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沈涵雅此刻的心情很矛盾,一方面沈釗是她堂哥,小宇又是他們老沈家的獨苗,可一方面沈釗夫婦把那玉墜真是當成寶貝了,根本不願拿出來。
甚至於,剛纔沈涵雅去沈釗家勸說時,沈釗夫婦還說沈涵雅是想貪了祖宗留下的寶貝,這讓沈涵雅很是氣憤。
眼下看來,葉白是不打算再管沈釗家裡的事情了,沈涵雅也不知道該如何說,所以話到嘴邊又生生嚥了下去。
“如果那玉墜一直放在大哥家裡,他真的會家破人亡嗎?”沈涵雅很是忐忑的問道。
“絕對不會有意外。”葉白很是肯定的說道。
“那可該怎麼辦呀?”沈涵雅很是憂慮的說道。
“我們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如果他不聽勸,死了也活該。”葉白愜意的說道。
“除了帶走那玉墜,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沈涵雅不死心的問道。
“沒有。”葉白搖頭,然後又寬慰道,“其實可以猜到,你大哥不會將那玉墜再留在家裡,因爲他不是傻子,肯定會抱着寧可信其有的態度,將那玉墜子賣掉。”
“如果能夠賣掉,也算不錯,不僅規避了危險,而且還能買到一筆錢。”沈涵雅點頭道。
“呵呵,可是沒那麼簡單的。”葉白又笑着搖頭,“那玉墜是個寶貝不錯,但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看出來的,它的價值也只有像我這樣的人才能看出來,你大哥要是將那玉墜拿出去賣,人家根本不會出大價錢去賣,而賣一個低價,估計你大哥和大嫂也不願意,如此一來,那玉墜就可能在你大哥手裡停留很多天,然後你大哥早晚也會精神失常,恐怕連賣掉玉墜的能力都會有了。”
沈涵雅的臉色又沉重了許多。
葉白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所以他隨後也沒有再多嘴。
那沈釗一家是死是活,幹小爺鳥事兒,愛咋的咋的吧!
沈涵雅將車子開到了天府魚莊旁邊,附近也就這麼一家上檔次的飯館,她沒有更好的選擇。
只有兩個人,要個包間實在太浪費,二人就在一樓大堂裡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下。
“葉神醫,您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沈涵雅不死心的問道。
葉白猶豫了一下,道:“辦法倒是還有,不過需要冒的風險太大了,搞不好,連我都要搭進去。”
沈涵雅愁眉苦臉。
“其他辦法就是我直接從你大哥手裡搶走那個玉墜,不過這麼辦的話,對我沒有半點好處,反而會讓人家以爲我是故意想要奪走他的玉墜。”
葉白補充說道:“我又不是閒得實在沒事兒做,何必去幹那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沈涵雅表示理解,她點了點頭。
“根據小宇房間裡的陰氣就可以判斷出,那玉墜裡的陰魂對玉墜的衝擊已經快要取得突破,一旦突破,不僅僅是你大哥一家會首當其衝,直接被那陰魂殺掉,就連他們小區的人恐怕也要遭殃。”
葉白風輕雲淡的說道:“這個時間肯定不會太長,估計就在這兩三天內,如果快一點的話,甚至今天晚上就有可能,而且就算今天、明天,那陰魂突破不了玉墜,你大哥家裡那麼濃重的陰氣,也會在晚上吸引來其他陰魂,搞不好會直接將厲鬼吸引過來。”
“啊?”
沈涵雅明顯被嚇得不輕,她的臉色已經是一片慘白。
陰魂?厲鬼?
這些可都是隻存在於傳說中的東西,難道在人世間真的存在嗎?
“哼哼,那沈釗也不想想,我葉白是什麼人,豈會貪他們一個玉墜,那玉墜就算是寶貝,又能值幾個錢?”葉白不爽的說道。
沈涵雅更能理解葉白這句話,她只是一個神醫傳人,就以及可以用日進斗金來形容自己的收入,更何況葉白是真正的神醫。
一個玉墜能值幾個錢?了不起也就值個幾百萬,這點小錢絕不在葉白眼中。
別人不知道,沈涵雅卻是很清楚,光是爲於彬、於老爺子治病,葉白就賺了很大一筆錢,更何況於輝與葉白打賭還直接輸掉了一億。
因爲有這個心事在,沈涵雅這頓晚飯吃得很無味,作爲請客的一方,她甚至都沒有心情招呼葉白。
還好的是,葉白不是臉皮薄的人,他可不管沈釗一家的情況如何,他吃得是津津有味,一桌子飯菜甚至百分之九十都是他解決的。
吃飯過後,沈涵雅道:“謝謝葉神醫今晚能抽空去幫忙。”
葉白搖頭道:“也沒幫什麼忙,不必謝,以後醫生姐姐可以隨時來找我幫忙。”
沈涵雅只是將葉白送到了天府名苑的小區門口,然後獨自駕車而去。
葉白知道,沈涵雅肯定還要去沈釗家走一趟,這讓他很不放心,因爲沈釗家今晚極有可能出現什麼意外狀況。
於是,葉白先是回六十六號別墅看了一眼,見一切正常,房頂有人在負責警戒,房間裡姚雨馨也在盯着無痕,他便放寬了心,又獨自出了小區,向着沈釗家而去。
沈釗家裡。
沈涵雅再次到來,讓沈釗夫婦似乎有點不高興,他們夫妻倆此刻只當沈涵雅是想要爭奪家傳之寶,已經忘記了多年來,沈涵雅對他們一家的照顧。
人就是這樣,特別是一些自私的人,當眼前利益有衝突時,或者有可能有衝突時,他們就會忘記別人以前的恩惠,而只顧眼前的利益。
“大哥,你真的不能再將那塊玉墜留在家裡,這會害了你們一家的性命的。”沈涵雅很是懇切的說道。
“不放在家裡放哪裡?”沈釗的老婆冷笑着說道,“是不是讓你帶走最好呀?”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可你們有沒有想過,我會在乎這一塊玉墜子嗎?它能值幾個錢?”沈涵雅說道。
“妹子,你是不在乎,你是神醫,每天都有大把的錢賺,可我和你大哥卻不一樣,我們掙錢很難也很辛苦,所以我們要處處小心翼翼。”沈釗老婆瞟了沈涵雅一眼,語氣不善的說道。
其實,沈釗夫婦早知道那玉墜是家傳之寶,但他們並不能確定,都以爲是老祖宗忽悠兒孫們的,可當葉白也說那玉墜是寶貝之後,他們就深信不疑了。
可他們卻不相信,那玉墜會給自己一家帶來極大危害的說法,因爲這是常人難以理解的,也是覺得子虛烏有的。
在他們看來,葉白之所以那麼說,就是想要帶走他們家的家傳之寶。
沈涵雅這麼積極,三番兩次回來,更讓沈釗夫婦覺得,那個玉墜乃是價值連城的稀世珍寶,說不定能值個幾千萬甚至幾個億、幾十億!
“大哥,大嫂,我也不多說了,不過最後要勸你們一句,那個玉墜,你們最好是在明天就賣掉,晚了肯定會引火上身。”沈涵雅知道勸不動,只能退而求其次。
“你放心好了,我們明天就會去賣掉它。”
沈釗老婆貌似大方的說道:“當然,如果能賣個大價錢,一定少不了你的那一份的!”
“我不要你們的錢,只希望你們一家能平安。”沈涵雅苦笑着說道。
“呵呵,這可是你說的不要錢的哦,到時候我們不分你錢,可別到處說我們壞話。”沈釗老婆高興的接話道。
沈涵雅已經說不出話了,她知道自己大嫂是什麼脾氣,所以她也知道多說無益。
也就當沈涵雅準備就此離開之際,忽然她發現窗外有一人影子閃過,這讓她不禁心中一驚。
“嗚嗚……”
沈涵雅本以爲自己是眼花了,沒把窗外閃現的影子當回事兒的時候,她又聽到了一陣嗚咽之聲。
聽那聲音,就好像是有一個女子正在窗外哭泣一般。
這個聲音,沈釗夫婦也聽到了,他們夫妻倆同時皺眉,然後沈釗走向了窗戶,拉開了窗簾。
往外看了一眼,並未發現任何異常。
也就在沈釗準備轉身之際,一個影子從旁邊飄移過來,就在窗外懸浮着,面對着沈釗。
看起來,那個影子是一個女子,不過她卻穿着一身白紗裙,裸着雙足,披毛散發,長長的頭髮,遮掩了她的面容。
“啊?這……”沈釗自然是目瞪口呆。
還未等沈釗回過神來,那個本來低着頭的女子,忽然平視前方,她臉面之前的頭髮散開,露出了一張慘白的臉。
那張臉看着也很標緻,只不過嘴脣卻太過紅顏了一些,而且舌頭居然伸出了嘴巴外面,並拖出了有半尺長。
更駭人的是,那女子的眼眸通紅,兩個眼角都在流血。
“啊!”
那女子忽然發出了一聲尖叫,她將嘴巴張開,露出了兩顆又尖又長的獠牙。
這下子,沈釗是被嚇得亡魂皆冒,只是一瞬間,他的褲襠就潮溼溫熱了起來。
沈釗居然是被嚇得直接尿了褲子
而那個女子,則是從窗外飄了起來,兩隻佈滿長長指甲的手掌,已經是掐住了沈釗的脖子。
“救命……”
沈釗呼喊了一聲,卻因爲脖子被掐住而顯得聲音不大。
而沈涵雅和沈釗的老婆,都是被嚇得連連後退。
那女子掐住沈釗的脖子後,用一根指甲,從沈釗的口袋裡挑出了那個玉墜,放在眼前細細端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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