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年瑾脊樑筆挺,秀致俊逸的臉上透着韌勁,他幽藍的眼眸只看着陸晴夏一個人,“我們明天就去領證!”
“你做夢!”裴冷冷嗤。
“所有的一切你母親已經打點好了,只需要我跟晴夏回去辦理結婚登記手續,據說很簡單,我們很快就是合法夫妻,而你只會成爲一段不愉快的過去!”
年瑾好聽的聲音清晰無誤地傳入裴冷的耳朵,一字一句都像針一樣刺人,在裴冷聽到只覺得難聽至極刺耳至極,他垂眸看向站在他身邊的陸晴夏,陰沉的嘴角輕輕一勾,“是嗎?”
陸晴夏擡眸看着他那冷諷的眼神,心中反骨頓生,她知道年瑾這話是故意氣裴冷的,她也想快點擺脫這麼男人,於是順着年瑾的話,假裝堅決地道:“是!”
裴冷陰沉的嘴角瞬間凝固,他原本就憤怒不堪,加上嘴角的笑意一凝,他整個人就像來自地獄的閻羅王一般陰冷可怕,他扣在她腰上的手,不自覺地收緊,陸晴夏感覺到了一種窒息的恐怖感。
她還來不及逃跑,裴冷突然將她一把拎起,往肩膀上一甩,單手扛起她就往劇組外走,她嚇得厲聲尖叫。
年瑾也緊張起來,衝到他面前將他攔下,“你要帶她去哪?”
“你們明天才領證,那麼今天,她還是我的未婚妻吧?我要帶她去哪裡,又或者對她做點什麼,這是我的自由!”
裴冷狂狷一笑,又透着說不盡的邪惡之色,“你也說了,我是不愉快的過去,那麼就讓我這個過去,變得更不愉快一點!”
“把她放下!”年瑾臉色大變,不顧一切地攔在了裴冷麪前。
陸晴夏嚇得對裴冷又踢又打,“你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魔鬼,變*態!”
“滾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裴冷摁住陸晴夏,擡步繼續往前走,年瑾單手攔着他,阻擋着他的腳步,大有種不死不休的決絕。
他怒火頓生,從腰間掏出一把黑洞洞的手槍,抵在了年瑾的腦門上,陰冷的話像惡鬼一般恐怖,“滾!”
“我不准你帶走她,除非你開槍打死我!”年瑾挺直了背,幽藍的眼眸毫無畏懼,他厲眸瞪着裴冷,態度堅決。
“槍?”陸晴夏嚇了一跳,她停下動作凝神一看,發現裴冷正用槍指着年瑾,她不禁吼道:“裴冷,你瘋了!”
“讓他滾開!”裴冷一捏她,聲音冷傲。
陸晴夏擔心年瑾,朝他不斷搖頭,“不要跟他鬥,他根本就是不可理喻的瘋子,我不會有事的,你快回去吧!”
“晴夏,我不會錯過你的!”上一次,他已經眼睜睜看着裴冷把她帶走了,這一次絕對不能!
咔嚓一聲,裴冷將手槍上膛。
陸晴夏的心都跟着顫抖了下,她嚇哭了,啞着嗓子喊道:“不要,不要!”
三人鬧得動靜越來越大,蕭婉兒在房間發現不對,出來一看,差點嚇軟了腿,“天!你們這是做什麼?”
“婉兒,快去請沈伯母,不要驚動其他人,快點!”陸晴夏像看見了救命稻草般,揚聲大喊,此刻能夠制服裴冷,不讓他帶走她的人,只有沈清了。
“你們不要再鬧了,鬧大了怎麼辦呢?”她又急又怕,連嗓音都啞了。
裴冷聽見陸晴夏機警的指揮,他眸色一凝,握緊了手槍,朝年瑾逼過去,年瑾硬着脖子不退步,可還是被裴冷巨大的推力,推得朝後退了兩步。
他一咬牙,劈手想要奪過裴冷手中的槍,裴冷手腕一轉,反手用槍狠狠擊在了年瑾的頭部,年瑾沒受過這麼猛烈的擊打,整個人豁然倒地。
陸晴夏嚇得尖聲大叫,裴冷趁機邁步,快速離開了現場。
衆人聽到尖叫聲飛快趕往現場時,現場只留下年瑾暈倒在地,蕭婉兒拽着沈清快跑着過來,裴冷已經帶着陸晴夏消失在這裡,沈清臉色蒼白,蕭婉兒嚇傻了般撲向年瑾。
林初一看情況不對,立刻封鎖悠悠衆口,與蕭婉兒將年瑾送往醫院,沈清則立刻派人查詢裴冷的行蹤,一向沉穩如他,竟然做出這般荒唐至極的事來,該死的陸晴夏,該死的禍害!
裴冷將陸晴夏塞入車中,驅車快速離開,陸晴夏在車裡又打又鬧,恨不能撲到裴冷身上狠狠咬他一口,他真的是瘋了!
她掙扎了半天,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她趕忙掏出手機給蕭婉兒打電話,電話還未打通,就被裴冷一把搶過,猛地扔出了窗外,只聽啪嗒一聲,手機在大路上摔得粉碎。
“裴冷,你瘋了,你到底想要怎麼樣?”陸晴夏感覺自己都快要被逼瘋了,她尖銳着已經沙啞的嗓音,瘋狂地拍打向他,大聲吼叫着。
裴冷在她猛烈的攻擊下無法繼續掌控方向盤,他只能一隻手擒住她,一隻手讓車穩穩停在了路邊,將手剎一拉,他整個人欺身而上,將陸晴夏按在了座椅上,“你再鬧一下試試看!”
他這種極具攻擊性的動作,讓陸晴夏很是害怕,她不得不慢慢停止了動作,瞪着驚駭的眼眸凝着他,她咬着脣,怨恨道:“你到底要怎樣?”
她哭了。
臉色蒼白,眼眸通紅,輕咬的嘴脣毫無血色。
裴冷適才那涌洶澎湃的怒火,此刻慢慢消停下來,他單手扣住她的臉,雙眸緊緊審視着她,他問,“你想嫁給年瑾?”
她看着他,語氣倔強,“跟你有關係嗎?”
“呵!”他突然笑了一下,“你不是問我到底想要怎麼樣嗎?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
“我一個都不選!”不等他說完,陸晴夏就倔強吼道:“憑什麼是你來操控我的人生,我已經受夠了!”
他用槍把年瑾打暈,已經觸碰到她對他最深的反感程度,這個男人瘋起來,根本就是一頭野獸!
“我發現你是一個沒有罪惡感的人。”裴冷突然說了一句,陸晴夏瞪着眼不明白,他才又道:“我是你的未婚夫,你屢次三番當着我的面跟別的男人親熱,你一點愧疚感都沒有?”
“你胡說,我沒有親熱!”陸晴夏討厭他這麼惡毒的形容。
“如果剛纔,不是我及時出現,你們已經吻到了一起吧?那麼接下來呢?”裴冷眼眸森冷,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他眸中的厲色,已經說明一切。
他不等陸晴夏反駁,只捏着她的下頜,迫使她看着自己,“那麼,既然你這麼沒有罪惡感,不如在你們領證之前,我把你睡了吧,就算送給你的結婚禮物?”
“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
陸晴夏大駭,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覺得他陌生至極,他怎麼可以這麼卑鄙?