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喜再一次的問着李術,她的眼神似乎是咄咄逼人的,道:“你有可以爲愛到死的人麼?”
李術依舊是長長的陷入沉默的世界中。
三喜見他沉默,笑了笑,似意識到她的語氣的有些嚴厲,道:“也許你會有的吧,只是你有些不明白。”
她的世界一直都是很小,小得她常常覺得自己就是一粒小核桃。而她的世界就是那硬硬的殼,別人不輕易進來,她也不願意出去。
但是,再堅硬的殼,再封閉的城堡,也是懼怕強盜的,她遇到了管仲,喜歡上他,他就是她的強盜。
他憂鬱而深沉,冷傲孤獨,但是她對他的那一份喜歡,卻可以從來不約定時間,那是一種奇怪的喜歡,有着野心的,有着不安分喜歡,就好像是一直綿羊喜歡上狼。
她和管仲表白過,但是被管仲拒絕了,是很客氣的拒絕,她知道他一直在找那個女孩。
她以爲她會有機會,她隨時做好了去搶他的準備。
但是管仲沒有給她這個機會,他可以爲了那個女人休學,進而住在她的家中照顧着她。
她知道他的一舉一動。
她常常的躲在他們不知道得角落看着管仲和那個女人,她很羨慕那個管仲身邊的女人。
她喜歡,心動,看着他看那個女人嘴角微微揚起的心疼的愛意。
一直等到那個女人徹底的離開後,三喜再一次的向他表白。
最後的結局還是她意料中的一樣,管仲不能忘記那個女人。
爲了和管仲在一起,永遠的不再分開,她去做了整容手術,然後很“巧合”的在圖書館的時候遇到了管仲。
這是屬於她的一個人秘密,沒有人會知道。包括管仲。
李術自然也不知道三喜爲了整容而去討好管仲的。
“也許,愛情是一個很詭異的東西吧。”李術終於緩緩的說道,愛情這玩意,說不明白,道不清,若是誰把愛情解剖清楚了那愛情就不是愛情了。
“你想知道我這張臉原來是長什麼樣的?”三喜突然對着李術笑了笑,這個笑容在李術看來有一些毛骨悚然的笑容,不知爲何。
李術很聰明的搖搖頭,對於三喜,他沒有那曖昧的想法。
三喜卻把自己的以前的一張相片,那是唯一的一張遞給李術看。
是一個穿着軍裝的少女,靈氣的眉宇,動人的眼睛,一張素淨的臉。
她以前的摸樣也是一個美人胚子啊。爲了一個管仲去整容成別的面孔,值得嗎?
李術自然不清楚值不值得,不過對於三喜來說,最起碼的這些念,和管仲在一起的日子裡,很值得。
“這張相片送給你,世界上唯一的一張。”三喜道。
李術小心翼翼的藏起來:“那多謝了,我會幫你好好保管的,以後你想要的時候可以再要回去。”
“哥哥,買一隻花送給你的女朋友吧。”一個提着籃子,裡面裝着紅玫瑰的大約十歲小女孩對着李術道,一臉的期盼。
李術是想買一隻花的,問題三喜不是女朋友啊。
李術在猶豫不決的時候,三喜道:“我想要一枝花。”她記得管仲很久沒有送過自己花了,包括去年的結婚紀念日,他工作到12點纔回來,然後呼呼大睡,連親她,抱她的,這點微不足道的事情都省去了。
“那要一枝花。”李術付錢買了一枝花。
“諾,送給你的。”
“謝謝。”三喜眉飛色舞的道,“和你說,三年了,我可是第一次得到男生送的花。”
李術故意用可憐兮兮的眼神同情的道:“真是遺憾啊,你這麼美的一個娘們會沒人送花,成,每個月的這一天,我都會送給你一朵花的。”
不知道李術說真的還是開玩笑,三喜確是心情愉快,道:“那你可不要食言了,我最恨的就是說話不算話的男人了。”
“騙你我是小狗。”
“有時間嘛?”三喜嗅了一下玫瑰花的香味問李術道。“和我看一場電影。”
李術道:“沒問題看什麼電影?”
“亂世佳人,我最喜歡看的一部影片。”
“成,那我們現在就去買票,時間還早,可以去逛逛街。”李術頗有些捨命陪君子的意思,三喜的心情恢復了一些,他也放下心來。
“那好,你今天就陪我逛街看電影。”三喜笑着道,和李術離開了廣場。
兩個人剛走一會兒,管仲就一個角落出來,陰冷的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又是痛恨自己剛纔打了一巴掌給三喜又是對李術咬牙切齒的,他懷疑李術是不是他家的剋星,因爲李術,黃雀纔會找到父親,父親最後因爲黃雀的到來而病情復發死了,現在又是因爲李術,三喜今天才會打扮這麼性感的。
難得她要揹着我去和別的男人好?管仲冷冷的說道,跟了上去。
李術和三喜貌似兩個剛初戀的情侶一路有說有笑的,兩人把市中心的大小商場都逛遍了,李術的體力驚人,沒見有叫苦的準備,三喜沒買什麼衣服抑或是褲子,鞋子之類的,就是試試而已,李術這會兒當其了攝影師,拿着手機給三喜拍照。
下午之後,太陽有些毒辣,兩人找了一個幽靜的咖啡店慢慢的喝着咖啡。
管仲不敢過於靠近,就在外面街道等着他們。
三喜剛纔一件一件的試着衣服,李術從不同的角度拍照。這些讓管仲牙齦都疼。
“好久沒有這麼盡情的逛街了。”三喜對着李術道,她一向在家呆着,若不是沒有特別的事情不會出來。
“對了,你那隻小野貓呢?”李術記得她的身邊有一隻小貓陪着她的。
“她上個星期死了。”三喜眉宇籠罩一層哀愁,“想來是我沒有好好的照顧它吧。”
“你也許可以換一隻小狗試試,換一種心情。”
三喜搖頭道:“不了,我不養了,養寵物太花費心血,我還是自己一個人過比較好。”
李術笑了笑,這是一個孤獨的女人,一個很喜歡養寵物的女人突然不再和寵物打交道了,她的情緒轉化或許很快吧,就好比習慣了飲茶突然在某一天討厭了,從此不再飲茶。
這樣也好,最起碼可以更加自由一些。
李術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們現在去電影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