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張東帶衆人即刻出發,喊了兩部的士,風馳電掣往桃水鎮去了。雖然運輸箱中裝了一輛奔馳,他卻沒有取出來,不想驚世駭俗,何況,一輛奔馳也裝不下六人。
桃水鎮距離桃江鎮並不遠,只有三十公里,二十分鐘後,便抵達了大寶賭場。
這是一棟十二層樓房的建築物,第一層還有一個巨大的院子,用高達三米的圍牆圍住,頂部插滿玻璃碎片,院子的厚實的鋼鐵門,門大開着,兩名身穿保安制服的保安吊兒郎當站在門邊,一眼見到張東幾人從車上下來,色色目光不由自主定格在身穿白色羽絨服,黑色緊身褲,腳蹬高跟鞋,長髮如瀑飄灑身後,美麗得如同天上仙女的苗煙雨那精緻的俏臉上,口水不自禁地流出來了。
苗煙雨自從昨天張東在雕背解開她的頭髮後,便知道張東喜歡她長髮飄飄的樣子,今天便故意沒有把頭髮紮起來。
她厭惡地看了兩人一眼,主動挽住張東的手臂,俏臉上微微浮出紅暈,顯然,在苗母面前,她還有點羞澀。
張東帶衆人大步踏入門中。
在路上,他已經讓監控儀查詢過了,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心中是怒火熊熊,區區一個賭場老闆,竟然敢如此囂張,竟然敢打他的女人的主意,簡直是沒有死過。
兩門衛沒有阻攔,迅速用對講機把苗煙雨出現的消息彙報給了江大寶。
江大寶喜出望外,帶夏家兄弟以及十二名膀大腰圓的打手把張東一行人迎進一個寬闊的會客室,請他們坐在沙發上。
江大寶對苗煙雨驚爲天人,心臟狂跳,口水長流。
苗煙雨冷冷說:“江大寶,我爸呢?”
江大寶一揮手,兩名混混便把苗金貴押進來了。
苗金貴一眼看到衆人,目中流出了悔恨的淚水,臉上全是羞愧之色。
“爸,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你哭什麼?”苗如虎安慰道。
苗金貴如同被雷電擊中,全身顫抖過不停,這怎麼可能,以前不知道說話生活不能自理的兒子竟然開口說話了,而且說得這麼清晰?
旋即他眼中射出驚喜的光芒,定格在苗如虎臉上,哆哆嗦嗦問:“如虎,你,你說什麼?”
“爸,我的病好了,你不要這麼激動。”苗如虎哽咽着說,他可是清楚記得父親帶他奔波全國,給他治病,直到沒有一絲希望後,纔不得不放棄,最近幾年自暴自棄,迷戀賭博,麻醉自己,這愈發說明父親對他愛得深,他豈能不爲之感動?
“老天爺,你還真是有眼啊!”苗父猛地把比他還要高一個頭的苗如虎摟入懷中,嚎啕大哭起來,累積了十幾年的失望和悲痛,在這一刻如同山洪暴發出來。
苗母苗煙雨眼中水霧瀰漫。
張東劉魁鍾天也眼睛酸酸的。
至於江大寶和那些打手卻個個臉上全是不耐煩。
江大寶喝道:“老傢伙,你哭喪啊,快還錢啊。”
苗如虎猛地擡起頭,冷哼一聲,目中射出如同刀子一般的光芒,投射在江大寶的臉上,江大寶只覺心頭髮寒,脊背發冷,暗道這個牛高馬大的傻子似乎變得很冷酷啊,而且對方還有另外三名大漢,戰鬥力未必太弱,自己可要防止他們拼命!
他瞥頭看了看,發現武藝高強的夏家兄弟一左一右站在他身邊,十幾名身手最好的打手也氣勢萬丈站在身後,何況外面還有近百打手,豈能對付不了區區幾人?
他心頭大定,把一切擔心和畏懼排出腦海,色色的目光又不由自主落在苗煙雨身上,甚至他還惡狠狠瞪了張東一眼,因爲苗煙雨抱着張東的手臂,小鳥依人緊靠張東,顯然,張東是苗煙雨帶回來的男朋友。
而今天,他就要當着苗煙雨男友的面,搶走苗煙雨,他定然是痛哭流涕,悲傷欲絕,卻又無可奈何。
他分外期待着那個精彩的場面!
張東閱讀到了江大寶現在的心情寫照,心中冷笑,這還真是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看死人一般看着王大寶,引誘說:“王老闆,我們現在沒有辦法拿出一百萬,你且說個解決方案。”
王大寶心中大喜,石破驚天說:“我的方案很簡單,那就是苗煙雨做我的情人。”
“無恥之徒!”
苗母和苗煙雨氣得渾身顫抖。
苗父也氣得要衝過去拼命,卻被內心殺機升騰反而愈加冷靜的苗如虎拉住了。
“你故意設了個局,引誘苗叔和你安排的老千賭牌九,又不停借錢給他,讓他背了一百萬高利貸,打的就是這樣齷齪的主意,嗯,你好大的膽子,如虎,殺了他。”張東輕描淡寫說。
苗如虎身上流露出一股徹骨的冰寒,眼眸中全是森森殺機,一步步向江大寶走去,冷冷說:“江大寶,我要把你撕成兩半!”
劉魁和鍾天各自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了,現在他們可是知道張東擁有滔天權力,殺江大寶這樣的惡棍應該沒有什麼麻煩。
“找死!”
夏家兄弟同時跳了出來,如同兩扇門板攔在江大寶面前,不丁不八站着,臉上全是獰笑,看死人一樣看着向他們走來的苗如虎,暗道自己兄弟練武多年,內氣渾厚,同時出手,定然能輕鬆打得對方几人頭破血流,再扔到馬路上去,讓來往的路人知道,敢欠賬不還就是這樣的下場!
“這兩個人,也殺了。”張東冷冷說。
張東雖然擁有生殺予奪的權力,但從來不無緣無故剝奪別人的生命,今次吩咐苗如虎殺了江大寶和夏家兄弟,的確是有緣故的。
因爲他通過監控儀查詢到,江大寶總是變着花樣誘人賭博,讓無數家庭支離破碎,手中還有幾十條人命,至於夏家兄弟,卻是江大寶的兩條兇狗,殺人放火剝皮抽筋的事情都是他們做的。
這樣的人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何況他們撞到了張東槍口上,竟然打苗煙雨的主意!
甚至,張東能在事後把他們所幹的一切壞事的監控錄像公佈出來,讓所有人看看,他們到底是該死還是不該死。
苗如虎卻絲毫不會考慮後果,在他心目中,張東就是自己的兄長,就是自己效忠的主公,自然對張東的命令不打任何折扣。蹭蹭蹭三步,他就已經來到夏家兄弟面前,兩隻大手如同蛇一樣探出,直直探向兩人的脖子。
夏家兄弟自持身手高強,有內氣傍身,絲毫不在乎,同時舉起左手一個鐵門拴,架在苗如虎的手上,奮力往外撥去,右手捏拳,做好了趁勢一拳擊出的準備,要打得苗如虎滿臉開花。
但讓他們大驚失色,苗如虎的雙手就如同一座高山,他們根本撼動不了分毫,苗如虎的雙手沒有任何停頓繼續探出,閃電般捏住了兩人的脖子,提了起來,往下一壓,雙手重重一合,夏家兄弟就頭對頭撞擊在一起。
“噗嗤~”
如同兩個西瓜破碎了一樣,夏家兄弟的頭同時破碎開來,血如同噴泉一般噴出,瞬間把他們的屍體染成紅色,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充斥在空中,讓人有嘔吐的感覺!
苗家三人個個嚇得是面色慘白,眼眸中全是不敢相信的光芒,他們是本地人,清楚知道夏家兄弟一人能對付幾十個大漢,乾的是殺人放火剝皮抽筋的活兒,兇殘暴戾,橫行霸道無人能擋,但渾渾噩噩十八年的苗如虎竟然輕鬆打敗而且殺死了他們?
這怎麼可能?
苗母和苗煙雨先前見張東讓苗如虎出擊,沒有反對,是因爲對張東充滿了信心,苗如虎不敵,張東肯定要幫忙,區區兩個打手,怎麼可能是張東的對手?
但情況竟然是這樣!
苗如虎殺了人,該如何是好?
現在,她們心中只有一個期盼,那就是張東擁有通天手段,可以擺平這件事!
苗父卻腦子一片空白,總懷疑自己處於夢中,否則自己哪會賭博輸了一百萬,兒子哪可能一夜間變成了正常人,又閃電般殺了兩名身手高強的打手?
鍾天同樣呆若木雞,愣在當場,他可是清清楚楚知道苗如虎是個傻子,絕對沒有絲毫內力,而他從氣機感應上發現,夏家兄弟卻是內家好手,修爲比他還要深厚,但是,苗如虎經過張東的治療後,不但變成了正常人,而且變成了內家高手,這簡直就是通天手段,甚至,劉魁也是被張東一夜間變成內家高手的。
他一臉渴望地看着張東,師父啊師父,你什麼時候能把我變成內家高手呢?
江大寶和他身後的十幾名打手卻個個驚恐得合不攏嘴,臉上全是不敢相信的表情,眼眸中全是恐懼的光芒,定格在苗如虎手中的夏家兄弟的屍體上,天,身手高強,內氣渾厚的夏家兄弟就這樣窩囊地死掉了?死在一名十八歲的傻子手中?如同紙糊一樣脆弱?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呢?
“撲通~”
苗如虎隨手把兩具屍體扔在兩邊,享受地吸了一口血腥的空氣,在他的記憶中,自己前世可是殺人無數的絕世猛將,這種血腥味道的空氣最讓他刺激和享受。
然後,他把死亡的目光投射在江大寶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