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兮整個人滾落在他的懷中,驚魂未定的她兩手緊緊的抓着雲飛的衣服,擡起眼睛卻正好碰上雲飛一臉的壞笑,若兮這才驚覺自己已躺在他的懷中,不覺羞紅了臉,掙扎着就要坐起來。
卻聽到一個極其霸道的聲音說道:“不許動,再亂動我就要非禮了。”
“啊,你,你敢。”若兮心虛的說着,卻再也不敢動一下。兩隻眼睛睜的大大的看着雲飛,雲飛忍着笑,這個平日裡有着很多注意的公主,原來也有如此驚惶失措的時候。
一隻手握着若兮纖細的腰,目光驚過她秀色可餐的臉龐,那張豔豔的紅脣則彷彿一棵飽滿的水果一樣引誘着他,他慢慢的慢慢的俯下身去,噙住了那致命的誘惑,若兮本能的想要擺脫他,可是身體卻突然變得酥軟而不聽使喚。而那種感覺,是如此美好,如此讓人迷醉,讓人忍不住想要沉醉其中。
若兮不自覺得閉了眼睛,兩隻手攀着雲飛的腰,盡情的享受着那屬於兩個人特有的甜蜜和美好。良久,雲飛才緩緩的鬆開她,兩人的目光糾結在一起,雲飛的眸子中有着讓人難以抵制的深情。讓她忍不住想要沉醉在他的眼神中,就這樣,一夢千年永不醒。
“若兮!”雲飛深情的呼喚。
“若兮,若兮,好熟悉的呼喚,彷彿千年前。就有人這麼深情地叫着她,在她的耳邊底語,而那個人白衣如雪,在滿地繽紛的琵琶樹下,他們初見,在清冷的月光下,她爲他唱歌,唱那首陪君醉笑三千場。他爲她舞劍。
可是那些日子卻快得讓她來不及多看一眼就過去了,像水一樣輕輕的流過,緊接着她就變成了他父王的寵兒,這一切,就像演戲一樣的發生着,讓她來不及思索。今天。又聽到這熟悉而深情的呼喚。
不要,希望這不要是夢,如果是夢,就不要醒,不要醒,讓她就這樣夢着吧。”睜了眼,看見地卻是雲飛焦急的面孔。是的,不是他,永遠不可能是他了,眼前的是另一個人。那個人。只是夢,而眼前的人。又是不是夢呢,她應該怎麼辦。她的心中還是放不下思寒。可她卻並不討厭雲飛。
矛盾,矛盾,淚順着眼角滑落:“老天,你告訴我,我到底應該怎麼辦,爲什麼我地心中會同時有兩位男人。”
一隻冰涼的手觸上她的臉,輕輕的替她拭去眼有的淚,緊接着卻又有更多的淚水滾落。他手忙腳亂的擦拭着,兩邊傳來他沙啞的聲音:“若兮。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該死,你不要哭好嗎,你狠我吧,打我吧,只要你不哭,我什麼都答應你。”(web用戶請登陸手機用戶登陸)
雲飛的心中又悔又痛,悔自己剛纔一時糊塗,讓若兮生氣,看着她哭卻又十分的心痛。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讓她開心,那份心情,是無法用言語表達地,如果若兮現在讓他死,他真的能撥身腰間地間,當場自。
忙不迭聲的道謙,若兮卻突然睜開眼睛看着他道:“你真地後悔了啊。”
“真的。”雲飛認真的點頭。
“你真的什麼都答應我啊?”若兮又問。
“真的。”再次十分認真的點頭。
“那好,你現在回去就備馬車,我明天就要離開草原?”若兮試探。
“啊,不,不是,我是說,不可以,不是……”雲飛語無倫次,懊惱的看着若兮。
看着他笨笨的樣子,心中多了幾份不忍:“那好吧,我明天不走了,但是我什麼時候想走就什麼時候走,決對不可以阻攔我。”
想了想,嗯,只要暫時不走,以後自當別論,再次認真地點頭。
“還有,以後不許隨便對我生氣跑出來。”語氣中自是多了幾份撒嬌。
高興的連連點頭,臉上卻又浮起那妖魅之極地笑容:“我保證,我發誓,再也不敢對公主殿下隨便使小性子了,不過,你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嗯?討價還價?”
低了頭連聲道:“不是不是,如果你反對我就不說了。”
“說吧,我又不是那霸道之人。”輕輕的撅了小嘴,嗯?怎麼在他面前的時候,總覺得多了幾份孩子氣。
“那我就說了,以後遇到什麼着急的事情叫我就好了,我隨時會跳出來幫你的,不要再喊那個思寒了。”眼前灑脫慵懶的男子低眉順眼,帶着寵溺的口氣。
輕輕的舒展了眉毛,淺淺的笑爬上脣角:“又亂說,我根本就沒叫過任何人。”
風兒輕輕的吹過,空氣中有着青草的氣息,晚歸的牧人甩着手中的長鞭,趕着吃飽了的羊兒悠哉的向回家的路走去,孩子們成羣的在一起,玩着新學會的遊戲。女人們正坐氈房前,一邊閒聊,一邊用特製的大棒子搗制着明天一家要吃的奶。
兩匹馬兒自遠處走來,輕快的馬蹄聲輕叩着地面,發出均勻好聽的‘達、達’聲。馬上的人兒不知說了什麼開心的事,同時笑了起來,暮色漸漸的籠罩着整個草原,牧民的家中端上了熱氣騰騰的烤肉和奶茶。兩人也趕回了大營,李笑遠遠的笑着迎上來道:“雲飛兄可真會浪漫啊,這是帶着公主去踏青了吧。”
雲飛灑脫的一笑答道:“是啊,改天我們兄弟也一起去踏青打獵吧。”說着走上前去扶着若兮下了馬。早已有人牽過兩匹馬離開,雲飛和若兮向大帳走去,一邊走一邊輕輕的問道:“一定餓了吧。想吃什麼,叫他們去做。”
若兮輕聲的說着什麼,一擡頭,卻看到正站在一邊的無常,微笑着迎上去,每次看到無常心情就會變得快樂起來,兩人一起經歷了那麼多,在若兮心中,無常就是自己的親人,自己的弟弟,雖然他真正的年齡比自己大了不知道多少歲,聲音中帶着親暱說道:“無常,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呀,綠荑他們呢。”
“他們在自己玩呢,我出來吹吹風。”
若兮已跟着雲飛進了大帳,留下獨自在外面,一臉落莫的少年,每次,當他對她笑的燦若星辰時,又有誰會看到,他眼底最深處,那一抹傷痕。
沒有人能看到,就像沒有人知道這夜空到底有多少顆星,只要能陪在她身邊,保護她不受傷害,看着她快樂的笑,他的心就已經滿足了。
手心中的灼熱的痛感就像巨大的衝擊波,一次比一次強烈,冰冷的夜風吹過,身體一陣陣的發冷,可那個印着烈火符的手掌彷彿刀割一般的痛。伸出手來,那隻由於痛痛而顫抖着的掌心中,一簇烈火在跳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