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小叔,咱喝這個,這可是高級貨哪,我從外面順來的,咳咳,不過,就是開過了的,不是整瓶的,你可別嫌棄哪。”林鷲一邊說着,一邊遞小叔滿上了那高級貨茅臺酒,轉過身看見奶奶看着自己,林鷲撓了撓頭,“那啥,奶奶,你也喝這個?會不會被我爸說啊,要不,我幫你從外面拿瓶女兒紅?花雕?”
“或者先喝杯這個?我不告訴我爸就成,不過,咱可得說好了,你只許喝一口哪,還有還有,桌上的人,可都不許說出去,我爸絕對要生我氣的說。”林鷲看奶奶面色不善,便立馬改口道。
這喝酒的問題,咱還是算了吧,平時奶奶也在喝黃酒的,也素不知道酒量如何,唉,其實自己毛想灌醉奶奶的,可又怕,灌醉了,讓奶奶亂說糊話就不好了,畢竟自己是沒有看見過奶奶喝醉的樣子。
最主要的還是,雖說很恨奶奶不給老爸長臉,可畢竟是自己的奶奶,是自己的長輩,真醉了,萬一有個啥事的,別說父親會傷心,就算是自己,也絕對會後悔一輩子的,算了算了,還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吧。
有小紅勸着,小叔陪着,自己和郭玉佳兩大“牢頭”看着,想來奶奶也不會出啥事了吧?
林鷲雖說對奶奶手下留情,不過,小叔那可是個嗜酒如命的人,記得前世的時候,他都三高人羣了,中午還是要喝酒,晚上,也是咪那麼一點兒,更何況現在年紀輕,某些健康常識還沒有了。
再加上難得碰上免費的茅臺酒啊,那可素酒鬼心中的至愛哪。哪會手軟的,根本不用林鷲和郭玉佳勸,便一杯接着一杯的幹上了。
正所謂,酒適知己千杯少,這母子倆那可是無話不談,當然了,最主要是奶奶說,衆人聽着,反正對林鷲來說,那奶奶可都是老生常談的說。閉着眼睛也能複述了,畢竟前世加現在,那可都有四十幾年了的說。不能複述,林鷲可以直接抹脖子去了。
林鷲是會複述,可架不住郭玉佳可是第一次聽,聽着聽着,也就迷上了。這本來吧,郭玉佳對新鮮事物就特有興趣,而奶奶和平常郭玉佳接觸的人吧,那可是天差地別。
基本上郭爸那家人是出身都不錯的,哪怕像郭大爺屬於半文盲,可人家說話也是挺有教養的。至於郭媽那更是出身藝術世家了,而至於學校的人啥的,也都是有水平。有文化的人。
可偏偏奶奶這種沒文化,沒學問的故事,讓郭玉佳迷上了。
嗨嗨嗨,我說,小玉童鞋。咱家奶奶說的那可是封建迷信故事哪,我說。你託着腮幫子,裝着那一臉津津有味的樣子給誰看?你爸那可素GCD來着,那可算是反封建迷信的革命戰士來着,你說你這樣子聽咱奶奶說這迷信故事,這不是反你老爸的終身事業麼?你個不孝女哪不孝女,雷公何在?電母何在?快快來劈哪!
而郭玉佳也從一開始的“林鷲奶奶”到“林奶奶”,到了現在,都進化成“奶奶”了,特麼滴,自己那時候喊岑媽和岑炎的時候,一路的進化已經算很快了,你倒好,一小時之內,居然完成三級跳過程,有木有把自己放眼裡,還有還有,你和咱奶奶有這麼熟麼?
看看,本來,奶奶是把大孫子摟懷裡,那郭玉佳簡直就算是個旁聽生來着,現在呢,哎喲喂,咱堂弟呢?跑牀上去了,郭玉佳在咱奶奶懷裡了,我說郭玉佳,你有這麼缺乏母愛和祖母愛麼?
哪怕缺乏,你也別找我奶奶啊,這不是叫咱奶奶更不喜歡我麼,還有還有,你指我擠眉弄眼的幹嘛?很得瑟是吧,阿呸!
又不素咱心儀的帥哥把你摟懷裡,那素咱奶奶,你得意個毛線球哪。
而被奶奶摟懷裡的郭玉佳也鬱悶着哪,你說自己容易麼,爲了穩住林奶奶,自己不僅犧牲色相,犧牲肉體(被奶奶摟懷裡),犧牲自由,自己找林鷲打招呼,這個二貨,居然裝作米看見,你特麼滴,不會裝着倒酒,倒你奶奶手上,這樣,自己好擺脫你奶奶啊,居然無視姐姐?
特麼滴,太欺負擰了,姐姐要反抗,姐姐要……不過,林奶奶,你能不能不要把我摟這麼緊哪,你抱您大孫子去哪。
奶奶這邊喝着酒正說到興頭上哪,哪容得了郭玉佳掙脫開去,更何況就郭玉佳那小身板,哪抵得過奶奶的蠻力,郭玉佳只能任由奶奶摟着,省得自己那身嬌嫩的皮膚受到傷害。
林鷲看着如此的情景,雖說心裡略微有些不高興,不過,總的來說,還是挺滿意的,還從外面拿了條“老鷹”牌香菸,讓小叔和奶奶抽,小叔和奶奶平常抽的都是兩元一包或者五元一包的低質香菸。
平常小叔常跑自己家,還能從老爸哪兒順幾包“雲煙”啥的,後來老爸被林鷲強行戒菸,小叔也沒得好煙碰了,今天難得一回碰上高級貨,哪還不抽得不亦樂乎啊,一根接着一根的抽,哪怕小紅一路拼命地使眼色,小叔也裝醉沒看到。
林鷲看了小叔那醉生夢死的樣子,心裡搖了搖頭,其實吧,倘若奶奶是這樣,林鷲倒還不會說什麼,反正奶奶就是這性子,年紀這麼大了也改不了,另外一點就是奶奶這種年紀的人,本來就沒文化,佔有慾足,有這種吃相啥的,真心不丟臉,可小叔,你怎麼說也是高中生(林鷲老爸原本是初中生,現在讀夜大成了大專生),在小叔的那個年代,也算是文化人了,畢竟50後啥的,大都是初中和小學生。
你說你這種吃相,也幸好是窩在裡面,倘若在外面,誰看得上眼啊,誰要和你交朋友啊,不僅丟了老爸的臉面,自己的臉面也丟盡了,唉,爛泥扶不上牆,也不知道郭玉佳會不會把這事兒告訴給郭爸呢。
郭爸對奶奶還有小叔的印像本來就不咋滴,你說再這麼一次,也不知道會差到哪兒去,畢竟郭爸可事先有和老爸說過此事的,雖說現在能把奶奶和小叔成功圈在房間裡,可郭爸心裡畢竟有些不高興了。
不過,對於此事,林鷲還真TMD想太多了,郭玉佳現在哪有時間去關注人家小叔,根本不關她事好不好,現在她想的是怎樣如何安全逃離林奶奶的魔掌,最重要的是不能對自己嬌嫩的皮膚有點傷害的,這纔是最關鍵的。
一直到奶奶喝趴下了,郭玉佳才掙脫開,揉了揉痠痛的肩膀,怒氣衝衝地朝林鷲發火道,“你怎麼回事,也不來幫我下,還說和我是好姐妹呢,過份。”
過份?自己MS也沒怎麼她呀?汗下,更何況剛纔她不是在奶奶懷裡挺嗨皮麼,還朝自己做鬼臉啥的,你說你不享受,你朝自己打聲招呼啊,你朝自己說話啊,自己又木有和你心靈相通的那本事,現在朝自己發個毛線球火啊?
郭玉佳看林鷲不理睬自己,又道,“咋了,知道自己理虧了,所以不說話了……巴啦巴啦”
“來來來,喝點飲料。”林鷲一邊聽着郭玉佳說着,一邊替她倒上椰子汁,說這麼多,也不怕口乾的。
郭玉佳終於訓斥完林鷲,一口喝乾了林鷲倒的椰子汁,用手粗魯地抹了抹嘴,一點也不介意自己的淑女形像,又示意林鷲再次滿上,林鷲無可奈何的又替郭玉佳倒上,心道,喵滴,姐姐今天居然做了回倒酒妹,而且還是郭玉佳的,鬱悶!
“妹妹,東西夠吃不?林媽讓我來問下,要不要再添點了?”吳戰打開房門,瞬間被房裡的煙味嗆到了,特麼滴,晚上林爸林媽怎麼睡哦?
平時妹妹可是聞不到半點菸味的,今天,爲了林爸,居然忍了下來,妹妹,我佩服你!
“嬸子,夠不?”林鷲笑了笑問道,奶奶醉趴下了,小叔麼還抽着香菸,醉生夢死的,林鷲有點懷疑,那素香菸麼,不會是鴉片吧?看看小叔那沉醉的樣兒,汗!
“夠了夠了,還有的多呢,今天可是沾了嫂子的福氣,吃了這麼多好吃的。”房間裡也就小紅林鷲郭玉佳還清醒着,堂弟被小叔和奶奶用筷子沾茅臺酒,沾了不少吃吃,也有點醉了,正躺在牀上呼呼大睡呢。
“這得謝謝郭玉佳,是人家出的錢。”林鷲笑道,怎麼小紅的話聽着這麼彆扭哪,搞得好像平時她在家沒有吃的似的,喵滴,人家家裡的伙食絕對豐盛的好不好,奶奶雖說小氣,可對吃的,絕對不心疼。
林鷲記得前世的時候,奶奶一個人住,還吃三葷素呢(一個月吃十天素,二十天葷),素菜也得有個七八碗,才吃一餐的,所以,奶奶前世的時候纔會這麼長壽,你說前世的奶奶如此,今世可也不差的說,畢竟老爸還是那老爸不是?
“客氣啥,那個啥,林小嬸嬸,你倘若喜歡,回頭,打包些回去,反正也不值啥錢的說。”郭玉佳大手一揮,開口說道,看看人家林小嬸嬸那弱不禁風的樣兒,平時在家,肯定沒吃過啥好吃的,剛纔吃豬蹄時的那一臉感動樣兒,都讓自己懷疑,那豬蹄不是豬蹄,是熊爪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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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今天,可以休三天了,不過,想到後面的日子,呃,太痛苦了,唉!再次小聲求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