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站了起來,李術帶着三喜來到了電影院,因爲是老電影,看的人不是很多,李術不用排隊就直接買了兩張電影票。
觀看的電影的人不是很多,大多是三,四十對的男人女人。也有一些老人。估計都是來懷舊的。
管仲也是買了一張電影票進去觀看。
李術和三喜捱得這麼近的看着電影,管仲一直在隱忍要過去的砸死李術的衝動。
要是他沒記錯的話,這是他和三喜看的第一個電影。
這個記憶他差不多都忘記了,這時候突然甦醒了過來。不對,他搖搖頭,這不是和三喜看的電影,是和那個讓他用一輩子時間去思念女人現在依舊是下落不明的女人一起看的電影。
他和關於這個女人的回憶再一次的洶涌的浮現在眼前。
“我喜歡看這種撕心裂肺的電影。”三喜緩緩的說道,這一部電影她看了不下一百次,有和管仲看過,有和管喜看過,有她自己看過,大多時候都是自己,每一次看都那麼令她揪心,令她內心好像爆炸一般的難受。
喜歡看撕心裂肺電影的女人大抵最後的結局都不是圓滿的,因爲個性使然。
三喜說着說着眼淚就慢慢的流出來。
李術到未想到三喜看這一部亂世佳人的時候這麼多愁善感。
“我可以靠着你的肩膀麼?”三喜一雙注滿了淚水的眼睛望着李術。
李術點點頭:“只要你想靠。”
三喜把頭靠在李術的肩膀上。
而在後面看的管仲幾乎是彈跳一般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但很快的,又隱忍的坐了下去。
雙手捏成拳頭放在大腿上,眼睛死死的瞪着李術和三喜。
三喜居然真的和李術有曖昧關係?
電影結束後,三喜和李術走出了電影院,李術問三喜現在要回家?三喜說我現在不想回家,你可以再陪着我走走嗎?李術說沒問題,反正我有的是時間,還可以當一個護花使者。三喜笑了笑,說你這個護花使者瘦瘦的,我怕有人調戲我,你反而是先行跑開。李術道不會,我這人外表看上去瘦瘦其實是一個肌肉男,你要是不相信我給你脫衣服看看。說着這廝真的要脫下衣服。三喜說別,我信你就是了。兩人沿着大馬路很有情調的散步着,李術看她悶悶不樂的,忙把自己的以前高中趣事告訴給三喜聽,這傢伙的嘴能說,再加上動作誇張而有趣,所以三喜很快哈哈大笑,這是她笑得最開心的一次,而不是從管仲那裡體會得到的。
時間慢慢的來到了十點鐘,三喜看時間也不早了,說回家。李術忙送這她回家。
“你要不要上去坐下?”三喜問李術,李術估計也沒膽子上去坐下,管喜和他的關係她也搞不清楚。
李術笑了笑,是很想上去坐坐,順便看下管喜,有些日子沒見了,道:“你是不相信我會和你上去?我做事都不按常理出牌,你邀請我上去,我就上去。”
“帶路吧。”李術微笑的道。
“真要上去?”
“難不成你認爲我是在開玩笑呢?”李術眨巴眼睛道。
“行,你不怕我也沒什麼怕的。”
三喜帶着李術上樓,因爲沒拿鑰匙,所以敲門,開門的管喜,一看見李術先是一愣,然後馬上調整心態,笑了笑。剛纔管仲回來的時候臉色很陰鬱,此刻一個人正在書房中。
“管老師好。”李術似第一次見到管喜,很有好學生的範兒笑道。
“嗯,晚上好,進來吧。”
等三喜和李術一進來,管喜就幫李術衝了一杯茶,然後拉着三喜到一邊低聲道:“嫂子,你咋和李術這傢伙在一起了?”
“對了,哥哥在書房中,我去叫他出來。”管喜說着要去敲門,可不等管喜敲門,管仲已經從書房出來,他聽見客廳李術的聲音,心裡冷笑着,這是上門示威的麼?
李術見管仲出來,立即笑了起來打了一個招呼。
管仲雖然是恨不得把這廝趕出去,但又不能不考慮到男人的風度,對着李術笑笑,算是打招呼。
三喜好像沒有看見管仲似的。
“嫂子,大哥知錯了,你就原諒大哥,我已經好好的罵過他了。”管喜替管仲向着三喜求原諒。
三喜道:“不用,又不是他的錯,這事我已經忘記了。”
管仲聽見三喜的心裡喜了下,瞄了一眼李術,坐到了李術的對面,問李術進來的情況?
李術實話實說。兩人似笑裡藏刀的,針鋒相對。但說話很有技術含量,外行人根本聽不出來。
李術坐了會兒,說時間不早了,明天還要上課,先告辭了。
管仲叫管喜送下李術。
管喜站起來,送李術到樓下。“管老師,那,先這樣了,明天見。”李術故作瀟灑的道,其實很想牽着她的手走上一段路。
他和管喜的感情畢竟不是說忘記就能忘記的。
管喜望着李術那一張充滿笑容的年經的臉,不知怎的,覺得心裡空落落的,這樣的李術好像是很熟悉,又是很陌生的,他們什麼時候這麼客氣和陌生的?是從哪一天開始了?管喜低眉,聲音小小的道:“你過得好嗎?”
李術聽得心裡有些酸酸的,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他和她可以回到從前那種肆無忌憚的說話聊天?他可以,只是管喜可以嗎?
“一般般了。”李術聳聳肩膀道,“你呢?”
“我,我也是一般般。”
“那這樣了。”李術怕自己再不走的話,可能就要忍不住抱住她了。
“嗯。”
管喜望着李術的漸行漸遠的身影,嘴翕動,想喊李術的名字,可只有空氣的出入。
管喜黯然一聲,她回國的就喜歡上這麼一個男子,想着和他會走到最後,可中間出了這麼一檔子的事情,把所有的步驟都打亂了。
管喜嘆息一聲,轉身上樓。
管喜在自己的心目中到底是屬於一種什麼地位?李術捫心的問着他自己,最後沒有得出答案,也許很重要,也許又不重要,只是頗有傷感,罷了,隨緣分吧。
李術吐出一口氣,趕着回家。
走了不到三分鐘這樣,李術突然覺得自己被一條尾巴盯上了。
不會又是哪個老頭子的仇人吧?
李術沒回頭,依舊向前走着。
大概走了十分鐘這樣,李術覺得那人還跟着,冷笑了一下,轉身,看見後面的那一條尾巴。
他是做夢也想不到後面跟着居然是管仲。
看管仲的樣子似乎很不友好,尤其是那一雙眼睛,暗藏殺機。
李術記得自己好像沒有得罪過這個以前很有可能大舅子的男人吧?
“你有事找我?”李術笑着道。“可以去那邊坐坐。”路邊有燒烤攤,他的肚子有些餓,正好吃點燒烤。
“可以。”管仲很少來這種路邊燒烤攤。
“你和三喜是什麼關係?”坐下來的時候,管仲第一句就這麼問,說完,他有些後悔,他太着急亮出自己的底牌了,作爲官場中人,他犯了一個忌諱,但也從側面說明三喜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算得上朋友關係吧。”李術笑着道,嘴裡吃着烤魚,一副雲淡風輕的神色。
“以後不要見三喜了。”管仲道,銳利的眼神掃了一眼李術。
“你該不會是吃醋吧?”李術問道,眨巴眼睛,這個管仲貌似不是這麼膚淺的吧。
“這是我最後說一遍。”管仲站起來,居高臨下的望着李術,“希望你以後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
說完轉身離開。
“等一下。”李術叫道,坐在凳子,笑着道。“我要是不離開你會咋的?是準備動用你的人脈關係來踩我還是把趕出燕京?”
管仲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道:“我只是給你一個建議而已,你的路子還很長。”
“真是奇怪的男人。”李術望着離開的管仲道,“這麼小氣?出乎我的意料啊。”
李術在燒烤攤吃得肚子飽後,哼着歌曲回家。
一道鬼似的影子從李術的眼前飄過,陰風陣陣的。
李術打了一個激靈,不是真的見鬼了吧?這個時候街道上根本沒什麼人走動了。
李術大聲咳嗽了一下:“不管你是男鬼還是女鬼,小生我只是路過的,你別出來嚇人。”
“李術。”
一個陰森森的聲音突然在李術的背後響起。
“鬼啊。”李術撒丫子就飛奔。
他沒跑出多遠就被後面的影子給追上了。李術擡頭一看,見了一個比鬼還要可怕的女人。
黃雀。
李術寧願遇見真的女鬼也不想這個時候看見黃雀。
一來他的傷勢沒有全好,要和黃雀打起來,肯定是佔不到便宜的。
二來,這個黃雀性子難以捉摸,貌似都沒弱點。
三來,他偷窺過黃雀沐浴,從任何的一點理由來說,黃雀都要殺他。
李術敏銳的感覺到黃雀身子上沒有那一股殺機。
難道她今晚上心情好,不殺生。
“今晚是我一個特殊的日子,所以我不殺生,你算是撿回了一條命了。”
“你早說嘛,害得人家心跳撲通撲通的亂跳。”李術一個蘭花指指着黃雀很孃的說道。
“我找你是有事情要問你。”
李術心裡想着你能溫我什麼好事,但也有些奇怪黃雀這麼深夜來問他什麼事。
“希望你如實的告訴我,天機老人在哪裡?”黃雀淡淡的開口問道,“雖然今晚我不殺生,可還是可以慢慢先把人的手或者腳什麼的打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