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無盡的虛空之中,兩人正盤坐在地上,看着那水幕中發生的事情,鴻鈞笑道:“這可是你當初弄出來的麻煩,現在你真的不去幫他解決?”
太上淡淡地搖了搖頭:“這一世我將繼承我的一切,魔嬰自然也需要他自己解決,如果連魔嬰都無法壓制,那他就不配得到我的傳承。”
鴻鈞頗有深意的一看太上:“你不出手的話他可是會死的,要知道掌控了藍魔之淚的魔嬰,就算是那叫做沈雲的小朋友也無法壓制得了。”敢叫沈雲是小朋友,估計也就這鴻鈞了,即便是修真界的巨擎,可對鴻鈞這等人物來說任就如同小孩子一般。
“死了就死了吧,我和他的約定是在他突破化神期後再見面,這時候前去那就毀壞約定了。”說完太上閉上了雙眼在心底又是加了一句:“不要讓我失望葉白,我相信你可以的。”
鴻鈞拿起了身前的茶杯,淺淺的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茶入人生,先苦後甜,只是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能夠完全品下這苦後,最終得到那樣的甜。”
太上睜開了眼來,看着身前的茶杯,太上緩緩的伸出手來擡起茶杯放於嘴前,但半晌都是未曾將那茶喝下,最終太上卻是又將那杯茶放回了原地:“先苦後甜,但在這之後卻又是回回到平淡,只是這平淡的時間有長有短罷了。”太上的眼中露出了一抹淒涼,鴻鈞也是不在說話,品一杯茶,其實又何嘗不是回味了一次人生呢?特別是太上……
在結界內,魔嬰剛剛準備離開,沈雲卻是閃身來到了他的前方:“你不能走。”
擡起藍魔之淚,一抹狠色自魔嬰的眼中放出:“真當我怕你了不成、”一語之下魔嬰就是準備揮動藍魔之淚對着沈雲展開攻擊。
感受着藍魔之淚上傳來的狂暴能量,沈雲這一次並未選擇退卻,絕對不能讓魔嬰就這樣離開,不然葉白就回不來了,這是沈雲下定的決心。
“就讓老夫領教一下藍魔之淚的厲害吧。”沈雲手中的細劍和沈雲一樣放出了強大的氣勢撲向魔嬰。
嗤笑一聲:“在我的面前稱老夫,你也不怕閃了舌頭。”頓了頓魔嬰撫摸了一下手中的藍魔之淚擡頭望着沈雲:“如果是在當年,就你也敢在我面前說這樣的話?”
沈雲卻是絲毫不在意:“你也知道是當年,現在可不是萬年之前,你也不再擁有當初的實力。”說着沈雲的細劍上,恐怖的能量開始散發而出。
魔嬰也不再多說,藍魔之淚在其手中綻放了本該屬於他的絢爛光彩,這時的藍魔之淚纔是完全展現了巔峰力量的藍魔之淚,仿若是得到了萬年之前的呼喚,藍魔之淚上發出了一陣清脆的劍鳴,那迫人的藍光瞬間充斥了整個結界。
劍光一閃之後又是內斂,那藍色的光彩全部回收到了藍魔之淚之上,但這一幕更加讓的沈雲面色沉重起來。
看起來很是緩慢,但實則又是超越了光速,留下了一道道的殘影,沈雲來到了魔嬰的前方,那擁有着恐怖力量的細劍對着魔嬰揮了過去。
魔嬰如今的實力或許不足以從沈雲的速度中反應過來,但藍魔之淚本能的反應卻是自動向上一挑,頓時沈雲那原本是準備攔腰一戰的細劍被藍魔之淚給挑偏了方向,高手過招,失之毫釐差之千里,沈雲的第一劍自然也是無功而返。
沈雲並未就此放棄,那被挑偏的細劍在半空中劃過了一個美麗的弧度,詭異的再度向着魔嬰攻了過去。
此時的魔嬰完全不是人在控劍,成功的召喚了藍魔之淚的真靈,魔嬰並未控制,而全部的攻擊都是藍魔之淚自動放出的。
藍魔之淚劍身一橫,向着左上方直突而起,沈雲的細劍還未落下就是再度被藍魔之淚給打了出去。
在外面,沈涵雅他們根本就看不清沈雲的身形,只是看到一道道攻擊產出的火花在葉白的身前爆出,而葉白從始自終都是未曾動過一步,可沈雲的攻擊卻都是被接了下來。
半分鐘不到,沈雲已經對着魔嬰攻擊了上千次,但這上千次的攻擊居然一次都沒能攻到葉白的身上,全被藍魔之淚給打了出去。
沈雲這時纔算明白了這柄劍的厲害,不愧是那洪荒第一人的佩劍,單單憑藉一柄劍居然就阻擋下了自己的全部攻勢,沈雲都不敢去想象太上有多強大了,難怪能夠憑藉一人之力擊退那些異族人,在感嘆的同時,沈雲也是對太上感到了無比的崇拜,那纔是真正的強者啊。
“我說過了,你雖然實力還算不錯,但想要在藍魔之淚下留住我,那是不可能的,不要白費力氣了。”魔嬰開口道。
沈雲又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但爲了葉白,沈雲卻並沒有選擇,不過好在藍魔之淚每一次都只是將自己的攻擊打飛,不讓自己傷害到葉白的身體,如果藍魔之淚真的是和自己硬碰硬的攻擊,那估計這裡早就被毀了。
在那無盡虛空,鴻鈞有些羨慕的看着藍魔之淚道:“這麼多年過去了,藍魔之淚依舊沒有忘記你這主人,他想要保護你一切的決心任然是那麼強烈。”劍雖然是武器,但並不代表劍本身沒有感情,正如曾經的一位劍客所說,如果你只是將劍當做殺人攻擊,那你就不配擁有劍。
太上的臉上也是有了淡淡的笑意:“小藍,真是懷念當初一起戰鬥的時光啊。”太上似乎又想起了當年手持藍魔之淚,縱橫洪荒無人能敵的時刻,那樣的日子真是讓人無法忘懷。
突然,鴻鈞的聲音打斷了太上的回憶:“沒想到今日除了能夠一見藍魔之淚外,還可以見到花海之殤。”
太上也是看向了水幕之中,原來裴狐兒不知何時出來了,和裴狐兒一同出現的還有當年太上給予伊雪兒的花海之殤,只是如今的花海之殤換了主人。
飛到了半空中,裴狐兒手持花海之殤強行破開結界進入到了裡面,見此沈雲大驚:“你進來幹嘛?這裡太危險了。”
看着沈雲,裴狐兒問道:“前輩,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何你跟葉白動手了?還有葉白的氣息變得如此陰暗?”一切的一切都讓裴狐兒感到了萬分的不解。
嘆息了一聲,沈雲也是將這裡的情況簡略的告訴了裴狐兒,聽完了沈雲的話後裴狐兒瓊眉一皺,轉身看着葉白,又是看向了葉白手中的藍魔之淚:“藍魔之淚,我知道你想要守護太上的心情,但現在控制着葉白身體的卻不是太上而是那魔嬰,難道你忘記了當年就是因爲魔嬰太上最終才被反噬隕落的嗎?”
“嗡嗡!”藍魔之淚一陣顫鳴,劍身也是開始抖動了起來,顯然裴狐兒的話對於藍魔之淚起到了很大的效果。
魔嬰慌了,那握住藍魔之淚的手更加用力,似乎很怕藍魔之淚脫手而出,低頭看着藍魔之淚:“不要聽那個女人胡說,藍魔之淚,我可是太上的靈嬰,如果我出了事太上也將永遠無法迴歸了。”
藍魔之淚的顫鳴開始減弱,魔嬰這才鬆了一口氣接着說道:“只有我不出事那太上纔有可能回來,藍魔之淚,不要聽那個女人的。”
藍魔之淚的氣勢一凝,之前的顫鳴完全消失了,看到魔嬰安撫住了藍魔之淚,裴狐兒伸手擡起了花海之殤:“藍魔之淚,如果你再助紂爲虐的話,那你的下一個敵人就是花海之殤。”
花海之殤微微一動半邊劍身出了劍鞘,那潔白的如同月光般的劍身上寒芒一掃最終落在了藍魔之淚的劍身之上。
藍魔之淚沉浸了下來,之前的氣勢也是消失不見了。
藍魔之淚和花海之殤本就如同他們的主人一樣是至情的,有了花海之殤的出現,藍魔之淚自然無法繼續成爲魔嬰的保命石。
“你在幹什麼藍魔之淚?難道你要我被殺了嗎?難道你要……”魔嬰話還未說完突然雙手抱住了頭痛苦的大叫了起來:“啊!!!好痛!”
“藍魔之淚,太上已經無法回來了,這一世只有我葉白,不再有太上。”葉白的聲音傳了出來。
“不,你回去,我纔是主宰。”魔嬰掙扎了起來,他也沒想到藍魔之淚會突然放棄幫助自己,更巧的是屬於葉白的意識這時候甦醒了過來和他爭奪身體的控制權。
“藍魔之淚,回去。”葉白沒有繼續多說,一聲歷喝,接着就是看到藍魔之淚緩緩的消失在了葉白的手中。
魔嬰看着空空是也的右手:“不,怎麼會?”
但回答他的只是葉白的聲音:“我纔是這具身體的主人,看來你還是一直賊心不死,居然想要反噬我。”葉白的聲音越發的陰沉了下來。
金色的功力開始在葉白的身體之上冒出,那原本應該屬於葉白的氣勢開始恢復了過來,陰暗的氣息逐漸的減退,直到最後在那魔嬰不甘的怒吼之下全部消失:“葉白,我會再回來的。”
眼中寒光一耀如同那冰冷的劍鋒放出了殺人的殺意:“你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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