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寧正得意呢,病房裡就來了兩個不速之客,葉明珠看她嘴角噙着的笑,一臉的關心,“安寧你恢復的不錯啊,什麼事讓你這麼高興,也告訴我們讓我和翼城也樂一樂啊?”
葉明珠挽着沈翼城走進來,整個人親密的貼在沈翼城的身上,葉安寧錯開視線,只覺得眼眶刺痛。
“我死不了,你們回去吧。”
“我們今天來啊次要的纔是來看你,主要還有別的事。”葉明珠溫聲細語的說着,從包裡拿出一張喜帖,“這個給你,我和翼城月末就要訂婚了,你可要趕緊好起來,來參加我們的訂婚宴哦。”
燙金的喜帖送到葉安寧的手中,喜帖裡,男的溫文爾雅,女的嬌俏可人,郎才女貌,天生一對,葉安寧眼眶反酸,她死咬着脣,想要將眼中的溼意逼退回去,耳邊是沈翼城在媽媽墳前信誓旦旦的保證,說會照顧她一輩子。
誓言猶言在耳,那人卻已佳人在懷。
“恭喜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不過我身體不方便,當天就不去了。”
“我剛纔問過護士了,她說你月末正好就可以出院了,沒關係,你拄着柺杖去就好,要不坐輪椅也可以呀。”葉明珠看到葉安寧傷心就覺得大快人心,拉着沈翼城的胳膊撒嬌,“翼城,安寧平時最聽你的話了,我想你親自邀請她,她就一定會去的,我真的好希望自己的妹妹可以見證我的幸福,好嘛好嘛。”
沈翼城低頭看着懷裡嬌俏可人的未婚妻,淡漠的眸子看向牀上的葉安寧輕笑,“安寧,我們都希望你可以去。”
葉安寧心口一滯,只覺得巨大的石頭壓迫在胸口,痛的她無法呼吸,她剛纔還在期待什麼,期待他們可以不要爲難她嗎?還是期待他可以站在她這邊。
病房門推開,裴駿進門看都沒看屋內的兩個人,直接奔着牀上的人走去,看她低着頭,手指發顫的模樣就想給她再打一針,平時對他那囂張跋扈的小模樣哪去了,現在怎麼一副欲哭不哭的死樣子。
他聲音低沉猶如涓涓溪水一般清爽,“怎麼了?”
葉安寧猛地擡頭,猩紅的眸子裡水汽氤氳,衝着他大吼,“現在幾點了,你死哪去了?”
房間裡三個人都是一怔,葉明珠看好戲般的看着他們,這醫院裡的醫生可沒有職責來受她的氣,她就等着被轟出去吧。
可誰知裴駿就像是吼得人不是他一般,聲音一如既往的清爽,“我剛剛在查房,走不開,餓了?”
葉安寧本就是個用粗暴的個性來掩飾內心脆弱的女人,對方這麼好的脾氣,她也不好意思再將火氣撒在他的身上,聲音頓時也軟了下來,半天憋出一句話,“我……渴了。”
葉明珠吃驚的看着裴駿起身給她倒水還將水杯送到她嘴邊,“不燙。”
葉安寧乖乖的喝着水,剛纔那一吼眼眶裡的溼意早已經逼退回去了,葉明珠就見不得別人對葉安明這般百依百順,聲音不由得冷了幾分,“你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