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背,嗚……痛!不是在做夢耶!!
可惡,原來從一開始他就在算計我!
啊……這麼說我還必須和這個傢伙進行懲罰儀式?!
"飛機坪,興奮得說不話來了?也難怪,這可是你的初吻啊。"
該死的!居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叫我飛機坪?我真想用昨天不小心碰到的那雙宇宙無敵超級臭襪子塞住他的嘴巴。
"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我真的寧願不認識他,免得有那些丟臉的念頭。
"我把第二顆鈕釦送給了你,你居然絕情地說不認識我?"
他無辜的語氣立即引來花癡們山崩地裂般的驚呼:"什麼???第二顆鈕釦???他竟然把它送給了你???"
"你還敢提那顆爛釦子……"一想起那顆該死的扣子我就想掐死他。
"爛釦子?難道你不知道第二顆鈕釦是代表喜歡一個人的意思嗎?我把那麼珍貴的東西都給你了,你都不肯親我一下嗎?我們昨天不是講好的嗎?"
什麼講好的啊,那純粹只是他一廂情願的"不平等條約"而已!
完了,我該怎麼辦啊?我怎麼越攪越渾啊……
花癡們居然開始紛紛爲那個該死的傢伙打抱不平,說我太過分了,難得他看得上我,連親一下都不願意,我暈……
厄運還遠遠不止這些呢,那些男生也好像受了鼓舞似的,集體衝我和那個"始作俑者"大喊:"親!親!親!……"
我寶貴的初吻難道就要這樣香消玉殞了嗎?而且還是現場表演。
完了,完了,大家的聲音越來越大,那個混蛋也越來越近。
"佑承,你上個星期不是說今天有事不能來,要我代勞的嗎?"南赫學長擋在了越來越近的身影面前,波瀾不驚的聲音瞬間緩和了一點現場澎湃的氣氛。
"我現在改變主意了。"安佑承微藍的眼睛閃着詭異的光,"我對她--很有興趣!"
"她不適合你的。"南赫學長平靜地搖搖頭。
"不適合我,難道適合你?"他的笑聲冷漠而戲謔。
"對。"我衝動之下竟然口不擇言了,"我寧願親南赫學長也絕不會親你的!"
天啊,我說了什麼!
全場譁然,然後又是翻天覆地的口哨聲、起鬨聲。
安佑承的臉色唰地變了,看向我的眼神像夾雜着冰雪一般冷冽。
不自覺地看了旁邊的南赫學長一眼。他的微笑中雖然藏着錯愕,卻還是如溫月般清澈明亮,如玉石般光潤華美。
我有點不好意思地向南赫學長走去。
就在我停在南赫學長面前,心跳臉紅地踮起腳尖時,耳邊突然響起安佑承被麥克風放大到驚天動地的魔鬼宣言:
"作爲本屆新生代表,我宣佈本次懲敗儀式取消。"
我驚異地回過頭,剛好看到安佑承的嘴角得意地撇了撇,眼睛裡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然後,他囂張地扔下話筒,大步朝臺下走去,經過南赫學長時微微停了一下:
"今天就算了……不過,我安佑承真正想要的東西,誰都攔不住!!"
全場先是像死一般安靜,幾分鐘後,一陣空前絕後的起鬨聲騰空而起直衝雲霄。
我怔怔地站在原地,只記得臺下的人羣中,一抹微藍詭異的光像流星一樣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