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女人是誰啊?胸脯跟倆發麪饅頭似的,有膽量脫光了給大家看,裹塊破紅布做啥。”張嫂湊到小姐身邊抱不平,這些日子跟在小姐身邊管家啊察言觀色什麼的學會不少。
陶蔓靈接過張嫂端來的紅酒,笑着搖搖頭道:“這話只能對我說,千萬不要在別人面前碎嘴。”
“曉得,小姐。”
瞅着山本芳子和李樹錚朝她的方向走來,陶蔓靈打發走張嫂,隨意地晃動杯中的紅酒,不經意間的動作流露萬種風情。久經男女之事的山本芳子,怎會看不出李樹錚眼裡的癡迷。沒想到一件普通的藍裙子,竟把把這丫頭襯出了清麗優雅。山本芳子不禁挺直胸脯,挽着李樹錚的胳膊緊了緊。哼,再冷峻的也逃不過她美色的漩渦,再漂亮的女人也鬥不過她高超的手段,何況這兩人,是剛出茅廬的毛小子,一個是未經世事的小丫頭。
“山本小姐,好久不見。”陶蔓靈揚起嘴角先打招呼。
“陶三小姐記得我?真是我的榮幸,我和樹錚剛剛還談到你呢。”山本芳子說話時故意仰頭看一眼身邊的李樹錚,從言語和動作上給陶蔓靈警示:很親密。
“是麼?”
山本芳子有些意外,陶三小姐沒聽懂她的挑釁?她怎麼能這麼坦然地笑着,此刻她該發火,對這李樹錚和她摔摔打打纔對。四個月半前,那場慶功宴讓她記憶猶新,宴會裡突然出現的的‘求婚’,以及陶三小姐侮辱和打罵,真是比打仗殺人還有趣。
陶蔓靈大約猜到山本芳子的意圖,眼神裡滿滿的挑釁明顯是針對她的,一個日本女人獨自經營數家古董商行,徘徊於各色男人之中,太過神秘了,這個女人着實有一種讓她討厭的特質。既然她有些失望,不如小小滿足一下她的要求。陶蔓靈閃動水靈的大眼晴,酸酸地問道:“山本小姐和表哥很熟麼?”
山本芳子害羞的笑着,心裡頭卻洋洋得意,臭丫頭總算有反應了。儘管反應太過‘溫柔’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不過只要這丫頭喜歡李樹錚,一切都在可控範圍內。
“錚,你說呢?”
陶蔓靈心頭笑噴了,從李先生,樹錚到錚,暱稱精簡地真迅速,再親密點還能叫什麼?無?空?或者數字0?抖着嘴角極力壓抑笑意。這些表情在山本芳子眼裡,認爲陶蔓靈已經吃醋到五官抽搐,可憐巴巴的仰望心儀人。山本芳子是一名極其聰明謹慎的女人,如果她第一次見陶蔓靈絕對會發現她表情中的漏洞。誰會想到研究了幾年的‘棋子’會突然見性子完全調換。越是聰明的女人往往越加自戀,所以,山本芳子絲毫沒有懷疑她幾年來千辛萬苦得來的結果。
“當然熟,”
李樹錚揚着嘴微笑,目光停留于山本芳子的胸前遲遲不肯移開。山本芳子見狀愈加歡實地往他身上貼。
陶蔓靈看到這一幕有些想吐,那根本不是發麪饅頭,明顯是被水泡過的發麪饅頭,大到讓人感覺一碰‘pia’全碎。饅頭因爲蹭到身體不停的變形、抖動,陶蔓靈別過頭,沒錯,她真的不高興了,她沒想到李樹錚針對哪個山本芳子有意思,竟然順着那女人的話說,她以爲……以爲他做戲呢,她給他臺階下,他就會撇開懷裡的女人奔向她。可他竟然——等等,她這是怎麼了?心裡頭酸酸地像個怨婦,她怎麼能對他有意思?那個人可是強/奸她的禍首啊。大概曾經喜歡過她的人突然移情,心裡頭不好受吧,對,一定是這樣……
陶蔓靈深呼吸,調整自己的情緒,忽然在人羣中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迅速逃離身後糾纏的二人。
“寧致,你也來了。”
“嗯,父親拉我來的。”寧致像右側瞅一眼。
按照寧致的示意,陶蔓靈望向廳內,陶父正和一位長着銀鉤鼻的中年美國佬熱聊,那個人正是花旗銀行的總長。
“看來你父親和我的父親話題很多,已經聊得半個多小時了。”寧致低頭看錶後說道。
“你今天話比往常多。”
陶蔓靈好奇問道。以前在學校聽他說的最多的一個字就是‘嗯’,他很喜歡望着窗外,無論上下課他都不主動和別人交流。喜歡糾纏他的人倒是不少,次數最多的要數井古蘭,一下課就黏在她身邊說東說西,他依舊愛望窗外偶爾用幾聲‘嗯’打發。
“大概吧,”寧致突然微笑,深邃的藍色眼眸釋放淡淡地魅/惑。
寧致的膚色介於白種人和黃種人之間,看似很白與白人在一起卻略顯‘暗’,這種‘暗’反而襯托出他的健壯和陽剛。高挑的身材和如雕刻版深邃的五官,特別是他淡藍色的眼眸,這些都彰顯着他的身份是外國人,她不明白爲什麼寧致會在國語教學的班級,而不是英語教學的班級,並且他漢語好的和本國人無異。
“怎麼,看了我的父親之後,很好奇我爲什麼不在英語班?”
寧致看懂陶蔓靈眼中的疑惑,直接提他說了出來。見陶蔓靈點頭,寧致又側頭望了一眼父親。“我母親有一半的大夏國血統,從小我對大夏國的文化就很感興趣,所以我的漢語很好。漢語教學的班級裡有國文課,我可以更深入的學習大夏國的語言,打好基礎。懂了麼?”
“那你的原名叫什麼?”
“Davis?Smith,好聽麼?”
陶蔓靈受寵若驚的點頭,寧致今天一定是吃錯藥了,不然怎麼會說這麼多話?感覺好奇怪。餘光無意間掃到一個身影,陶蔓靈握着酒杯的手微顫。
“你還好麼?”
“寧致,過會再陪你聊。”
陶蔓靈俏皮地眨眼,微笑着離開。寧致擰着眉毛,看着陶蔓靈離去的背影,這女孩給她的印象一直是機靈可愛的,爲什麼剛剛她的笑有種詭異的感覺?
“你怎麼來了?”
白陽陽家是靠販賣大米而生的商戶,年頭好的時候進賬最多也就三百萬國幣,在老百姓眼裡算不小的數目,可在這些搞實業家族人眼裡不及一根手指頭。前兩個月白陽陽的父親白凱趁物價上漲進購大批糧食,伺機擡價;大米從多元漲到一千多元一斤時候,白凱出售糧食,在短短兩個月間足足掙了九千多萬。白家成了‘暴發戶’,政府動員商戶米鋪自願出售平價糧時,白凱貪心不足死活不肯就範,最後自然被金管會強制‘’送進監獄,白家一應財產全部封查。
陶蔓靈拉住白陽陽,她穿着一身白衣在人羣中竄來竄去像個幽靈,陶蔓靈猜白陽陽八成是來求人解決她父親問題的。
“蔓靈,總算找到你了,太好了。”白陽陽擦着額頭的汗珠,因剛剛馬不停蹄地找人,運動量過大呼氣有些急促,“你二哥呢?”
“我不知道,”陶蔓靈聳聳肩表示她無能爲力,“請你別再到處跑了,這裡都什麼人物?你不長眼撞了哪個怎麼辦?你不嫌丟人,陶家還嫌丟人呢。”白陽陽現在掛着陶二少女朋友的身份,着實讓陶蔓靈作嘔。
“蔓靈,你這是怎麼了?幹嘛對人家說這麼傷人的話。不是最要好的朋友麼?”白陽陽緊緊地拉着陶蔓靈,目光‘誠摯’十足。“是不是因爲上次的事兒生氣?好啦,我想你道歉,我真的真的太喜歡你二哥了,忍不住就……蔓靈你人最好最善良了,原諒我,原諒我嘛!”
瞬間,陶蔓靈的雞皮疙瘩掉滿地,以前她到底有多蠢?怎麼就會着了這麼個做作女人的道兒呢。“我考慮考慮吧,你先在這安靜的呆會兒,再亂串小心我叫管家把你轟出去!”
白陽陽立即噤聲點頭,她看得出蔓靈的表情很認真,而且以蔓靈在帥府的‘權利’轟走她絕對是輕而易舉。好女不吃眼前虧,她這會兒用得着蔓靈,就一定要順着蔓靈。白陽陽看着陶蔓靈離去的背影,不禁有些疑惑,以前這丫頭最愛聽她說好話,簡單一鬨就得意的找不着北了,然後再假裝‘崇拜’,引導蠢丫頭去替自己做事,十成定成功。今天這套怎麼不好用了呢,難道她技術退步了?
此時,陶蔓靈正拿着兩杯酒向欒雲鵬走去。“欒老師,怎麼就您一人?”
欒雲鵬尷尬的結果酒杯,“除了你,也沒什麼熟人。大概這樣的場合不適合我吧。”
“怪我考慮不周,心裡頭光想着邀請最重要的朋友,忘記欒老師不喜歡這樣的宴會。”
欒雲鵬心裡有些激動,剛剛陶小姐說自己是她最重要的朋友。昏黃的燈光下,陶三小姐身着一襲藍色華貴禮服低垂着眼瞼,讓人禁不住想要疼惜。想起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就覺着她很美,皮膚嫩的讓人禁不住想上去咬一口。此刻精心打扮的她,更是美得如下凡的仙女,他再也控制不住了,上前猛地拉住陶蔓靈的手,柔聲呢喃着:“蔓靈,你好美。”
“欒老師,”陶蔓靈低頭害羞狀,輕輕推開的欒雲鵬,欒雲鵬見陶蔓靈拒絕,臉上露出懊惱後悔的神情。陶蔓靈噗嗤笑了,拿着手中的酒杯與其碰撞。“罰你的,必須喝。”
欒雲鵬見陶蔓靈並沒有真的生氣,鬆了口氣。“好,只要你不生氣,讓我做什麼都行,我喝!”
欒雲鵬一口氣將杯中的酒喝完,一股強勁地從口中一路蔓延至腹中。“這酒?”
“伏特加,味道怎麼樣?”陶蔓靈好奇地看着欒雲鵬的反應,哼,這可是最烈的酒,特別有益身心,一會你就體會到了。突然,陶蔓靈手一抖,杯中的紅酒撒到欒雲鵬的白色襯衫上,浸漬出詭異的紅色圖案。陶蔓靈慌張的用手擦,“怎麼辦,擦不掉。”
“沒關係的”欒雲鵬尷尬的回答。
“這樣吧,老師,您先去我的房間等我,二樓右手邊盡頭那間。我去找表哥要件襯衫給你換。”
欒雲鵬聽說能進她的‘閨房’心喜,這代表着陶三小姐對他的信任和喜歡,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仙女’在帥府裡的專屬房間。但表面功夫仍要做足,推脫道:“去你的房間?這——方便麼?”
“當然方便,欒老師,現在是民主社會,哪裡還會有人忌諱這個。”陶蔓靈水汪汪的大眼睛凝望着欒雲鵬,回答的情深意切。
作者有話要說:寫文真的很不易,小魚要找工作要寫論文。
謝謝支持正版的玉連和衆多可愛的美女們。我這階段寫文就是個虐心的過程,心靈脆脆的時候真不想寫了,看着大家的留言和鼓勵,真的是我前進的動力。
哪天沒人對文章感興趣了,我也就喪失信心哦。
寫文掙不了多少錢,告訴大家,到現在我收益還不滿100塊。看到大家喜歡的留言最欣慰,最開心的,這纔是我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