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骨朵,開紅花 6、白月光,送給你
10月1日,國慶佳節。
S高禮堂慶典正開展的如火如荼,而嘉賓席位上除了S高的一大校長兩大副校長,外加一個書記外,還坐着被譽爲最年輕的副市長陳政,而陳政旁邊則坐着今年的數位贊助商,而裴氏代理董事長裴清天更是位居第一,方氏總經理方碧遊位居第四。
而另外三個特別的評委席上,則是藝術界的泰山北斗,分別是有音樂之父的卡·維摩爾,戲劇之王齊飛爺爺以及相聲大師趙國成,三個年歲都約莫七旬的老人家坐在評委席上,時而點頭,時而相互一笑,端的慈愛無比,然而那三雙,一雙比一雙炯炯有神,精光閃閃的視犀總有種讓人頭皮發麻的感覺。
裴嬌摸了把自己的額頭,不着痕跡的將整個身子在幕後隱了隱,伸開雙手,看了眼自己的手指,縱然有心臟病,頭髮都開始變得好似缺了營養一般泛着枯黃,而手指卻依舊修長而圓潤,着實讓裴嬌有幾分受寵若驚。
畢竟,一雙漂亮的手,是彈鋼琴的天生優勢。
眉微微一挑,貓眼睛半眯起,裴嬌摸着自己的爪子,想着那隻曇花一現,瑩白如玉的手,那一根根漂亮而纖長的五指,真有種讓人膜拜的衝動啊!
嘖嘖,元子的爪子真漂亮!
只可惜,元子肯定不會給自己摸摸,當然,當年是自己不肯摸,現在是自己想摸,摸不着!
裴嬌暗忖,不禁感嘆連連。
“喂,裴嬌,裴嬌!”一個略帶煩躁的聲音響起來。
裴嬌頭半側,目光帶着幾分閃爍的笑意,脣角慢慢勾起,那絲絲笑意一點點蔓延擴散,變得稀薄起來,整個人頓時顯得疏離,卻又不失親切。
“何雨,有什麼事麼?”
何雨眉皺了皺,上下打量了一眼,看起來也不過如此的裴嬌,很是不屑的“哼”了一聲,再度開口道:“少在那裡得意,別以爲上了臺就能風光,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小心爬的高摔得慘!骸”
說起何雨爲何突然和裴嬌結樑子結的如此光明正大,那可得說到一週前那個意義重大的紅綠籤。
紅綠籤,是一種採用寺廟搖籤的形式,只是它沒有長長的籤文,更沒有晦澀難懂的天機要堪破,它只有兩個意思。
紅色:恭喜你中了!至於是中彩還是踩地雷,那就得就事論事了。
綠色:恭喜你平安了。綠色,祥和安平,總而言之,你是大衆的那一派,是活着,亦或者是被PASS。
當日老高順利守到了龍贍的一覺醒來,於是成功的得到龍贍的承諾,一年級七班無論如何都有一個節目。
節目咋辦?
龍贍愛睡覺,可見是個懶人,懶人卻有懶人的辦法,抽籤,誰抽中誰就去上臺!
而作爲男女老大的老大,散隊裡的精神領袖,龍贍一句話令下,紛紛規規矩矩的抽籤,並且數次思量,若是輸了如何苦逼的準備XX節目……
於是乎,當日裴嬌運氣太挫,龍老大剛剛抽過,她隨即上場,還一抽即中,直接就咋了一個大紅花,然後“認命”的準備節目。
然而,今日看來,太挫的裴嬌實在是運氣好到踩了狗屎,據內部消息透露,三大藝術界的泰山北斗竟然打着評委的幌子來S高挑選繼承人,凡是上場表演的人,都有機會入老人家的慧眼,於是……
何雨童鞋,嫉妒了!但是更嫉妒到忍不住來找找場子,找找晦氣的原因卻是龍贍大帥哥……
她偷偷採用物理方法用鏡子偷偷看了那麼多眼,卻從來沒見着正面,而當日,龍贍大帥哥竟然在裴嬌抽中紅籤的時候,給了一個無死角的正面,實在是,氣煞人也!
想此,何雨再度哼了含然後轉身就賺微微上縮的裙襬,隨着小腰擺動,露出閃眼的小褲褲。
裴嬌貓眼一眯,摸了把自己的鼻子,自言自語道:“這小腰扭得,這小PP閃的,若是給我上臺伴舞,定然也能博個口哨最響亮,第一的彩頭吧……”
——
女主持人拿着話筒,低笑,問道:“XX,你秋日夜晚獨好,你們男生會不會擡頭看?”
“看什麼?”男主持人裝傻,眉一跳,“莫不是打望美女?”
“切,美女再美,哪比的上帥哥,而帥哥再帥,在我們美女眼裡,哪比得上月光之美?”
“XX,你是說欣賞白月光?哦,記得張XX唱過一首《白月光》,白月光,心裡某個地方,那麼……”
女主持人作勢捂耳朵,輕笑:“好了好了,我知道XX你唱功了得,但是,請你饒了我可憐的耳朵吧。”
男主持人故意瞪了瞪眼睛,而後相視一笑道:“下一位,歡迎高一七班裴嬌爲我們帶來的鋼琴獨奏——白月光!”
舞臺的幕布一黑,緊接着慢慢拉開序幕。
微沉的鋼琴音一點點響起,像是撩撥這人心底的弦,微短而促,或急或緩慢,宛若一彎月,慢悠悠的帶着幾分迫切徐徐升起。
龍贍眯着的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並不精緻的五官,帶着幾分困惑,在閃動的燈光下,帶着女生尖叫的魅力一點點綻放開來。
裴嬌,裴氏嬌嬌女,想要大出風頭,何必要作弊來贏得紅籤?更何況,只要真正亮出她裴氏嬌嬌女的身份,有幾個人不給她面子,不給她機會出風頭的?不給她幾分面子?何必要作弊……
不錯,裴嬌自以爲神不知鬼不覺的作弊抽中紅籤,孰料,當日真正的紅簽好死不死就在龍贍的手裡。
既然不是想要出風頭,那,龍贍擡頭,看了眼三位泰山北斗,特邀嘉賓,她是想博得一個師傅,還是父親、母親,亦或者是未婚夫的讚賞?
龍贍靠在椅背上,耳中那已經加快了琴音,帶着幾分過盡千山萬水卻又都不是的無奈,惶惶不安。
灑滿了的月光,銀色一片,斑駁的樹影顫顫,影影綽綽的來來往往,好似要看清什麼,明明好似白日,卻依舊什麼都看不清,跌跌撞撞,迷茫而又孤單。
有種憂傷好似凝滯在了眉梢眼底,有種情懷好似在指尖流淌,有種不能言說的話,在欲言又止中漸漸凋零……
裴嬌閉着眼睛,整個人沉浸在琴音中,彈動的手指好似有了自己的意識般,彈奏跳躍,變動這不同的舞步,妙曼而又多變。
“嬌嬌,這曲白月光,送給你!”那人,黑亮的眼中帶着綿綿情意,側着的面容好似誰用筆墨勾勒,笑意淺淺,暈染了桃花的美,那跳躍的五指,仿若精靈。
低迷的曲,凋零的花一點點回旋,慢慢上升,宛若月上中天,帶着幾分期待和盼望,心怦怦跳。
“嬌嬌,”那帶着淡淡笑意的人,脣醬着迷惑的弧度,修長而瑩白的雙指拈花而笑,“人比花嬌。”
人比花嬌!
“砰咚!”突然哪裡傳來一聲響聲,緊接着裴嬌最後一個音一落,眉一擡,五官猶如墨染,在一束聚光燈下有種令人心悸的美,那雙貓眼微微一眯,目光匯聚到一處,脣角的笑意緩緩盪開,輕啓雙脣,道:“這曲白月光,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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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頭部動了手術,喉嚨也動了手術,話都說不了……
希望,好人能一生平安!
PS:房子回來了,開始更新!謝謝大家的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