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水？大黃，什麼是廢水？”羅小莉疑惑問道。
“咳咳，廢水嘛……就是和玄天小子說的一樣，九轉星辰水實則上就是被提煉之後的繁星春水，但是真正來說，想要完美地將繁星春水提煉成爲九轉星辰水，非常困難，十有八九都失敗了，而失敗了的繁星春水，則被稱爲廢水。”黃泉妖聖輕咳兩下，緩緩說道。
“當然，說是廢水而已，實際上這些繁星春水又不是毫無作用的，只是大多在一轉、二轉，最多就是三轉、四轉。這種時候，它們已經不是原料了，無法鎖住裡面的能量，很快就會變成普通清水，但是相較於修士來說，又起不到太大的作用，所以纔會被稱作廢水。要知道，一般能夠起到奇效的星辰水，少說都是五轉起步，九轉纔是完美啊。”黃泉妖聖搖頭晃腦地說道，一副博學多才的樣子，卻沒留意到，在他說完之後，羅小莉立馬一臉沉思，對於其餘的事情，不聞不問。
看見羅小莉沉默不語的樣子，玄天以爲她因爲沒有提煉的方法而苦惱，隨即說道：“藥殿之中，就有提煉九轉星辰水的方法……只是由於規矩限制，初級煉藥師只能查看前面的一轉與二轉，中級煉藥師則是三轉與四轉，高級煉藥師能夠查閱五轉與六轉，煉藥大師能夠看到七轉與八轉，唯有藥殿的聖子聖女以及一干長老、還有在這之上的人物，才能得到九轉的方法。而你獲得了長老的位置，想來是毫無難度的了。”
“原來如此……對了，玄天，不知道在哪裡可以買到廢水？”羅小莉在恍然大悟之後，心中一動，出聲問道。
此言一出，不要說玄天了，就連星靈王、王后還有龍陽大師，甚至羅小莉體內的黃泉妖聖，都大吃一驚，不知道這個丫頭是個什麼意思。
“哪裡可以買到廢水？你要買廢水乾嘛？”玄天皺眉問道。
廢水……通常是指五轉以下的星辰水。
雖然價值不高，但是和這等寶物被皇室牢牢控制有關，即使放着讓它化作一灘清水，都少有外露出去，所以羅小莉這樣一問，玄天就困惑不已了。
“這個……買來研究一下。畢竟我都到藥殿當長老了嘛，而藥殿又是天星國的本土勢力，我爲藥殿的發展盡心盡力，認真研究不是很應該，很正常的嗎？”羅小莉眼睛轉了轉，一臉笑意地說道。
說實話，羅小莉這一番話，玄天才不會相信，而且若是旁人問了這一件事情，相信玄天立刻就警惕大起，將對方扔出去都不奇怪。
要知道星辰水什麼的，在皇室看來都是秘密。
唯有獨一無二，才顯得稀貴無比。
所以廢水哪怕放置到靈氣散盡，都不會對外出售。
反正皇室又不差那一點靈石，只要有藥殿在，那麼就會有源源不斷的靈石滾滾而來，小家子氣而又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何必去做。
但是，問這一件事的，是羅小莉，那麼就另當別論了。
她是煉藥宗師，是藥殿長老固然是玄天考慮的因素之一，但在他看來，更重要的，還是她是羅小莉。
正當玄天遲疑着應該如何回答的時候，黃泉妖聖已經一臉困惑地發問了，道：“我說小丫頭，你沒有累垮了，所以說糊塗話吧？我之前的確說了星辰水大概能夠洗滌八荒萬物鼎，但是廢水的話，估計起不到任何作用。另外，五轉、六轉、七轉、八轉應該都對抗不了來自地府的污穢，只有九轉星辰水能夠試上一試而已。”
“大黃，這一點我當然是知道的了……但是廢水嘛，不就是指五轉、六轉、七轉、八轉的星辰水麼？而且五轉、六轉這些剛好及格的，大概值不了什麼錢，可是啊，萬一我們弄到了七轉、八轉，嘿嘿，這下子可是財源滾滾來了。”羅小莉嘿嘿一笑，道。
看着這丫頭自信的樣子，黃泉妖聖憋了一眼她手中的白玉瓶子，道：“七轉、八轉的星辰水雖說遠不如九轉星辰水，但是同樣值錢了。不過你手中的繁星春水就這麼一點，你不想着煉出幾滴九轉星辰水，已經足夠不思上進了。居然還一心惦記着煉成七轉、八轉，然後拿去換錢，你掉錢眼裡面了麼？”
被黃泉妖聖這麼一說，羅小莉不禁氣不打一處來，道：“你這隻大黃，你才掉錢眼裡了……這一瓶繁星春水，我當然是要煉成九轉星辰水的了。但是我說的不是它，而是廢水！廢水雖說不值錢，可是我有個發財大計，說不定能夠變廢爲寶，讓廢水變得值錢起來。”
“哎喲，你這小丫頭還有這等方法？你真當自己是藥皇了？”黃泉妖聖戲謔一笑，道。
雖說知道羅小莉的真身就是藥皇鼎，藥皇的藥鼎，跟隨這一位煉藥之皇多年，煉藥無數。但是呢，現在她已經化作人形了，而且由於變成人形時恰逢千年一度的天變之日，很多東西都不能以常理而論，所以當初的經驗，直到現在爲止，好像連本能都沒有留下多少，恍若重生一般。
故而，黃泉妖聖雖然不是完全不信羅小莉，只是啊，這個相信又是有限。
如果以十分爲限的話，最多佔個五六分吧，反正沒有盡信就是了。
黃泉妖聖的不信，羅小莉自然是看得出的了，不過她也不惱，同樣沒想着解釋。
因爲她決定了，這一回就要打這一隻大黃的臉，讓他不信自己，哼！
玄天的沉默，被星靈王看在眼裡。
廢水雖然不被他們看重，但是卻被皇室看管着，藥殿都沒有太多處理的權力。
玄天儘管貴爲皇子，奈何皇室有明文規定，廢水什麼的，至少要諸老或者以上的權限，纔有資格插手，玄天都做不了主。
“顏兒，這一件事不知道你是個什麼看法？”沉吟了一下，星靈王玄古便是看向了一直沒有作聲的衣無顏，輕聲問道。他以法力遮掩了一切，只有身邊的衣無顏才聽得見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