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手指修長而近乎晶瑩,宛似溫玉。一直男人的手長成這樣確實是過於驚豔,而且女人看了會妒忌的。
對面的大牀上睡着一個眼睫毛很長的女孩子,大概是睡夢中做了一個美麗的夢,因此嘴角掛着淡淡的笑意,絲毫不覺得這一隻手鬼靈一般的出現,更加不可思議的是,手不是想着這個算得上是極品女孩的身子上那兩隻大白兔胸脯去揩油的,而是朝着她的脖頸,沒有發出一絲的異響,如果不出意外的這隻白淨而修長的手會捏碎睡夢中女孩子的脖子。
一公分的距離,就剩下一公分,即使眼看的手了,這隻手的主人依舊冷靜自若,不歡喜也不煩惱,有的是過度的冷靜。
這隻手的主人突然聽到了一陣輕微的叮鈴的聲音,聲音清脆之極,就好像女孩子平日掛在牀頭的風鈴聲一樣。
緊接着,這隻手的男人沒有猶豫半分,身子平移了後撤。
圓月般的彎刀一閃而過,若是剛纔男子執意要殺睡夢中的女子的話,此刻,他的頭顱必定滾落而下。
圓月彎刀旋轉而回到,出現着一個陰暗氣息的男子,三十來歲左右,一雙近乎銀色的眼珠子,手腕纏着可以割斷人脖子的金絲線,那那一把旋飛的彎刀已經收回到他的手上。
銀色眼睛的男子露出一個冰冷冷的笑容,聲音嘶啞,道,怎麼時候連你改行當殺手了?
仇人眼見分外眼紅,誰也不會想到這有着近乎白淨修長溫玉手指的男人會是一個連一米六都不到的男人,他穿着一件寬鬆的衣衫,一雙藍色的男性高跟鞋,他有一個無敵的名字,趙霸天。
趙霸天也是冷笑一聲,道,你怎麼時候也給別人當了走狗?
陰暗的男子笑了笑,沒有一絲的盛怒,平緩道,武術在高,拳頭在贏,總是要吃飯的,我只不過是想吃一頓好飯而已。
趙霸天道,你的鼻脾氣倒是好很多了。
男子笑道,過獎了,這些年抹去了不少好勇鬥狠。
趙霸天道,這麼說來,你打算和李陳念站在同一條線上了?
男子道,算不上,上面的鬥爭我不會參與,我只不過是照顧木家的大小姐幾年而已。
趙霸天聽懂他的話,說,看來木家的人面子真大,連陶淵然得後人都請得動。
名叫陶孟飛的男子這時候罕見的露出一絲傷感的神色,但還是笑了笑,算得上是苦衷作樂,道,你殺不了我,我也要費很大勁的才能殺死你,不過我們是老朋友了,請你吃一頓。
趙霸天道,好,我們就去外面一頓。
陶孟飛和趙霸天走了出去。
兩人所謂的吃一頓,並不是單純的吃一頓,而是來到了一家買小籠包的小吃店,因爲是在晚上,所以這小吃店自然是不做生意的。
可趙霸天絲毫不理會,一腳把大門拽開了,強盜一般的闖進田店裡。
老闆娘和老闆從夢中驚醒,兩人惶惑的出來一看,走進來一個矮子和一個身材修長的男子,那個矮個男人眼神兇巴巴的,只見他大手往桌子上一打,那桌子立刻散架,嚇得老闆和老闆娘兩腿打顫。
趙霸天道,快點弄小籠包來了,越多越好,不然把你們的腦袋擰下來。
老闆娘手推了一把顫慄的老闆,老闆顫抖生意道,先生,這,現在是深夜,我……趙霸天眼神泠然的眼神一掃,道,再敢多說半句廢話,老子把你殺了。
老闆忍氣吞聲道,那兩位稍等,我馬上去做小籠包。
一個小時候,二十籠小籠包散發熱氣疊在桌子上。
趙霸天二話不說,扔出去兩張紅牛,道,你可以滾回去睡覺了。
老闆娘和老闆哪敢去睡覺,這兩個人莫非是炒年從精神病院出來的,偏生力氣大得很,大晚上的要吃小籠包。
趙霸天和陶孟飛兩眼對視一眼,眼睛同時一亮,手上已經有了動作,而且是非常快速的那種,兩手抓着小籠包就往自己的嘴裡送去,要多快就多快,一口一個,生的兇猛,連嚥下也是需要半秒鐘而已,老闆和老闆娘看的是瞪目結舌,這兩人是來比賽吃小籠包的,真是怪事,兩人吃的速度相當的彪悍,短短的一分鐘時間已經把三籠小籠包給幹掉了,老闆和老孃對視一眼,兩個字,瘋子。趙霸天和陶孟飛壓根不管別人的看法,兩人的小籠包是越吃越少,肚子也是越來越漲,尤其是陶孟飛,這會兒後悔得腸子都要青了,他之前就吃了粥,肚子已經飽和了,這會兒再吃小籠包,那可真是要老命,但他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雖然這些年養心磨掉了不少,可骨子還殘留一些,這趙霸天無論在何時都是在他之下,有千年老二之稱,他豈能弱了自個的名號,只要趙霸天提出得要求他都會答應。
這會兒他是感覺到肚子越發的難受了,兩眼有點翻白,而趙霸天也和他差不多了,可拼死也要吃下這小籠包,最後一籠小籠包了,兩人手伸出去的時候都顫抖了。
趙霸天看着陶孟飛的難受的樣子,哈哈大笑,說,你也有今天。
陶孟飛不甘示弱,說,你不也是。
趙霸天狠狠的道,老子不會輸給你的。
陶孟飛道,拭目以待。
趙霸天這一次佔了邊便宜,沒吃過宵夜來,所以在最後一籠的時候,多吃了一個小籠包。
趙霸天吃癟的陶孟飛,笑得比打敗他還要驚喜,道,陶孟飛,我終於贏你一次了。比中了千萬元的彩票和撿到金子還要痛快,一掃近乎五年的晦氣。
陶孟飛臉色黑色嚇人。
趙霸天道,木鮎魚的命就先留着,我改天再來取。
趙霸天再拿出幾張紅牛,大笑着離開小吃店。
陶孟飛這個從不說粗口話的傢伙罵人了,媽的,我草。
陶孟飛再一次的回到了木鮎魚的房間,精神萎靡,比被輪了還要難受。
木鮎魚道,剛纔那個人走了?
陶孟飛心道,原來她剛纔醒了?嘴上道,嗯走了。
木鮎魚道,陶叔,是我父親叫你來的吧?
陶孟飛道,京城的局勢有些****,你父親叫來看看你。
木鮎魚笑了笑,說,你們怕是他們用我來要挾我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