什麼東西,不太感興趣……但是勾起他興趣的是,被封在了手臂裡面的斬靈,竟然在這一刻變得蠢蠢欲動起來!
可以讓邪帝的兵器燃起這等戰意,葉裡一樣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內裡又有着什麼樣的乾坤。
“葉裡,你知道九大天象麼?”沉默少許,胡圖圖擡眼說道。
“好像說是煉藥師成丹之時,有可能出現的九種極致天地異象吧?而且九大天象對於丹藥來說,無疑是修仙者碰上機緣造化一般,有可能因此脫胎換骨,一飛沖天。當然,這只是一個機會,成功與否,還是在於煉藥師本人的實力,還有運氣足不足夠。”葉裡淡淡說道。
葉裡自問沒有接觸過太多煉藥之事,但很奇怪的是,一些像是典籍內一般的信息,卻長久地烙印在他的記憶之中,揮之不去。
“真是有夠科學的回答……是從典籍之中看來的吧。”聞言,胡圖圖沒好氣地說道。
“那麼你又知不知道,九大天象之中,就在剛纔,東城廣場的丹會上邊已經出現了兩種了?衆生相與仙雲。”頓了一頓,胡圖圖又繼續問道。
“衆生相……還有仙雲。”斟酌了一下這兩個名字,葉裡稍加回憶,的確在剛剛看到的景象之中,找到了與這兩個名稱相關的情景。
一個在先,一個在後。
前者看起來威力不大,但勝在古怪,相信修爲不足之人,根本連百分之一的機會都沒有;至於後者,雖然相較於前者正常了許多,可是它在層次方面顯然又是不同。
仙雲,一個仙雲,已經突出了許多東西,不可小覦。
“葉裡,這樣你又知不知道……現在我們看到的這一種異象,就是天象之中排行第一的存在。”胡圖圖一改剛纔輕描淡寫的語氣,神色凝重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