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術微微驚愕,笑了笑:“可以問你幾歲了嗎?”是一個無法看穿抑或猜測年齡的女孩子,肌膚是幾乎透明的,李術才這麼一問。不是說她的皮膚有多少,而且那種近乎詭異類似溫玉那種蒼白之色讓他微微的驚異。
那女孩神色一愣,但還是很有禮貌道:“虛歲二十一了,請問先生要買點什麼嗎?”
“哦。”李術神色有些奇怪道,“我走進來的時候看見有一行小字是你們這裡不賣古玩這是爲什麼?”
女孩笑道:“是有這個規定,但我爸爸說只有是有緣人也可以賣,或者送也可以。”
“賈旋,來客人了。”只見男子一身簡約的裝束,臉色有些蒼白,似是許久不曬陽光引起。
“爸。”賈旋笑道,“你不多休息,你身子不太好,這裡有我就行了。”
“我想買一件古玩,不知道老闆什麼樣才肯賣給我。”
“你想買什麼?”
“這裡有四臂佛母嗎?”李術也是問問而已,沒有報多大的希望,同時他心頭也是一喜,因爲剛纔郭亦說過了,也許有緣的話可以送,他自認爲他是一個有緣人,若不是送宋小青回來他還不知道這開了一家古玩店。
“有,女兒,去拿給他看看。”中年男子道,“請坐。”
“可以問你買這四臂佛母做什麼嗎?”
李術坐到了男子的對面,男子爲了砌一壺茶,上等的龍井茶。
“送人,一個長輩。”李術沒有絲毫隱瞞道。
“來了。”賈旋雙手捧着一座金光閃閃的佛象出來。
李術一眼就看出這是真貨,此尊佛母像,一面四臂,通體鎏金。高發髻,頂部有塔形裝飾,頭戴五葉冠,冠上有紅寶石裝飾。兩側花飾垂肩,環形耳飾上鑲綠松石。面如滿月,前額突出;細眉,微閉雙眼,似沉思狀。袒露上身,有項圈、項鍊、手環等飾物。四臂中兩隻主臂各有分工,右臂彎曲向上,手於胸前結說法印,左臂下垂,放於膝上結禪定印。另兩臂彎曲上翹,一手結說法印,一手持一小鈴,坐姿莊重大方。佛母下身穿佛母下身穿着緊裡雙膝的裙褲,結跏趺坐於仰覆式蓮座上,座面製作光潤平整,似一輪太陽放射着萬道光芒。蓮瓣上短下長,豐滿隆起,做工精細,正是典型的西藏風格。
“正是這尊。”李術一看就知道是地道的貨,不是那些假冒的。
男人笑了笑道:“看你似乎很喜歡古玩?”
李術笑了笑,然後和男子說了古玩一些事情,李術在講述地的過程中帶着絕對的誠意,不是炫耀,從西藏的古玩講到了清朝的古玩,包括乾隆皇帝的一些隱秘的事情。
“有你,連這個你都知道。”男人很是欣賞的道,“我看你小子是沒錢所以和我說那麼的話吧。”
李術的臉皮倒是厚,被人一眼看穿照樣的神色淡定:“是的,沒錢,就是有點學問。”
“難得你這麼坦率我若是不送你那就太不厚道了。”
“謝謝。”李術笑了笑。
“爸爸,你真的要送給他?”賈旋想不到會把這麼一個寶物就送給了一面之交的李術,這傢伙能說會到,看來也是賊喜歡忽悠別人的,不過有一點她很欣賞,他確實一個博學多才的人。
“有緣人嘛。”男人很是豁達的說道,根本沒有把這市場價爲幾百萬的古玩放在心裡。
“時間也到了,我要去拿着這東西去給人了。”李術站起來道。
男人道:“行,改天有空我們在好好的說說。”
“爸,你真的把這四臂佛母送給他了?”賈旋還是微微的不解,爸爸進入似乎對那個年經人很看得起,但再看得起,也不會就這麼聊了幾句就送人了。爸爸開的這個古玩店就開了一個月而已。有時候賈旋還真的不懂爸爸爲什麼突然大老遠從浙江來這座西南的城市開這麼一家古玩店。不過她很清楚知道爸爸的性子,沒有問,也只能跟着來。
“該是他的東西始終是他的。你以後會懂的。”賈緣透着高深莫測的笑意道。
李術拿着四臂佛母一路上笑得眼睛都眯起了。之所以要這個古玩,無外乎是爲了送人,他想着是該時候去見見吳豪的老頭子吳正名了,於情於理都要感謝他一番,同時他不否認自己還是有事情相求。他需要一些關於四大家族的資料,其實可以問老頭子的,但最近和他鬧彆扭,李術同學還是有一些孩子氣的。
去之前李術先給吳正名打了一個電話,下午得時候李術來到了吳家別墅。
對於李術的到來,吳正名進行了熱情的招待,吳豪這小子在老頭子前面像一個乖小孩一樣,裝模作樣之極。
李術和他們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之後,李術把那一尊佛母之像送給了吳正名。他知道有錢人喜歡收集一些古玩之類,而吳豪也透露了一些老頭子喜歡古玩告訴給李術,故此李術對症下藥。
看到這一尊四臂佛母,吳正名異常的驚喜,他對古玩尤其是這四臂佛母異常的執念,也沒少叫人打聽這東西的下落,可一直沒結果,未想到今天李術直接送來了。頗有些激動。吳豪對着李術來了一個“曖昧”的眼神。李術雞皮都起了。吳正名和李術相談甚歡啊。對於李術的事情吳正名沒問什麼就直接答應下來,這多少讓李術覺得有些不解。可弄不明白其中的貓膩。
兩人在客廳一直閒聊到10點多,李術才從吳家出來。
“吳家?吳豪的外公是西南軍區副司令?吳正名也是一個牛叉的商人,對我就這麼熱情?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難道是吳正名查到了老頭子的資料?也只有這個解釋了。”李術自言自語的道,叼着一根香菸行走在大馬路上。
李術突然感到一種詭異的感覺,就是被人盯上的那種。
而這個感覺來源居然是一個蹲在路邊貌似乞丐的男子。
李術並沒有就此停下來,而是慢慢走了過去,全身的肌肉緊繃,保持高度的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