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自己真相了,基本上以前奶奶表面功夫做得挺到家的,比方說若老爸出去上班了,老班下班(那時候老媽上的三班制,有大小夜班)奶奶肯定會當着老爸的面接過林鷲,然後慈愛的親親林鷲的臉,對老爸道,“放心吧,小九兒我照看着呢。”
老爸一出門,奶奶就會把林鷲扔給在補眠的老媽,自己打麻將推牌九去了,林鷲可是睡了一晚上的(那時候還沒重生來呢),小孩子嘛,哪個不愛玩的,自然吵着老媽睡覺了。
林母也沒辦法,只能抱着哄着小林鷲,時間長了,林母的身體自然虛弱了些,前世的林鷲可是不知道這些的,只不過,重生之後,幾年前的記憶還是略有些的,因此更加替母親不值了。
林母絕對是不希望婆婆跟着去的,自己的男人不知道,自己當然知道,可有些話,女兒開口會比自己開口好,因此林母只能悶聲不響,反正如女兒所說的,被說幾句又不會少塊肉的,最重要是不能讓婆婆跟着去。
“我家的家務不用奶奶幹哦,我就會幹。”林鷲拍拍胸脯道,“可是奶奶,若是你跟着我們走,到時候小弟弟出生,你就不能常常看見他了,以後他就和外婆親,不和你親了呢。”
“那可是我孫子,嫡嫡親的!怎麼可能會和我不親的?”奶奶火了,自己肚子爭氣,生了三子,可現在呢,一個帶把的孫子也沒看見,現在城裡又是必須得獨生子女,若哪家夫妻超生,不好意思,不僅要罰款,而且還要去流產,兩夫妻的工作都會沒有的,這年頭家裡的收入真不高,更何況還有一個兒子沒結婚呢,因此奶奶倒也沒有強迫父母必須再生一個。
“可感情都是要培養的啊,奶奶,你看,我老在你身邊吧,和你多親熱啊,可你看看堅堅(林鷲大姑母所生之女),沒我和你這麼熱乎吧,對你愛理不理的。”林鷲道,順便給表妹上了一記眼藥。
好像是這麼回事,自己也喜歡孫女兒多一點,難道真是因爲長期相處的原因?奶奶低頭思考着。
林鷲看着奶奶有些意動,又加了把勁,“奶奶,反正這麼近,我們會常來看你的呀,更何況,壽奶奶和宣奶奶也捨不得你呀,你離得遠了,哎喲喂,你的位子可要被人搶走了,以後你和誰推牌九啊,來回多不方便啊。”
林鷲使出殺手鐗,自家奶奶對牌九麻將癮和愛雖說比不得天高,比海深,可和長子比起來,也絕對是麻將牌九戰勝的。
果然是自家孫女兒知道自己心意,會爲自己着想啊,果然處得多了,感情深啊,奶奶讚賞的看了眼林鷲,自己差點忘記了,這段時間老秦家的老在和自己搶位子呢,要知道,這麻將開桌了,誰樂意讓出來啊,雖說和兒子住自己會更舒服,可若一天不打麻將,那漫漫長日怎麼過過啊?
而且離開時間長了,人家會不會把自己分離出他們的小團體啊,到時候找誰和自己推牌九啊?不行不行,兒子是跑不掉的,可牌友可是會跑的,自己還是待老家得了。
奶奶想通了後,清了清嗓子道,“阿森啊,我覺得兩個兒子我得一碗水端平啊,不能讓親家母有想法,認爲我偏向你啊,這樣吧,等你侄子長大了,我再過來。”
自家母親是什麼脾氣,林父哪有不知道的,雖說略有些遺憾,不過,看着妻子欣喜的眼神和女兒偷捂嘴的神情,也知道,這個結果,可謂是皆大歡喜的,便不再說什麼了。
正式入屋的那天,家裡就擺了敬屋酒,好像南方這邊的風俗就是這樣,入屋前要敬敬菩薩什麼的,順便祭拜了祖先,讓菩薩祖先保佑一家平安,不得不說鬼界的鬼就是消息靈通啊,都不用咱人類帶路的,人家祖先就知道咱搬哪兒了,汗下。
林鷲一向討厭香燭燃燒的味道,所以在旁邊招呼親友的果盤裡抓了幾把糖放衣兜裡準備分給鄰居小朋友吃,林鷲可是看見剛纔放鞭炮的時候,好些小鄰居躲在大人背後瞧自己家呢,好些還是熟面孔。
“大家好呀,我是新搬來的,叫林鷲。”出了小弄堂,林鷲找到了那些在玩遊戲的小鄰居,做了自我介紹,從口袋裡掏出糖分大家吃。
“怎麼都是這種糖,我只吃小白兔奶糖的。”一個個子高高,身體賊壯,眼睛賊大的男生用不屑的眼光瞄了眼林鷲手中的糖,就這種糖也好意思拿出來,打發叫化子呢。
這破小孩,老話說得真沒錯,三歲看大,七歲看老,這傢伙林鷲自然是認識的,叫朱至遠,讀書不是啥料,後來靠父親的關係纔開了間破公司,還很自以爲是,脾氣絕對的暴躁,林鷲記得前世他辦婚宴的前一天還同人吵架,而且爲了跟人義氣之爭把車停在路中間,擋了別人的道,還出動了110,素質啊,修養啊全無!!
“哥!”朱至遠身邊眼大大的女生用眼神阻攔了他準備說的話,笑眯眯地接過林鷲手中的糖“我叫朱梅若,那個是我哥,叫朱至遠,歡迎你呀,林鷲小朋友,還有,謝謝你的糖!”
朱梅若,就是前世鄰里小朋友間第二有出息的人,考上了z大英語系,後來在省城貴族學校當了英語老師,每年暑假帶了學校的同學去英國或美國遊學。
嘖嘖,怪不得以後能教書育人呢,現在才七八歲的年紀待人處事就比大她四歲的哥哥知進退,懂禮貌。
“梅姐姐好,至遠哥哥好!”林鷲嘴甜甜的稱呼道,哼哼,姐姐再怎麼討厭朱至遠,可也得向朱梅若童鞋學習呀,自己好歹也是近三十的人了。
本來在與他們一起玩遊戲的小朋友,除了小娃娃依舊在朱梅若身邊,別的小朋友拿了糖都紛紛做鳥頭獸散了。
“這個是冰冰,住我們家樓下的,你以後可以找她玩!”朱梅若拉着身邊的小娃娃向林鷲介紹道,又指了指林鷲對小娃娃說道:“冰冰,謝謝這個姐姐給你糖呀!”
難道是杜冰冰?林鷲瞄了眼躲在朱梅若身後的小姑娘,光看眉眼還是有點像,眼大大的,特別的像後來爆紅的林心如。
林鷲前世就覺得林心如瞪牛眼對小燕子說鰥寡孤獨那四個字的時候的圓眼跟冰冰的特像,只不過林心如要故意的瞪大,不像冰冰純天然的就這麼大,汗!
“嘿嘿,冰冰妹妹好呀。”林鷲順勢捏了又捏小冰冰的臉頰,手感啊,哇哈哈,真是滑嫩啊,美女的豆腐啊,自然是趁她木有反抗能力的時候吃,哈哈。
林鷲帶着無限yy的神情,手一直停留在小冰冰臉上,把朱梅若看得一驚一炸的。
“呵呵,快要吃中飯了,我先帶冰冰回去了,下次一起玩呀!”
朱梅若看着快被林鷲捏哭的小冰冰不禁感到惡汗,這是林叔叔家的孩子嗎?
林叔叔可是見過好多次面的,跟父親關係又好,一看就知道是個好人,怎麼這小p孩捏起人臉的手勢這麼順手,擠眉弄眼的神態這麼猥瑣,笑起來這麼邪惡,簡直跟電視上演的壞叔叔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看來以後要少跟她接觸,省得被帶壞了。
還不知道被人當怪小孩子的林鷲,還在一邊沾沾自喜,哈哈,真不錯,居然認識了朱梅若,看來朱梅若對自己的印像一定毛好的,居然約了下次一起玩,不錯不錯,好的開始就是成功的一半。
自己前世就很少跟這類成功的鄰居接觸,所以嘛,自己讀書並不是太好,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麼。
林鷲本身就是這樣一個人,出了事情往往把責任推別人身上,自己可是一點過錯也米有,也不想想,讀書是靠自己,與外人又有什麼關係呢?
“哎喲!”正低頭無限yy怎麼好好與朱梅若結交,更增一步友誼的林鷲被一聲叫聲打斷了。
“我說倒插門他女兒,你走路怎麼不長眼的,不知道哥哥正跑過來啊?”朱至遠?這破小孩子又在欺負誰了?
“小朱,快啊,玩彈珠去啊,磨蹭什麼呢。。。。。。。”
“警告你啊,下次走路小心點,要不然,哼哼,別怪哥哥不客氣。”朱至遠惡狠狠的瞪了眼躺地上的小女孩,跟着小夥伴跑開了。
話說林鷲一直覺得朱至遠不去當個演員實在是太可惜了,要不然,任朱至遠那流氓的氣息,惡棍的樣子,**的特質,猥瑣的長相不用化妝活脫脫就是一個反叛……朱至遠啊朱至遠,你跟朱梅若真是同個父母生的?林鷲不禁翻了翻白眼,龍生九子,九子更不相同啊,不過,這距離也差得太遠了吧。汗下
“諾,擦擦。”林鷲把別在左肩上的小手帕拿了下來,遞給剛起身的小女孩。
那時候可不流行紙巾,只有小手帕,父母都會用別針把小手帕別在左肩或是右肩,讓小朋友擦擦鼻涕,擦擦嘴什麼的,省得小朋友玩瘋了,把小手帕給丟了。
雖說比不得紙幣方便和乾淨,不過,林鷲倒是很難接受,這個環保啊,更何況,現在的小朋友可都是用手帕的,你想找個用紙巾的,不好意思,真沒有,草紙那倒是有,可那是抹屁股的。
“謝謝!”
岑炎?是岑炎。。。。。。雖然五官與記憶中的岑炎有點距離,可是這麼多鄰居小朋友裡,只有岑炎左眉毛附近有粒痣,而且還是粒紅痣。
那個神一般人物的岑炎,那個小學讀了三年,21歲雙科碩士畢業,且精通七國語言的岑炎,那個才25歲從美國回來後便任h銀行財務總監的岑炎,那個不到30就在上海靠自己買了價值千萬豪宅的岑炎。。。。。。
這哪是小女孩啊,在林鷲眼中,簡直就是財神爺,招財貓,一尊金菩薩啊,天哪,前世自己必須仰望的神一般的人,就在自己眼前,林鷲激動了。
“你。。。你。。。好,我。。。我。。。我叫林鷲,剛搬來的,以後請多多關照!”一邊說着一邊掏着另一邊口袋的糖,“請你吃小白兔奶糖,可好吃了。”
幸好剛纔木有被那羣孩子吃,要不然,拿什麼來討好未來的財務總監啊,林鷲不禁一陣竊喜,小孩子麼,哪個不愛吃甜食,更何況在這零食缺乏的年代,哈哈,先拍拍馬屁的說。
“岑炎,手帕我洗乾淨還你。”岑炎說完看也不看林鷲手中的糖,自顧自的走了。
不是吧?就這麼被無視了?
這可是小白兔奶糖,這年頭最高級的零食了,雖然大城市裡有更高檔的,可咱這不是小城市麼,這小白兔奶糖也不是市區哪家店裡都有的,只有唯一一家文明商場纔有,普通老百姓那都是過年的時候纔會買個一斤半斤的,平常哪裡會吃得到啊。
可以這麼說,小白兔奶糖一出手,簡直可以秒殺一切小孩子,岑炎居然無視?佩服啊佩服,年紀小小心智就這麼堅定,不容易被零食收買,怪不得後來年紀輕輕就可以做上高位。
“炎姐姐,咱倆年紀差不多,以後一起玩啊。。。。。。”咦,不理我??
“炎姐姐,我上好寶貝幼兒園呢,你呢。。。。。。”咦,還是不理我,這麼拽?
“炎姐姐,我家住一樓102室,你有空找我玩啊。。。。。。”呃,還是不理我,繼續,俗話說得好,革命尚未成功,小九仍需努力。
“炎姐姐,你不愛吃小白兔沒有關係,我家還有酒心巧克力,味道好極了。。。。。。”巧克力也不愛?再換個話題,俺話嘮,總能有你感興趣的話題。
“炎姐姐,我有個穿花裙子的布娃娃,是我爸從上海帶回來的,可好玩了,你來我家跟我一起啊。。。。。。”
“炎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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